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修百丈清规·沙弥得度》亦记载:“引请收坐具起,鸣手磬,引剃头人入堂。”又在同书中<亡僧>中也记载僧众讽诵经咒时,以引磬领众唱念之事:“斋粥,殿堂讽经罢及放参罢,堂司行者即鸣手磬前引,首座领众至龛前,住持烧香毕,维那举大悲咒。”
铜钹
钹又作铜钹、铜钹子、或铜钵子、亦称铜盘、铙钹等。用响铜所造,其形如圆盘,中央隆起如丸状,中心穿一小孔,系以布缕,两片互击而鸣奏之。
在杜氏《通典》中说:“铜钹亦谓之铜盘,出西戎及南蛮,其圆数寸,隐起如浮沤,贯之以韦,相击以和乐也。南蛮国大者,国数尺,或谓齐穆王素所造。”
《文献通考》中也记载:“铜钹亦谓之铜盘,本南齐穆王素所造,其圆数寸,中间隆起如浮沤,出西戎、南蛮、扶南、高昌、疏勒之国。大者圆数尺,以韦贯之,相击以和乐。唐之燕乐、清曲,有铜钹相和和之乐,今浮屠氏清曲用之,盖出于夷音。然有正与和,其大小清浊之辨欤。”
在佛教中,铜钹为伎乐供养具之一。经律中有多处记载,如《佛本行集经》卷十四中说:“一千之铜钹,一千之具萧,昼夜不绝于宫内。”描述宫中荣华的景象;而在《摩诃僧祇律》卷三三中则说与铙相同,为伎儿使用乐器之一种,也可视为娱乐用的打击乐器。
在《敕修清规·法器章类》说到铜钹使用的时机:“铙钹,凡维那揖住持、两序出班上香时,藏殿祝赞转轮时,行者鸣之。遇迎引送亡时,行者披剃,大众行道,接新住持入院时,皆鸣之。”
《大宋僧史略》卷下<结社法集>的项目亦说:“初集鸣铙钹,唱佛歌赞,众人唸佛行道。”即说明铜钹亦运用在众人集合行事时鸣之。
戒尺
戒尺为法器之一,或单称尺,即在举行归依、剃度、传戒、说法等法会时,用以警觉大众或安定法会秩序的法具。
《敕修百丈清规》卷五<大众章>沙弥得度条下中说:“设戒师座几与住持分手,几上安香烛、手炉、戒尺。”《禅林象器笺》<呗器门>云:“受戒专用之,故得戒尺之称。”
其中并提及戒尺的尺寸:“其戒尺在下者,长七寸六分,厚六分,阔一寸一分馀,下面四边有缕面;在上者长七寸四分,厚五分馀,阔一寸,上面四边有缕面。上木正中竖安木纽,钮长二寸五分,高七分,把钮击之。”
戒尺系由两小构成,一仰一俯,仰者在下,稍大。使用时,取上者拟击下者而鸣之。又,一说戒尺为界尺,然据《禅林象器笺》<器物门>所载,界尺为资身细器之一,系用以画界或镇纸幅,与戒尺之用处不同。
犍稚
犍稚(梵文ghanta)为寺院报时之器具。又作犍稚、犍迟、犍地、犍抵、犍植、犍槌、犍锤。在《玄应音义》卷一中说:“犍稚,直追反,经中或作犍迟。案梵本臂吒犍稚,臂吒此云打,犍稚此云所打之木。或檀,或桐,此无正翻。以彼无钟磬故也。但椎、稚相滥,所以为误已久也。”又,据诸经律所译,或作板,或作鼓、铃、铎等,所用名称一。
关于犍稚的倡设缘起,依《五分律》卷十八所记载,在佛陀时代,有一次僧团布萨时,未能及时集合,乃至荒废坐禅行道。时,佛陀乃教示须唱言时至,并敲打犍稚,或击鼓、吹螺集合大众。
犍稚本为木制,如后世所谓的“板”。在《五分律》卷十八中说:“诸比丘不知以何木作犍稚,以是白佛。佛言:除漆树毒树,馀木鸣者听作。”而《大智度论》卷二中说:大迦叶尊老往须弥山顶,挝铜犍稚。依此可知,后世亦用铜制犍稚。此外,《大比丘三千威仪》卷下中说有五事须打犍稚,此五事即中说有:“一者常会时,二者旦食时,三者昼饭时,四者暮投盘时,五者一切无常。”关于其打法,《四分律疏饰宗记》卷八中说:“创疏而轻,渐急而重,将欲了时渐细渐没,名为一通,如是至三,名日三通。于最后通声没之次,大打三下,或二或一,以表声绝。”
云版
云版是禅林中为众僧报粥饭时间所击打之器具。以其铸为云形,或于平版上镂刻云形花纹,故称为云版,又称作云板或大版。
《禅林象器笺》<呗器门>中说:“云章曰:版形铸作云样,故云云版。(中略)俗事考云:宋太祖以鼓多惊寝,遂易以铁磬,此更鼓之变也,或谓之钲,即今之云板也。”
云版挂在斋堂前,因于粥(朝食,即早饭)、斋(昼食,即午饭)之前连打三十六响,故称长版。又以当时之众僧可取下钵孟以集合,故长版又作下钵版。
日本江户时代的《洞上僧堂清规考订别录》上该载:“于粥饭已热而熄火时敲响三下,因而名为火版。因于斋粥时长打,又称长版,均针对用途而命名。”如此举出依照用途所取之名。据铭记的记述,又称打版、打饭、斋板、板钟等。
云版由青铜或常所制。形式原则上为云形,上部有悬挂用的洞乳,中央偏下有撞座,分为两面式与片面式,细部有若干差异,形式十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