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了北大,校园人很多,很杂乱。我径直到了百年讲堂,买了两张下周二的“中美音乐交流专场会”的门票。本打算去看书的,由于一些原因,还是回到了清华。骑着单车,一路凉风惬意,身边的杨树不断的往后退,突然间觉得很亲切,很舒心。回到宿舍,马上要毕业离开的师姐,和我一起聊天。她谈到了自己和男友的打算。憧憬着未来。这使我联想到最近翻阅的由法国朱利娅.克莉斯特娃写的《爱情传奇》一书。书中分析了各种爱的现象,从爱的颂歌到弗洛伊德与情爱,从男人与女人的爱到自恋及其对象,从爱神与人类的原始欲望到隐喻之爱的阵痛,从罗密欧与朱丽叶到圣母的悼歌。逐次对爱进行了剖析,但似乎仍旧无法说明爱的本质。书中提到“爱是一种奇特的隐喻,是一种文学”、“爱是一种烦恼、一种许诺、一种认可”、“对爱侣的美好联想,也会拓展人类精神王国的无限空间”、“爱没有时间的定界,是永恒不朽的~~~~是自我的完善,发展与重构”、“爱不仅是死亡的另一个方面,而且依赖于死亡而存在”。诸多的论述,似乎在学术以及思想的探讨中得以安立。但在现实中,爱究竟是什么,我们几乎无法去界定。原因似乎可以找出很多,诸如:爱完全不能由语言来传达,它是一个幽密的领域。也许在恋爱中的人才会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感到自己主体性的强烈有力,感到自己是极其道德善良的,并且发现表达爱要受到自身处境和苍白语言的限制。而且常常会发现,大家都在用“爱情”这样一个词语,但表达以及憧憬的东西完全不同,“爱情”其实是极具“个性”的。有人认为,对个人而言,只有在爱的无法挽回的裂变袭来之后,他才突然对爱有所醒悟。在这里我不做评价,但我认为,爱是需要勇气的。爱植根于情欲与快乐的土壤,并且爱处于自恋与理想的边缘。一旦爱的自我把一个理想化了的对象作为一面自我观照、自我欣赏的镜子。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美化自己、突出自己,不然,就好像自己会被肢解、被淹没似的。《圣经.旧约》中有这样一句话:“男人不知道爱和恨是什么,在男人眼里,爱和恨都是空虚”,那女人呢?似乎是孤独者的孤独,隐喻者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