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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后汉佛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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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高是精通阿毗昙学和禅经的学者,因此,所译经典以关于禅法的典籍为主,间及阿毗昙学。如《大、小十二门》、《修行道地》、《五十校记》,都是禅经(《五十校记》因一名《明度五十校记》,后人误编入《大集经》中,实与《大集》无关),而《大、小安般守意》尤其次是中土最初盛传的禅法。关于阿毗昙学的译籍,《出三藏记集》著录《五法经》、《阿毗昙五法经》,其实是一种,说明声闻乘五位即色、意(心)、所念(心所)、别离意行(不相应行)及无为的。又著录《阿毗昙九十八结经》,是解释见惑十使、思惑八十八使的(依道安说,此书还不能确定是世高所译或所撰)。其他典籍大都是《四阿含》中一部分的异译。
  有人说中国南方佛教的传播是由于世高避关洛的扰乱前往江南,确否虽不容易判知,然而依康僧会的《安般守意经序》说,世高的禅学和他的译籍早已弘布于南方,却是事实。
  支娄迦谶(简称支谶),于桓帝末年(《高僧传》作灵帝时)来到洛阳,不久就通华言,在灵帝光和(178年)、中平间(184年)译出《般若道行经》、《般舟三昧经》、《首楞严三昧经》等。
  支谶所译经典,《出三藏记集》作十四部,但其中《伅真陀罗王经》.《光明三昧经》是《安录》所无,而僧祐依《旧录》和《别录》补充的。这些译典都系菩萨乘,即后世所分《般若》、《宝积》、《大集》、《华严》、《涅槃》五大部中一部分的异译,其最重要的是《道行般若波罗蜜经》,实系《般若经》的第一译,为中土般若学的嚆矢。《般舟》、《首楞严》都是菩萨乘禅经。
  和安世高、支谶两大译师同时的竺佛朔、安玄、支曜、康孟详等人,也都各有传译。
  竺佛朔(一作竺朔佛),以灵帝(一作桓帝)时携带《道行般若经》梵本来到洛阳,在熹平元年(172年,一作光和二年179年)把它译成汉文,光和二年又译出《般舟三昧经》。佛朔执梵本宣译时,先来汉地通晓华言的支谶替他传语,所以《道行》事实上的译人是支谶;《般舟》的传译也是同样;孟福、张莲两人笔受。
  安玄是优婆塞,来中国的年代比安世高稍后,在灵帝时游贾洛阳,渐通华言,常和沙门讲论道义,以光和四年(181年)和中土沙门严佛调共译出《法镜经》,玄口译梵文,佛调笔受。《法镜经》是《郁伽长者经》的旧本,系菩萨乘经。
  支曜、康孟详都在灵、献二帝间来到洛阳。支曜在灵帝中平中(184—189年)译出《成具光明经》(一作《成具光明定意经》)。康孟详在献帝建安中(196—219年)译出《中本起经》(一作《太子中本起经》)。依《高僧传.支谶传》载,此时还有康巨、竺大力等人,也都各有传译。
  除上述西域译人之外,汉土沙门严佛调也是杰出的参与译事的人。佛调亲受教于安世高,《出三藏记集》著录他撰有《十慧》一卷,下注“或云《沙弥十慧章句序》,佛调虽然曾经参与世高的讲次,《十慧》却没有深闻,所以发愤作《十慧》章句。谢敷的《安般守意经序》有“建《十慧》以入微"一语。又《安般守意经》中有所谓“十黠”即数息、相随、止、观、还、静、四谛,“十慧”似即“十黠”的异译,而《十慧章句》是敷陈世高安般法门之作。《历代三宝记》说他另译经七部,不可信。
  综合以上所述,可知后汉末大约七十年间,凡译出有禅经、阿毗昙学、初期菩萨乘经及释迦牟尼佛传等。
  在初期的佛典翻译当中,一般批评者常用“文”、“质”两个字作译文的评语。安世高、支谶和他们同时期的译人大率用质朴的直译,例如《出三藏记集》说世高的译本“直而不野”。道安对世高是推崇备至的,也说他“音近雅质,敦兮若朴,或变为文,或因质不饰”(《道地经序》);“世高出经贵本不饰,天竺古文文通尚质,仓卒寻之,时有不达”(《大十二门经序》)。其次《出三藏记集》说支谶的译本“了不加饰”;《合首楞严经记》也说他“贵尚实中,不存文饰”,又说“谶所译者,辞质多胡音”。《出三藏记集》又说竺佛朔的译本“弃文存质”,《道行经序》也说他“了不加饰”。又《高僧传??支谶传》说支曜、康巨的译本“并言直达旨,不加润饰”。然而后汉末的译业到康孟详就有了进步,他的译本文辞相当雅驯,译笔也颇流利,所以道安说“孟详出经,奕奕流便,足腾玄趣”。
  后汉末期汉地对于佛教的信奉,首先是宫廷的奉佛。由于黄老之学和神仙方技已受到皇室崇奉,佛教初传入汉土,适逢其会,一方面它的教理被认为“清虚无为”,可和黄老之学并论;一方面“佛”被认为不过是一种大神。而且中土初传佛教的斋忏等仪式,效法祠祀,也为汉代帝王所好尚。如《后汉纪》有关于楚王英的记载说:“英好游侠,交通宾客,晚节喜黄老,修浮屠祠。”明帝永平八年(65年)诏令天下死罪可以纳缣请赎,楚王英奉送缣帛以赎愆罪,明帝答诏说:“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有何嫌惧而赎其罪?”可见佛教在当时只当作祠祀的一种。到了桓帝时,更在宫禁中铸黄金浮图(浮屠)、老子像,亲自在濯龙宫中设华盖的座位,用郊天的音乐奉事他。如《后汉书?四域传》说:“楚王英始盛斋戒之祀,桓帝又修华盖之饰。”又延熹七年(641年),襄楷上书,有“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等语。这都可说明后汉末宫廷奉佛的情况。
  其次,一般社会的奉佛,有文献可证的:
  一、汉人出家之始:汉人由信佛而出家修道的,如赞宁《僧史略》卷上《东夏出家》题下,有“汉明帝听阳城侯刘峻等出家,僧之始也;洛阳妇女阿潘等出家,尼之始也”等语。按刘峻等出家事出《汉法本内传》。《内传》伪书,不足置信。可是《高僧传?佛图澄传》中,有“往汉明感梦,初传其道,唯听西域人得立寺都邑以奉其神,其汉人皆不得出家”等语,似乎其时已经有汉人出家,然后才有此项禁令。而汉人出家为沙门见于载籍的,是从严佛调开始,如《出三藏记集?安玄传》中称“沙门严佛调”,又说他“出家修道”;《出三藏记集》又转载《沙弥十慧章句序》,下题“严阿祇黎(即阿奢黎)浮调所造”。然而《释氏稽古略》说,在佛调以后八、九十年的朱士行,是汉土最初为沙门的;《历代三宝记》也称佛调为清信士。这大概是因为从汉代以来,虽然佛法已经流行,但道风未纯,比丘出家只以剪落须发作区别,未禀律仪;到魏嘉平二年(249年),中天竺沙门昙柯迦罗(法时)来到洛阳,建立羯磨法,创行受戒,中土才有正式的沙门,而登坛受戒的朱士行为最早,因此把他作为中土沙门之始。
  二、民间建寺造像之始:《后汉书?西域传》中叙述桓帝奉佛之后说,“百姓稍有奉佛者,后遂转盛”,可见当时民间的奉佛也由少数而逐渐增多;但其具体情况,只笮融奉佛一事见于现存的文献。据《后汉书?陶谦传》和《吴志?刘繇传》说:献帝时,丹阳人笮融聚众数百人,往依徐州牧陶谦,谦使督广陵、下邳、彭城三郡的运漕。融于是断三郡的委输,“大起浮屠寺,上累金盘,下为重楼,又堂阁周回可容三千余人。作黄金涂像,衣以锦彩。每浴佛辄多设饮饭,布席于路,其有就席及观者且万余人”。又依《出三藏记集》所载《般舟三昧经记》载,说明献帝时洛阳也有佛寺。从《吴志?刘繇传》所述笮融事看起来,后汉末民间的奉佛,有其种种原因,这和宫廷中只以求长寿祈福为目的者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