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云:“雄风高百丈,香火镇千秋。名誉魁多士,清规遍九州。”
此诗专为歌咏百丈清规的制定,给佛教香火的延续起了巨大的作用。 清规发源地 从江西省奉新县城乘汽车进入西部山区,盘山公路在高山密林中婉蜒上升。来到百丈山雄峰下,平坦的一片稻田,在秋天的阳光照耀下,饱满的稻谷一粒一粒闪着金光,佛光普现,丰收在望。百丈寺就在稻田边的坡脚。百丈寺始建于八世纪下叶唐代宗大历年间,香当地人甘贞最初在大雄峰下建规乡导庵,后来延请怀海禅师住持,改名为百丈寺。据方志载,目的百丈寺在最兴盛时,四周有诸多胜景。 在大殿后的竹林中可看到,一块像出土竹笋的花岗岩石上镌“天下清规’,四个大字,据说是唐代大书法家柳公权的手笔。旁边的几块巨石上也有刻字,因刻面上仰,岁久剥蚀,已难以辨识。百丈寺之声望在于怀海和尚,怀海对禅门的最大贡献,就是制定了《禅门规式》(后经修订成《百丈清规》)。 因祥宗僧侣以往多半住在其他宗寺内,随着禅宗事业的发展,参学僧侣日益增多,宗师们逐渐意识到在其他宗寺中居往,对说法和住持不便,于是从马祖道一起,便已着手开辟荒山另建丛林,但当时属草创,故未有丛林规章制度。百丈怀海决意改变此状况,因此订立规约。 怀海采录犬小乘戒律,参考礼法,以方便禅僧修习为宜,创议别立禅宗于此迈开了坚定的步子。在禅居内不立佛殿,只树法堂,选德高望重者为长老。设长连床,坐禅困倦则弓缩斜卧,以防淫邪之事;又设长架,生活用具均搁置架上,以防私蓄财物。大众朝参夕聚,依法而住,形成一整套禅院规则制度。奉行普清法,禅院上下凡能参加劳动的,都得参加集体劳作,全面要求禅僧做到“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农禅生活方式。僧众通过自力劳作,实现自给自足,使禅宗摆脱了经济的困境,也摆脱了上层流治者以寺院经济原因,进行大规模的迫害。又规定对违犯禅院生活准则者予以惩治。百丈怀海通过对禅门清规的制定,从组织体制、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上保证了禅宗以后的发展和兴盛繁荣。 因采野狐禅 怀海参见马祖道一,他恭恭敬敬站立着,并且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道一禅师,道一转身注视着禅床角上挂着的拂子。百丈怀海便说:“就是这个作用,离开这个作用!”道一便问:“你以后开口说话,将如何教人?”怀海急忙上前去取下拂子,并将拂子竖了起来。道一首肯,便说:“就是这个作用,离开这个作用!”怀海随即把拂子挂到原来的地方。拂子是禅师用来表示佛法象征之物。举起拂子,放下拂子。“举”以佛为目的,“放下”不执佛法,见心见性为恨本,没有“举”便没有“放下”,“放下”是禅关吃紧处,师徒俩以此喻佛法的非即非离,亦即亦离,的确简易高明。 百丈怀海每次上法堂,总有一个老人杂在众弟子中听法。一天怀海说法结束,众门人都退出,只有老人未走。怀海便问:“你是何人?”老人回答:“我不是人,而是在过去迦叶佛时,曾住此山,因有人问:‘出家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我说:‘不落因果。’然后五百年来我一直是野狐身。今天请大师开示,让我脱离野狐身。”怀海说:“你问吧!”老人便问:“出家修行还落因果吗?”百丈怀海回答:“不昧因果。”老人听后大悟,急忙施礼说:“我巳脱离狐身,住在山后,请大师按僧人的丧葬规矩,为我落葬。”百丈召集众门人说:“大家吃完饭后送亡僧。”众人心里有疑,大伙儿都是好好的,哪有亡僧?不久饭毕,众僧随怀海来到后山岩下,以柱杖挑出一只死狐,按佛门仪规火葬。 到了晚上,怀海登上法堂,举说野狐因果公案。希运便问:“古人只是错落一句,即堕五百年野狐身。假如一句不错,该如何呢?”怀海说:“走向前来!我对你说。”希运随即走向前,打百丈怀海一掌,怀海忽然拍手大笑说:“我以为胡人才长红胡子,这里就有一位红胡子! ” “不落因果”,为什么堕入狐身?“不昧因果”,为什么脱离野狐身?因果轮回的道理,对佛法大义来讲,也是不能不讲,也不能大讲,禅宗对因果的佛法要旨的基本态度,在这里就表现出来了! 怀海领着众弟子在田里锄地,劳动了不多久,忽然有一弟子听到鼓声响,急忙扛上锄头,哈哈大笑回寺院里去了。百丈怀海见此赞叹说:“好啊!这是观音入理的方法。”劳动完后,百丈怀海率众回寺院。怀海把先回寺院的弟子叫来,问道:“刚才你捷足先登,到底悟了什么道理?”那僧人回答说:“我刚才是肚子饿了,听到鼓声,便回来吃饭了。”百丈怀海听完后,只是笑了笑。 闻鼓吃饭这一举动,被怀海称为“观音入理”,意思是指能马其声音,寻声觅理。禅门中有句:“饥来吃饭,困来即眠。”表现出任运腾腾,自由无碍的禅法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