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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魏晋南北朝时期印度观音经典向中国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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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华严系统观音信仰的最早传入
  华严系统的观音信仰是表现于《华严经》中《入法界品》的观音信仰,与净土系观音信仰和密教系观音信仰截然不同,与受记类经典也有很大区别,同时也不像般若类观音信仰那么直指观音的般若法门。单纯从观音信仰的角度来看,《华严经?入法界品》中有关观音“大悲行门”的说明,是以观音救难信仰为基础的一种观音济世信仰,尽管包含着般若思想的某些因素,但主要还是对《法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的扩展。
  据说《华严经》原本凡十万偈。东晋时期,今新疆和田一带流传着一种三万六千偈的梵文《华严经》本。江南慧远的弟子支法领从那里得到这个梵本,并于晋义熙十四年(418)三月十日在扬州(今南京)道场寺请天竺三藏佛驮跋陀罗译出。据该经后记记载:“佛度跋陀罗手执梵文,译胡为晋。沙门释法业亲从笔受。时,吴郡内史孟顗、右卫将军褚叔度为檀越。至元熙二年六月十日出讫,凡再挍胡本,至大宋永初二年辛丑之岁十二月二十八日挍毕。”[1]元熙二年为公元420,永初二年为公元421年。可见《华严经》的译出历时三年整才得以完成。初译出时该经分五十卷,后改为六十卷,后世亦称为“六十华严”或“晋译华严”。该经内分三十四品,总由七处、八会的说法而成[2]。
  讲述观音大悲行门的《入法界品》在西秦时(385-431)由圣坚译单独译出流通,名叫《罗摩伽经》。该经(品)也是《华严经》中最重要的部分[3],主要内容是讲述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寻访善知识参学佛法的经过。据经文说,善财童子是印度觉城的年轻佛教徒。由于前生善因的果报,而在其初住母胎之时,家里便出现七大宝藏。出生之时,又有五百宝器出现,因此他父母替他取名为“善财”。据《华严经》的说法,他于过去世曾在诸佛处广修供养,深种善根而常乐清净,并且喜欢亲近善知识,修习菩萨行。当善财长大之后的某一年,文殊菩萨正在觉城弘法。善财与五百童子来到文殊说法处,请教如何修学菩萨道。后受文殊菩萨的教导与启发,南下参学,先至可乐国参访功德云比丘,受念佛三昧门。随后继续遍游南方诸国,历访各处的善知识,先后参访过菩萨、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童子、童女、夜天、天女、婆罗门、长者、医师、船师、国王、仙人、佛母、王妃、地神、树神等等,共计有五十五位善知识。如果扣除其中重复的文殊菩萨,及同在一处的德生童子与有德童女,则为五十三处,因此,我国都称之为“五十三参”。其中第二十七参的对象为观音菩萨。善财通过历访参学,得以听受种种法门,终至普贤菩萨道场,证入最高的无生法界。
  《入法界品》的主角是善财,但灵魂却是大乘菩萨解脱法门,所以背后的主角是大乘菩萨,尤其是以“大智”著称的文殊和以“大行”著称的普贤两大菩萨。因为善财所参访的各位善知识,皆具文殊智慧大海所生的摄化之德,总为文殊之位,属般若门。善财最后参访的普贤菩萨则属法界门。没有般若则不能入法界,没有法界则不能显般若,故善财初见文殊,终归普贤。佛教界将入法界品中文殊和普贤的关系还解释为:文殊为能信之心,普贤为所依之法界;文殊为能起之解,普贤为所起之万行;文殊为能证之大智,普贤为所证之法界,二菩萨二而不二,共显三圣圆融之微妙境界。所以,在《入法界品》中,观音本来并不是主要弘扬的对象。但在中国,人们对观音的信仰远远超过乐文殊和普贤,所以,该品中所讲述的善财“五十三参”中的第二十七参,即善财拜见观音、观音为其讲解其所证之“大悲行解脱法门”的内容,就成为中国观音信仰非常重要的信仰源泉。后世中国佛教界将《入法界品》中的这部分经文单列出来,称之为“观自在菩萨圆通章”[4]。
  《入法界品》中所传递的有关观音信仰的主要信息有以下几点:首先是观音的道场信仰。经文说:“于此南方有山,名曰光明。彼有菩萨,名观世音。”[5]这是关于观音道场的位置,即在南方。山名则叫光明山。西秦圣坚的译本则说:“于此南方有孤绝山,名金刚轮庄严高显,彼有菩萨名观世音,住其山顶。”[6]在唐译《华严经》中,对观音道场的位置介绍就更清楚了,那里山名则用音译,称为布旦落迦山。关于该山的景色以及观音居住此山的景象,经文说:“见观世音菩萨住山西阿,处处皆有流泉浴池,林木郁茂,地草柔软,结跏趺坐金刚宝座,无量菩萨恭敬围绕,而为演说大慈悲经,普摄众生。”[7]关于善财朝山,圣坚译本描述道:“正念菩萨诸忆念力,承佛威神佛本愿力,以三昧正受于念念中,间无空缺。常念栴檀宝塔,无量诸佛,悲泣雨泪,寻路而行。次第分别一切诸佛及诸佛法,于一心中,庄严诸佛神通念定慧力,为欲长养菩提善根,思惟正念一切诸佛不思议业,渐渐游行,到彼孤山。步步登陟,念观世音,正念不舍。”[8]经文接着还介绍善财望见观音之后心中的赞叹,“如是赞叹善知识已,渐渐亲近。”[9]善财的这种朝拜做法成为后世中国朝山进香者必修的宗教心理体验。观音道场信仰对后世中国观音信仰中的普陀朝山以及观音画等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第二,善财童子拜观音信仰。这种在中国流传极广的观音信仰形式即出自《入法界品》善财对观音的参拜。经文说:“尔时,善财诣观世音,头面礼足,绕无数匝,恭敬合掌,于一面住。”[10] 第三,观音救世方便信仰。即观音救度众生的各种灵活机动的方法。《普门品》中提出观音能显化各种不同身相。这里则继续保持这一特点,强调观音可以“随所应化,普现其前”,“显变化身,现同类身”,“显现妙身不思议色摄取众生”,同时又提出“惠施”(布施)、“同事”(在一起共事)、“出微妙音”、“威仪说法”、“同止”(一起居住)等“种种方便”,总之是“随其所应”,可谓“神力自在”[11]。在西秦圣坚的译本中,更完整地提出“六度”、“六和敬”、“四摄”等方便法门:“或以布施摄诸悭贪,或以持戒摄诸毁禁,或以忍辱摄诸恚恼,或以精进摄诸懈怠,或以禅定摄诸乱心,或以智慧摄诸愚痴。以六和敬善顺众生,以四摄法摄取众生。”[12]“六和敬”即:一、身和同住(身体的和平共处);二、口和无诤(言语的不起争论);三、意和同悦(心意的共同欣悦);四、戒和同修(戒律的共同遵守);五、见和同解(见解的完全一致);六、利和同均(利益的一体均沾)。“四摄”则是布施摄、爱语摄、利行摄、同事摄。其中布施摄是对于钱财心重的人,用财施,对于求知心重的人,用法施,使双方情谊逐渐深厚,而达到度化对方的目的;爱语摄是随着众生的根性,以温和慈爱的言语相对,令他生欢喜心,以达到度化对方的目的;利行摄是以身口意诸行皆有利于人,以损己利人的行为感化众生,以达到度人的目的;同事摄是指深入社会各阶层中,与各行各业的人相接近,做其朋友,与其同事,从而随机度化。总之,在《华严经》里,观音救世的方便法门已经得到进一步的扩展和完善。第四,观音救难信仰,这与《普门品》是一致的,经文列举了观音可以救众生脱离很多恐怖:“善男子,我行大悲法门光明行时,发弘誓愿,名曰摄取一切众生,欲令一切离险道恐怖,热恼恐怖,愚痴恐怖,系缚恐怖,杀害恐怖,贫穷恐怖,不活恐怖,诤讼恐怖,大众恐怖,死恐怖,恶道恐怖,诸趣恐怖,不同意恐怖,爱不爱恐怖,一切恶恐怖,逼迫身恐怖,逼迫心恐怖,愁忧恐怖。”[13]西秦圣坚译本中还有“懈怠恐怖,邪婬贪色恐怖,生、老、病、死忧悲苦恼,所求不得,爱别离苦,怨憎会苦”[14]这比《普门品》所讲的救难项目扩展了许多,增加了贫穷、诤讼、恶道、不爱、不同意、逼迫心、忧愁、懈怠、邪淫以及佛教常说的八苦中的七苦,其中有许多并非危急性的苦难。第五,引导众生最终解脱信仰。《普门品》只在弘扬观音解救众生的现世苦难,般若类观音信仰的经典只在开演观音的般若智慧,仅仅关注最终最高的解脱,而在这里却把二者结合起来,即先解救众生的苦难,再为其说法,诱导其发心修学无上智慧,证悟实相境界,从而摆脱轮回,永断苦难,实现最终的解脱。如经文说:“除灭恐怖,而为说法,令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得不退转。未曾失时。……断一切众生不善根流,出生一切众生诸善根流,除灭一切诸生死流。”[15]尽管《晋译华严》和《罗摩伽经》中已有丰富的观音信仰内涵,但由于东晋南北朝时代华严学还很不发达,人们对观音最感兴趣的还是《普门品》中集中渲染的救难信仰。华严系观音信仰的兴盛是中唐以后才开始的。
  4、般若类观音经典的传入
  般若智慧型观音信仰的经典依据可以划分为四大类:一是讲述观音信仰并包含般若义理的各类非般若类经典,如上面我们谈论过的《观世音授记经》、《悲华经》、《华严经》以及在隋以后翻译出来的《首楞严经》等;二是一些述及般若学说的密教观音经典;三是不以观音为主角的般若经典,在这类经典里,观音仅仅是参与听法或对答的一员;四是专门阐述观音般若法门的经典,最著名的就是《心经》。这里我们只对东晋南北朝时期专弘观音般若法门以及体现观音般若智慧的般若类经典进行考察。
  体现观音般若智慧的般若类经典在东晋南北朝时期有很多译介到了中国。鸠摩罗什所译《摩诃般若波罗蜜经》中,观音是参与释迦牟尼般若法席的大菩萨之一,被认为是“得陀罗尼及诸三昧行,空、无相、无作,已得等忍,得无阂陀罗尼,悉是五通,言必信受,无复懈怠,已舍利养名闻,说法无所悕望,度深法忍,得无畏力,过诸魔事,一切业障悉得解脱,巧说因缘法,从阿僧只劫以来发大誓愿,颜色和悦,常先问讯,所语不麤。于大众中而无所畏,无数亿劫,说法巧出,解了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虚空、如响、如揵闼婆城、如梦、如影、如镜中像、如化,得无阂、无所畏,悉知众生心行所趣,以微妙慧面度脱之。意无罣阂,大忍成就,如实巧度,愿受无量诸佛国土,念无量国土诸佛三昧常现在前,能请无量诸佛,能断种种见缠及诸烦恼,游戏出生百千三昧”[16]。这些评价首先是以高超微妙的般若智慧为基础的,其次才是度众的方便和神通。在南朝陈代印度入华居士月婆首那译的《胜天王般若波罗蜜经》中,观音也是深具般若妙智的般若法会的参加者,同其他大菩萨一起,被认为是“已通达甚深法性,调顺易化,善行平等,一切众生真善知识。得无碍陀罗尼,能转不退法车仑已,曾供养无量诸佛。从他佛土为法来集,一生补处,护持法藏,不断三宝种,法王真子,绍佛转法车仑,通达如来甚深境界,虽现世间,世法不染”[17]。这里更以般若为唯一标准进行评判。同观音救难类经典强调观音的救难神力不同,这些经典在传递着这样一个信念,即观音是具有般若智慧的大菩萨。
  解释《大品般若经》的《大智度论》为古代印度龙树的著作,原论很长,后秦时代鸠摩罗什在长安缩译成百卷。该论立足于“诸法实相”的立场,论述《般若经》性空无住的理论,阐释大乘佛教的菩萨思想及六波罗蜜等宗教实践,是一部非常重要的大乘般若学著作。论中说:“佛有二种道,一者福德道,有人闻佛十力、四无所畏、四无碍智、十八不共法等,生恭敬信乐心;二者智慧道,有人闻说诸法因缘和合生,故无有自性,便舍离诸法,于空中心不。如月能润物,日能熟物,二事因缘,故万物成就。福德道、智慧道亦如是。福德道能生诸功德;智慧道能于福德道中离诸邪见著,以是故佛虽说诸法毕竟空,亦说三世通达无碍而无咎。”[18]这里对般若学中的智慧与福德的相互关系及其在修行实践中的意义作了明确的说明,这成为般若思想的基本结构,也是中国观音信仰基本理论体系得以建立的理论基础。论中有多处直接论及观音,成为般若系观音信仰的重要经典依据。
  如关于观音菩萨与般若的关系,论中说:“若有菩萨具足菩萨事,所谓十地、六波罗蜜、十力、四无所畏、四无碍智、十八不共法等无量清净佛法,为众生故,久住生死,不取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广度众生。如是菩萨,诸佛赞叹。何者是如文殊师利、毗摩罗诘、观世音、大势至、遍吉等诸菩萨之上首,出于三界,变化无央数身,入于生死,教化众生故。如是希有事,皆从甚深般若波罗蜜生。以是故说,欲得诸佛称叹其名,当学般若波罗蜜。”[19]就是说,观音与文殊菩萨作为所有菩萨的上首,他们所具足的智慧和度生的誓愿与方便,甚至包括显化各种不同身相的神通之力,都是因为般若的缘故。没有般若之法,就没有这一切。反过来说,他们以神通方便之力所进行的度化众生的事业,也就是觉悟众生的法布施。如论中所言:“遍吉菩萨、观世音、得大势、文殊师利、弥勒菩萨等,以二种神通力,果报神通、修得神通住是中,以福德方便力、光明神足等种种因缘,开度众生,亦名法施。”[20] 观音等大菩萨以般若智慧为修行度世之指导,于是,虽起万行而无有执著,身业清净无染,故得庄严乃至光明远照。如论中所言:“如遍吉菩萨、观世音、得大势、明网无量光菩萨等,能有是力,身出无量光明,能照十方如恒河沙等世界。又如阿弥陀佛世界中诸菩萨,身出常光照十万由旬。问曰:‘菩萨身光如是,本以何业因缘得?’答曰:‘身业清净,故身得庄严。’”[21] 观音等大菩萨有如是智慧福德,已经与佛无异。论曰:“如遍吉菩萨、观世音菩萨、文殊师利菩萨等,见是菩萨如诸佛相,知当成佛。”[22] 不过,观音虽具佛的智慧福德,但为了救度众生,还是留在世间。这种说教成为观音信仰的中的一个基本信念。如论中说:“复次有人谓,十住菩萨与佛无有差别,如遍吉、文殊师利、观世音等,具足佛十力功德等,而不作佛,为广度众生故。”[23]总之,“遍吉、观世音菩萨等,功德极大,人皆知。”[24]在北凉译出的《大方广十轮经》中,则已呈现出后世中国最受崇拜的五大菩萨的雏形。经中说,地藏菩萨无比殊胜,而观音与弥勒、文殊和普贤菩萨一道,为其他菩萨之上首[25]。而且,若人要修习般若,也当恭敬观音等具有般若妙智的大菩萨。如罗什译《思维要略法》中所说:“惟一大乘,无二无三,一切诸法,一相一门,所谓无生无灭,毕竟空相,唯有此大乘,无有二也。……又当入是甚深微妙一相一门清净之法,当恭敬普贤、药王、大乐说、观世音、得大势、文殊、弥勒等大菩萨众,是名一心精进,如说修行。”[26]一切佛法终归一相一门,而此一相一门的深入,却有赖于观音等大菩萨的引导。
  无论是在前面所述的般若“经”中,还是在《大智度论》等般若“论”中,观音虽然已经显现为般若的代表和深入般若的阶梯,但这都不过是释迦牟尼阐释般若的陪衬,还没有属于观音自己的般若法门。这种情况到了《心经》译出以后便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因为在这部有名的般若经典之中,观音开始对自己独有的般若智慧进行展示,而这种般若智慧正是对全部大乘佛教般若学说的高度总结。该经在中国曾经多次翻译,现存还有7个译本,其中唐代玄奘的译本最为流行,名叫《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最早的一个译本取名为《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27],现在署名的译者是鸠摩罗什,但学术界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原因是梁代的《出三藏记集》卷四及隋代的《法经录》卷四中,该经都被列入失译录,但到了唐代智升撰《开元录》时,它才开始被归于罗什的译籍之内,从此相沿不改。但不管怎么说,此经至迟是在南朝梁代以前就已经译出。该经专弘观音的般若法门,对观音在般若观悟方面的成就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经名中的“心”(梵hrdaya)指心脏,意指“精要”、“心髓”。本经将内容庞大的般若经浓缩成二百多字的极为简洁精悍的作品,以意趣高度凝结的字句表现“般若”观悟与“性空假有”的般若法门,被认为得全部般若之心要,故名为《心经》。经文全文如下:
  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时,照见五阴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弗,色空,故无恼坏相;受空,故无受相;想空,故无知相;行空,故无作相;识空,故无觉相。何以故?舍利弗,非色异空,非空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如是。舍利弗,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法,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萨依般若波罗蜜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离一切颠倒梦想苦恼,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是大明咒,无上明咒,无等等明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咒,即说咒曰:竭帝竭帝,波罗竭帝,波罗僧竭帝,菩提僧莎呵。[28]
  《心经》的结构可以分为五个部分:一是标明能观之智,即“深般若”;二是辨析所观境,遮遣蕴、处、界“三科”,十二因缘、四谛、智、得,以此显示诸法实相即为空相,断去“法执”;三是显示所得之果,即“心无罣碍”,“无有恐怖”,“离一切颠倒梦想苦恼,究竟涅盘”;四是证明般若妙智之果,阐明诸佛皆依甚深般若而得无上菩提,证成佛道;五是以神咒化的方式来赞叹般若。原来《大品般若》的《大明品》及《劝持品》,都直接以般若为明咒,并无另外的咒文,本经所出咒文,亦见于《陀罗尼集经》卷三《般若波罗蜜多大心经》段,或系后世所加,意在显示般若妙慧有殊胜功用,能速疾成就菩提,获得最高解脱。全经所阐“深般若波罗蜜”的终极目标显示在经文的首句,即“度一切苦厄”,亦即其他般若经中所赞叹的,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誓愿利益一切众生。
  不过,《心经》在东晋南北朝时代还不是很流行,虽然那个时代佛教般若学非常兴盛,但观音并不是作为般若智慧的代表,而是以现世救难的慈悲菩萨的形象深入民众心灵。般若系观音信仰的兴盛出现在初唐以后。
  5、受记类观音经典的传出
  净土系观音经典的重点在于传扬观音在西方极乐世界的景象以及众生在来世蒙观音接引而往生西方世界的信仰,救难型观音经典则重点在于弘扬观音在这个世界慈悲救难的信仰,与净土观音信仰的来世他土解脱相比,救难信仰体现出时间的当下性和空间的此地性。般若系观音经典则既不提倡来世往生他土,也不渲染现实苦难的解救,而在努力传递一种精神解脱的思想,并认为这种通过般若智慧的修行而达到的精神境界是最终极的解脱。上述经典都在传递观音如何解救众生,对于观音的来历、身世以及未来的前途命运等均未涉及。东晋南北朝时期,另有一类观音信仰的经典从印度输入中国,其重点就在于说明观音过去的身世和未来的成道,这一类经典可称为观音受记经典,其中最主要是《观世音受记经》、《悲华经》、《大乘悲分陀利经》以及其他一些经典中的个别章节。这类经典不但介绍了观音的来龙去脉,而且也把净土观音、救难观音和般若观音等不同体系的观音信仰融合了起来。
  来自中印度的的昙无谶大约在北凉玄始十年(421)时,应河西王沮渠蒙逊之请,抵达姑臧[29]。在此译出《悲华经》十卷。本经现有二种译本,除本经外,另有《大乘悲分陀利经》八卷,秦代所出,但译者失佚。据《出三藏记集》卷二所载,有人认为本经为东晋道龚和上所译[30];又据《开元释教录》记载,本经共有四译,除了现存的两个译本外,还有西晋竺法护所译的《闲居经》和北凉道龚译的《悲华经》十卷[31]。另据《历代三宝纪》卷六法护译经条载,《闲居经》有十卷本和一卷本二部,一卷本系由《生经》(亦法护译)所别出,十卷本则为《悲华经》之异译[32]。但该经已佚,是否法护曾翻此经,难知其详。而道龚所译的《悲华经》可能为现存八卷本的《大乘悲分陀利经》。此经较昙无谶译本更简洁、且接近原貌。与藏译本、梵本亦较一致。公元1898年,印度佛教学者达斯(Das, Bahu Sarat Chandra)刊行本经之梵本,分为转法车仑、陀罗尼、弃施、菩萨授记、布施等五品。本经西藏译本系九世纪顷,由印度之胜友(梵Jinamitra)、天主觉(梵Surendra-bodhi)、智慧铠(梵Prajna-varman)及西藏翻译官智慧军(藏Ye-ses-sde)等共同译成,凡十五卷。此二本之记述均与本经雷同。
  汉译《悲华经》共有六品,其中第三品和第四品与观音身世和未来直接相关。第三《大施品》记述遥远的过去世时一个名叫“删提岚”国无诤念王的情况,而在那个时代里,观音身为无诤念国王的长子,名叫不旬。经文说:“往昔过恒河沙等阿僧只劫,此佛世界名删提岚,是时大劫名曰善持。于彼劫中,有转轮圣王名无诤念,主四天下。有一大臣名曰宝海,是梵志种,善知占相,时生一子,有三十二相,璎珞其身,八十种好,次第庄严,以百福德成就一相,常光一寻,其身圆足如尼拘卢树,谛观一相无有厌足。当其生时,有百千诸天来共供养,因为作字号曰宝藏。其后长大,剃除需发,法服出家,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还号宝藏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33]于是,三个主角出现了,一个是国王无诤念,一个是大臣宝海,一个由大臣宝海的儿子身份修成的宝藏如来。无诤念国王前往礼拜宝藏如来,并大肆供养,还号召百官臣民都恭敬于佛:“时转轮王告诸小王、大臣、人民及其眷属,作如是言:‘汝等知不?我今已请宝藏如来及其大众,终竟三月奉诸所安,自我所用爱重之物,诸供养具,僮使仆从,我今悉舍以奉施佛及诸圣众,汝等今者,亦当如是舍所重物,诸供养具,僮使仆从,以奉施佛及诸圣众。’诸人闻已,即便受教,欢喜奉行。”[34]各位王子也都效法父王,尤其是长子不眴:“彼王诸子在佛前坐,一一王子复各请佛及比丘僧,终竟三月,奉诸所安,唯愿许可。尔时,如来默然许之。时,转轮王已知如来受诸子请,头面礼佛及比丘僧,右绕三匝,欢喜而去。善男子,时,王千子第一太子名曰不眴,终竟三月供养如来及比丘僧,奉诸所安,一如圣王。”[35]其他王子也效仿长子的做法,尽心供养宝藏如来。可是,国王和王子们供佛只是出于为自己积福,以求来世的善报:“如是等圣王千子,各各三月,供养如来及比丘僧,一切所须衣服饮食卧具医药,亦复皆如第一太子所奉,哒嚫种种之物,亦复各各八万四千。因其所施,各各发心,或愿忉利天王,或求梵王,或求魔王,或求转轮圣王,或愿大富,或求声闻。是诸王子,其中乃至尚无一人求于缘觉,况求大乘?时,转轮王因布施故,而复还求转轮王位。”[36]大臣宝海不同于国王和王子们的做法,他巡游全国各地,劝民众发无上菩提之心。而他也在神通之中看见国王及王子们因为私心与执住所导致的来世悲惨命运,随劝王及王子发菩提心,求无上智慧,排除心中的执住,以获最高的解脱。国王如教而行,开始改变过去的心行。宝海又去劝化太子不旬:“时,宝海梵志。次白太子不眴:‘善男子,汝今亦当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如汝所行三福处者,所谓布施、调伏、善摄身口及馀所行清净善业,尽应和合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尔时,太子作如是言:‘我今先应还至宫殿,在一屏处端坐思惟。若我必能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我当还来至于佛所,当于佛前毕定发心,愿取种种净妙佛土。”[37]
  后来,国王终于发菩提心,并誓愿往生胜妙国土。宝藏如来观其因缘成熟,便授其成佛之记,称其将于未来在西方极乐世界成佛,号无量寿,即阿弥陀佛。太子不旬也发下这样的誓愿:“‘我今观于地狱众生多诸苦恼,人天之中或有垢心,以垢心故数数堕于三恶道中。’复作是念:‘是诸众生以坐亲近恶知识故,退失正法,堕大暗处,尽诸善根摄取种种诸邪见等,以覆其心行于邪道。世尊,今我以大音声告诸众生,我之所有一切善根尽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愿我行菩萨道时,若有众生受诸苦恼恐怖等事,退失正法,堕大暗处,忧愁孤穷,无有救护,无依无舍,若能念我,称我名字,若其为我天耳所闻,天眼所见,是众生等若不得免斯苦恼者,我终不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复白佛言:‘世尊,我今复当为众生故,发上胜愿。世尊,我今若能逮得己利者,愿令转轮圣王过第一恒沙等阿僧只劫已,始入第二恒沙等阿僧只劫。是时,世界名曰安乐,大王成佛号无量寿,世界庄严,众生清净,作正法王。是佛世尊于无量劫作佛事已,所作已办,入无馀涅盘,乃至正法住时,我于其中修菩萨道,即于是时,能作佛事,是佛正法于初夜灭,即其后夜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复白佛言:‘惟愿世尊为我授记,今我一心请于十方如恒河沙等现在诸佛,惟愿各各为我授记。’善男子,尔时,宝藏佛寻为授记:‘善男子,汝观天人及三恶道一切众生,生大悲心,欲断众生诸苦恼故,欲断众生诸烦恼故,欲令众生住安乐故,善男子,今当字汝为观世音。善男子,汝行菩萨道时,已有百千无量亿那由他众生得离苦恼,汝为菩萨时已能大作佛事。善男子,无量寿佛般涅盘已,第二恒河沙等阿僧只劫后分初夜分中,正法灭尽,夜后分中,彼土转名一切珍宝所成就世界,所有种种庄严无量无边,安乐世界所不及也。善男子,汝于后夜种种庄严,在菩提树下,坐金刚座,于一念中间,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号遍出一切光明功德山王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其佛寿命九十六亿那由他百千劫,般涅盘已,正法住世六十三亿劫。’”[38]国王的其他儿子也依次被宝藏如来授记成得大势、文殊师利、普贤等等。大臣宝海及其八十个儿子及三亿弟子亦发无上菩提心,誓愿秽土成佛。宝藏如来授记宝海将于娑婆世界成佛,号释迦如来。
  《悲华经》第三、四品对观音往昔身世和未来在西方成佛的说明,经过昙无谶在北方的传译而正式输入中国,其中关于观音受记的部分后来从本经中抽出单独流通,名叫《观世音菩萨求十方佛各为授记经》,一卷[39]。与此同时,又一部介绍观音身世和未来成佛的经典在南方由昙无竭翻译出来,此即《观世音授记经》。该经在西晋时期即由竺法护译出,名《光世音大势至受决经》一卷。西晋聂道真也曾译过,名《观世音受记经》一卷。此二种译本后来均阙佚。若这一记载属实[40],则昙无竭于刘宋元嘉三年(426)译出的《观世音菩萨得大势菩萨受记经》一卷应为第三译。此后,宋施护于太平兴国五年(980)再次翻译此经,名《佛说如幻三摩地无量印法门经》二卷。
  该经主要内容是讲述观音如何得到成佛之记,涉及观音过去的修行以及未来的国土与佛号。经文说:“乃往过去广远无量不可思议阿僧只劫,我于尔时为百千王。时初大王劫欲尽时,有世界名无量德聚安乐示现,其国有佛,号金光师子游戏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尔时,金光师子游戏如来法中有王,名曰威德王,千世界正法治化,号为法王。其威德王多诸子息,具二十八大人之相。是诸王子皆悉住于无上之道。王有七万六千园观,其王诸子游戏其中。”[41]“彼威德王于其园观入于三昧。其王左右有二莲花从地踊出,杂色庄严,其香芬馥如天栴檀。有二童子化生其中,加趺而坐。一名宝意,二名宝上。时威德王从禅定起,见二童子坐莲华藏,以偈问曰:‘汝为天龙王,夜叉鸠盘荼,为人为非人,愿说其名号。’时,王右面童子以偈答曰:‘一切诸法空,云何问名号。过去法已灭,当来法未生,现在法不住,仁者问谁名?空法亦非人,非龙非罗刹,人与非人等,一切不可得。’左面童子而说偈言:‘名名者悉空,名名不可得。 一切法无名,而欲问名字。欲求真实名,未曾所见闻。夫生法即灭,云何而问名。说名字语言,皆是假施设,我名为宝意,彼名为宝上。’”[42] 经文所记两位童子的偈答体现出性空无住这种般若智慧的思想。两位童子说完偈语之后,与威德王一起来到金光师子佛的地方问佛如何是最上的供养。佛答以发菩提心,广济众生。于是,二童子便发下了“修行菩提道”、“答悲度众生”的誓愿。“佛告华德藏:‘于汝意云何?尔时威德王者,岂异人乎?我身是也。时二童子,今观世音及得大势菩萨摩诃萨是也。’”[43]这是不同于《悲华经》所记的又一种观音来历。在这部经中,观音的未来同《悲华经》所记基本相同:“阿弥陀佛正法灭后,过中夜分,明相出时,观世音菩萨于七宝菩提树下,结加趺坐,成等正觉,号普光功德山王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其佛国土,自然七宝,众妙合成庄严之事,诸佛世尊于恒沙劫说不能尽。……其佛国土号曰众宝普集庄严。善男子,普光功德山王如来随其寿命,得大势菩萨亲觐供养,至于涅盘。般涅盘后,奉持正法,乃至灭尽。法灭尽已,即于其国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号曰善住功德宝王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44]
  观音受记信仰在东晋南北朝时期的其他一些佛教译籍中也可看出。如后秦时期凉州沙门竺佛念译的《中阴经》中说:“尔时,大势至、观世音菩萨承佛威神音响教化,即以神口而说颂曰:‘生老病死本,诸如来尘垢,要入中拔济,何处不往反。我师无量寿,永劫不灭尽。本我所誓愿,何为地狱人,不似妙觉尊,在中阴教化,于妙妙中最,下劣所不及,愿我后成佛,如妙觉无异。’尔时,观世音说此颂时,三亿众生发无上正真道意。”[45]“我师无量寿”显示了观音与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的关系;“愿我后成佛”则反映了观音未来成佛的信仰。观音未来成佛信仰在元魏菩提流支译的《佛说佛名经》中也有体现:“南无栴檀窟世界宝形如来,彼如来授名观世音菩萨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46]这或许就是罗什所译《佛说华手经》中的说法:“从金刚住刹至此中间,有世界名栴檀窟,是中有佛号曰宝像,今现在为观世音菩萨摩诃萨授无上道记。”[47]《佛说佛名经》中还说观音已经成佛:“南无未来普贤佛,南无弥勒佛,南无观世音自在佛,南无得大势至佛,南无虚空藏佛,南无无垢称佛……”[48]又说:“从离忧刹至此中间,有世界名诸功德处,是中有佛号观世音,今现在为普守菩萨摩诃萨授无上道记。”[49] 又说:“南无见爱世界观世音王如来国土,降伏魔菩萨、山王菩萨以为上首,及无量无边菩萨众。”[50]这些都是关于观音未来成佛或者已经成佛的思想,与受记类经典义趣相当。
  东晋南北朝时期输入中国的观音受记类经典是介于般若智慧信仰、西方净土信仰以及现世救难信仰之间并将三者联系起来的经典。后世佛教界就有把受记经列入净土信仰的说法,但净土信仰应该以净土为核心,而受记经却把注意力放在观音的前世修行特别是般若智慧类修行及其所达到的程度。所以,此类经典在宗教信仰方面的意义首先在于对观音本身的说明,这是观音信仰结构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其次则在于调和观音信仰个分支系统之间的矛盾,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个结构严谨而和谐的观音信仰体系。
  [1]《华严经记》,《出三藏记集》卷九,《大正藏》第55册,第61页上。
  [2] 唐永隆元年(680)三月,天竺三藏地婆诃罗和法藏校勘此经,见所译《入法界品》内有缺文,于是根据梵本译出从摩耶夫人到弥勒菩萨文一段补入(见[唐]法藏:《华严经探玄记》卷一,《大正藏》第35册,第122页下)。
  [3] 该经梵文本已发现,日本学者铃木大拙、泉芳璟校刊出版(京都,1934~1936)。
  [4] 后世所流行的《华严经》是唐代实叉难陀的八十卷译本,其中《入法界品》中的观音译作“观自在”,故抽出的有关善财参拜观音菩萨的经文称作“观自在菩萨章”。
  [5]《华严经》卷五十,《大正藏》第9册,第717页下。
  [6]《佛说罗摩伽经》卷上,《大正藏》第10册,第859页下。
  [7]《华严经》卷五十一,《大正藏》第9册,第718页上。
  [8]《佛说罗摩伽经》卷上,《大正藏》第10册,第859页下。
  [9]《佛说罗摩伽经》卷上,《大正藏》第10册,第860页上。
  [10]《华严经》卷五十一,《大正藏》第9册,第718页中。
  [11] 上述词语均引自佛陀跋陀罗译《华严经》卷五十一,《大正藏》第9册,第718页中。
  [12]《佛说罗摩伽经》卷上,《大正藏》第10册,第860页中。
  [13]《华严经》卷五十一,《大正藏》第9册,第718页中。
  [14]《佛说罗摩伽经》卷上,《大正藏》第10册,第860页下。
  [15]《华严经》卷五十一,《大正藏》第9册,第718页中—下。
  [16]《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卷一,《大正藏》第8册,第217页上。
  [17]《胜天王般若波罗蜜经》卷一,《大正藏》第8册,第687页上。
  [18]《大智度论》卷二十六,《大正藏》第25册,第255页中。
  [19]《大智度论》卷三十,《大正藏》第25册,第283页下。
  [20]《大智度论》卷三十三,《大正藏》第25册,第305页下。
  [21]《大智度论》卷五十一,《大正藏》第25册,第309页上。
  [22]《大智度论》卷四十,《大正藏》第25册,第350页上。
  [23]《大智度论》卷四十,《大正藏》第25册,第350页下。
  [24]《大智度论》卷七十五,《大正藏》第25册,第615页上。
  [25] 经云:“弥勒、文殊、观世音、普贤等而为上首,如是等恒河沙诸大菩萨,若人于百劫中,礼敬供养,欲求所愿,不如于一食顷礼,拜供养地藏菩萨。”见:北凉失译《大方广十轮经》卷一,《大正藏》第13册,第685页上。
  [26]《思维略要法》,《大正藏》第15册,第300页下。
  [27] 现存此经的梵本,有在尼泊尔发现的大本和日本保存的各种传写模刻的小本两类。1864年,比尔始据本经奘译本译成英文。1884年,马克斯·穆勒同日本学者南条文雄校订本经大小两类梵本,1894年,穆勒重将本经译成英文并编入其著名的《东方圣书》之中。
  [28]《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正藏》第8册,第847页下。
  [29] 关于昙无谶来姑臧时间,史料记载不一。此说根据协助昙无谶译经的道朗所记。见:[北凉]道朗《涅盘经序》,《大正藏》第55册,第59页下。
  [30] [梁]僧佑:《出三藏记集》卷二,《大正藏》第55册,第11页中。
  [31] [唐]智升:《开元释教录》卷四,《大正藏》第55册,第519页中。
  [32] [隋]费长房]:《历代三宝纪》卷六,大正藏》第49册,第62页上、64页中。
  [33]《悲华经》卷二,《大正藏》第3册,第174页下。
  [34]《悲华经》卷二,《大正藏》第3册,第175页上。
  [35]《悲华经》卷二,《大正藏》第3册,第175页下—176页上。
  [36]《悲华经》卷二,《大正藏》第3册,第176页中—下。
  [37]《悲华经》卷二,《大正藏》第3册,第179页中。
  [38]《悲华经》卷三,《大正藏》第3册,第185页下—186页上。
  [39] 根据唐代静泰的《众经目录》卷三,《大正藏》第55册,第197页中—下。
  [40] 隋代法经记载:“《光世音大势至受决经》一卷(晋世竺法护译)、《观世音菩萨受记经》一卷(宋世沙门昙无竭于扬州译),右二经同本异译。”见《众经目录》卷一,《大正藏》第55册,第117页下。唐代智升记载昙无竭译此经时说:“《观世音菩萨受记经》一卷(一名《观世音受决经》,第三出,与西晋法护、道真出者同本。见王宗僧李廓《法上》等录及《高僧传》) ”见《开元释教录》卷五,《大正藏》第55册,第530页中。
  [41]《观世音授记经》,《大正藏》第12册,第355页下。
  [42]《观世音授记经》,《大正藏》第12册,第356页上。
  [43]《观世音授记经》,《大正藏》第12册,第356页下。
  [44]《观世音授记经》,《大正藏》第12册,第357页上—中。
  [45]《中阴经》卷下,《大正藏》第12册,第1070页上。
  [46]《佛说佛名经》卷二,《大正藏》第14册,第124页中。
  [47]《佛说华手经》卷三,《大正藏》第16册,第146页下。
  [48]《佛说佛名经》,《大正藏》第14册,第185页下。
  [49]《佛说华手经》卷三,《大正藏》第16册,第147页下。
  [50]《佛说佛名经》卷九,《大正藏》第14册,第163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