按类型来分析,我国的塔中有一种“无缝塔”。据笔者多年考察得知,这种塔在佛塔之中的数量比较少,全国也仅存数十座,而且有大有小。由于此类塔历史悠久,各地建造数目不多,因此显得非常宝贵。
笔者于1983年考察我国沿海古塔时到达温州,又来到温岭,直上雁荡山。当行至山之南坡时,看到一处狭窄的平地上有一座塔,笔者随即前往近处细细观察,方知这座塔周围没有寺院,也没有任何房屋,仅存一座孤塔。
塔的形象:首先是一个方形台基,其上再置一个方形基座,上枋、下枋十分简明,没有任何雕刻。基座之上做一个圆形的球,其实这是一个大的“窣屠婆”。圆球周围以及其上没有任何遗物。全塔用石材做成,周围共计两米左右,每边0.9米左右,全部呈现出青灰色,塔上刻有“宋××年造”字样。据笔者分析,这是一座佛教中的无缝塔。目前塔的形象保持得十分完好。它之所以能保存这样完整,是因为其体形比较小,加之所在的位置长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而未遭到人为破坏。
我国无缝塔本来数量就少,这座塔的发现,填补了宋代无缝塔的空白点。试观我国无缝塔的发展,它从汉末南北朝以来,在各石窟之中还未发现完整的塔,直到发现唐代云南大姚县城建造的一座无缝塔,即云南大姚白塔。而这次发现的雁荡山石塔,可以作为宋代无缝塔之代表作。辽代的无缝塔,应当首推蓟州观音寺塔,在这一塔的塔身上用石砌出无缝塔的形象。从这一形象来看,它应当是辽代无缝塔的代表。明清时代的无缝塔,南有广东大颠法师塔,北有北京潭柘寺塔林的两座塔。
按历史发展来看,无缝塔的数量虽然不多,却可为一个单独的系统。无缝塔从佛经上来看,也记载得非常明确。无缝塔形似鸟之卵,所以又将它称为蛋塔。我国佛塔历史悠久,无缝塔当年究竟建设多少,至今已无从查知。今日能查到的是其中的剩余者,已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