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莲花》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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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佛教要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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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起与空的统一:法律并重,是初期佛教的精髓。缘起与空,是中期大乘的特色。缘起与缘起性空寂,《阿含经》已有说到,而且是作为佛法的特质、菩萨道的特质的。但由于适应当时的一般根性——着重个人解脱,所以对缘起性空的中道,仅是要约的开示,而还没有广博地开演出来。到了佛灭后四五百年,在大众及分别说系的化区中兴起的大乘佛教,才使缘起性空的中道,彻底地阐发无遗。世间的一切事象:人物虫鱼,山河大地,草木丛林,什么都各有它的特殊体性、形态、作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缘所生的法相,一切依因缘和合而幻现。这幻现的缘生法,表现出它的无限差别相。个人的生死与解脱,道德的行为,世道的治乱,一切无非缘起。世间的宗教者,哲学者,不能彻底正解缘起性空的中道义,都在寻求宇宙最后的,或最先的实体,倾向到本体论、形而上学的神秘领域。佛所创觉的正法否定它,因为一切是缘起的,所以一切是性空——无自性的,“一切法不生不灭,本来涅盘”。事象与理性,如花的表里一样,形与影一样,有表即有里,有形即有影。一切法也是这样,不能离相觅性,也决非从性体而生事相。从性空看,一切是泯然一如的。从缘有看,因为缘起,所以性空;性空这才所以从缘起。学佛的,有的偏重于事,着重法相的差别,于空平等性不信不解,或者轻视它。这种见解,是不能与出世的佛法,尤其是与大乘法相应的,不能成就菩萨道。又有些人,执着本性、空理,醉心于理性的思维或参证,而不重视法相,不重视佛法在人间的应有正行,这就是执理废事。唯有依据缘起性空,建立“二谛无碍”的中观,才能符合佛法的正宗。缘起不碍性空,性空不碍缘起;非但不相碍,而且是相依相成。世出世法的融摄统一,即人事以成佛道,非本此正观不可。既不偏此,也不偏彼,法性与法相并重,互相依成,互相推进,而达于现空无碍的中道。但这是说易行难,初学者在处事契理的学程中,每每是不偏于此,便是偏彼。但能以此现空无碍的正观为思想基础,从一切三业行持中去实习体会,随时纠正,终可以归向中道。然这里是说,学发菩萨心,学修菩萨行,应以佛的正见为本,不是封锁在宗派的圈子里,将后代的法性宗与法相宗,作勉强的合一。在中道正见的根本上,与经论不相违背的,契理而契机的,融摄而冶化一番,抉择出人间佛教的正义。所以,这是超越宗派的,归宗于佛本的。然还有应该注意的:缘起与性空的统一,它的出发点是缘起,是缘起的众生,尤其是人本的立场。因为,如泛说一切缘起,每落于宇宙论,容易离开众生为本的佛法,如泛说一切众生,即不能把握“佛出人间”、“即人成佛”的精义。 
  
  自利与利他的合一:世间的凡夫,不能有纯粹的利他,一切都是从自己打算而来。专为私我打算,结果也不能有真正的自利。然在佛法中,声闻乘重在断烦恼,了生死,着重于自己身心的调治,称为自利。这在离系缚、得解脱的立场来说,是不可非难的。声闻乘着重身心的调伏,对人处事,决不专为私利而损他的。声闻贤圣,一样的持戒、爱物、教化众生,这与凡夫的自私自利,根本不同。大乘指斥他们为小乘自利,是说他过分着重自心烦恼的调伏,而忽略了积极的利他,不是说他有自私的损人行为。大乘道也不是不重视身心的调治(自利),只是着重利他,而是使自利行在利他行的进程中完成,达到自利利他的统一。凡夫学大乘道,以大悲心为动力,以普度众生的悲心来广学一切。经上说:“菩提所缘,缘苦众生。”众生受无量苦,菩萨起无量悲行,所以大乘道是“以大悲为上首”的。然发心利他,并不忽略自己身心的调治,否则“未能自度,焉能度人”。如不解不行,不修不得佛法,既无智慧,又无能力,那怎能利他呢!所以为了要度一切众生,一定要广学一切——戒定慧三学,六波罗蜜等。如出发于悲心,那末深山修禅、结七、掩关,也都是为了造就救度众生的能力。所以菩萨的修学,与小乘的出发于自利不同,一切是为了利他。如为众生、为人群服务,作种种事业,说种种法门,任劳任怨,舍己利人,是直接的利他。修禅定、学经法等,是间接的利他。菩萨是一切为了利他,所以对身内的、身外的一切,不把它看作一己私有的。一切功德,回向众生,就是得了优越的果报,也愿与大众共其利益。老子所说的:“为而不恃,功成不居”,就与大乘的心行相近。事情做好了,不当作自己的;功德成就了,推向大众去。功德的回向一切众生,便是大乘利他精神的表现。 
  
  菩萨的自利,从利他中得来,一切与利他行相应。如持戒,即不妨害众生;习定而修慧发通,可以知根机而化济众生。大乘道的自利,不碍利他,反而从利他中去完成。说到大乘道的自利利他,也不一定是艰难广大的,随分随力的小事,也一样是二利的实践,只看你用心如何!如这块小园地,执着为我所有的,我栽花,我种树,我食用果实,这就是自私的行为。即使是物物交换,社会得其利益,也算不得真正的利他。大乘行者就不同了,不问这株树栽下去,要多少年才开花,多少年才结果;不问自己是否老了,是否能享受它的花果;也不为自己的儿孙打算,或自己的徒弟着想。总之,如地而有空余的,树而于人有益的——花可以供人欣赏,枝叶可以乘凉,果可以供人摘了吃;或可以作药,或可以作建材,那就去栽植它。但问是否于人有益,不为自己着想,这便是菩萨行了。行菩萨道的,出发于利他,使利他的观念与行为,逐渐扩大,不局限于个人、一家、一乡等。凡是于众生、于人类有利益的,不但能增长自己未来的功德果报,现生也能得社会的报酬。如上所说的小小利他功德,还能得现生与未来的自利,何况能提高向佛道的精进,扩大利他的事业,为众生的究竟离苦得乐而修学呢!所以凡不为自己着想,存着利他的悲心,而作有利众生的事,就是实践菩萨行,趣向佛果了。自利利他,同时成就。 
  
  三、时代倾向 
  
  青年时代:佛法是应该契机的(不是迎合低级趣味),了解现代中国人的动向,适应他,化导他,为以佛法济世的重要一着。现代中国人的动向,约有三点: 
  
  这一时代,少壮的青年,渐演变为社会的领导中心。四五十年前,城市与乡村里,总是四十以上、五六十岁的老前辈——士绅、族长等为领导者,他们的地位优越,讲话有力量。年纪大些,品德高些,或者做过官,如相信了佛教,一般人都跟着信仰,佛教顺利地传开了,也就得到有力的护持。现在逐渐变了,老前辈不能发生决定作用,优越的发言权、影响力,渐由年青的少壮取而代之。所以,如佛法不再重视适应青年根性,那非但不能进一步地发扬,且还有被毁谤与摧残的危险。中国佛教,一向重玄理、重证悟、重(死后)往生,与老年的心境特别契合。尤其是唐、宋以后,山林气息格外浓厚。好在从前,青年们总是以家长的信仰为信仰,至少不致过分的反对。可是到了近代,少壮的力量强化;加上西洋神教徒的恶意破坏,唯物科学的偏颇发展,佛教受到了重大的危害(其实,中国固有文化都被破坏了)。上一代的逐渐过去,后起的青年们,除少数信仰神教外,大抵为非宗教的、或反宗教的唯物论者。真诚信佛法的,数量太少,这是近代中国佛教的大危机。社会各组织中,多数是少壮的,而这些人又大多数是对佛教无认识,无信仰,或者印象不佳,这所以不能开展出佛教昌隆的机运,而时有被摧残的事实。从前说“英雄到老都学佛”,这些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老来还是要归信佛教,这毕竟是佛教的感召力大!但从另一面看:为什么当他们年青有为的时候,在政治、军事——社会上发生力量,不以佛法去摄受他,使他更能以佛教精神去利人利世?一定要等到“来日无多”,才想到归依佛门,忏悔前愆。这不完全是佛教的光荣,而包含着佛教忽视青年的一种缺点。当然,这不是说老年人不需要学佛,而是说应该重视于青年的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