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答陈真如书〉洋洋数千言,为真如解释“无余涅槃”之义,以驳斥熊十力谓佛家“只是欲逆遏生化以实现其出世的理想”之说。
宜黄大师还有一封〈再答陈真如书〉,可看出他们师弟间的情谊,及真如尊师重道的情操:
得本月二十一日覆书,谓于我(欧阳竟无)所答书,循环奉诵继以日夜,开示蒙昧,受恩无涯。曩学内院粗知瑜伽,近读般若乃知无上法味层出不穷,师所告诫完全接受,惟十力我见极深,乃至与诸佛争胜,师以至义对十力说均非对症,此书永远宝存,不复转示十力云云。从善之勇,服膺之挚,心境之光明,谁与吾子?此何如事,为己为人,不应如吾真如哉!今人谈义,既非为己立足于身心性命之场,亦非为人取譬于欲立欲达之地,初无树志凌宵,继乃名利恭敬,而又益之以几卷古书,几条道理,乌得不我见如山,奚能倏尔萌角?三十六种外道一与佛谈即尽弃所学,无论矣!老名士董罗石,一见阳明尽弃诗瓢积缣表挚,岂复见于今日哉?十力究竟不算豪杰,杂毒已攻心矣!我亦奈之何哉?
一九五三年,真如与吕澄、赵朴初、周叔迦诸居士发起组织“中国佛教协会”,任常务理事。又发起组织“现代佛学社”,任社长。在这段时间,他撰述了不少有关禅学的著作,主要者为《我的禅观》。此外,他尚著有《佛学的新义》、《我的佛法观》等书。
他于一九六五年在北京逝世,享年七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