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通寺的生命之树光彩夺目　黄橙摄

 

  　湄公河畔的琅勃拉邦位于老挝北部，曾是澜沧王朝的国都。时至今日，这座人口不过5万的小城，生活着数千僧侣，每天清晨都上演着僧人列队化缘的古老仪式。

　　一般每天早上6时半，各寺院都会准时走出一队化缘的僧人，年长的在前，年少的断后，赤足沿着固定的路线缓缓前行。无论天气好坏，每天清晨都有很多当地居民聚集在西萨旺冯大街上。化缘的队伍还没有走过来，斋僧的人就已经齐齐地跪成长长的一排。很多老妇人年纪大了，不能久跪，便先跪坐在一块鲜艳的土布毯上，闭目凝神，双手合十，口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6时45分，从琅勃拉邦50多个寺庙里聚拢来的200多位僧人由一位年长者带领，终于走近了斋僧的人群。僧人们肩挎一个带盖竹篮，布施者将手里的一撮撮糯米团虔诚地放进竹篮内。接受布施的僧侣则一手持篮，一手施礼，给予布施者无声的祝福。布施活动大约持续半小时，在一所小学校门前结束。

　　在整个布施的过程中，僧人们身上披着的橘色僧袍好像飘散在老街上的漫长飘带。旅人们见到绵亘二三里的化缘队伍总会先是惊艳，继而震撼。清晨化缘这种古老传统在这时候也并无乞讨的色彩，在寂静的街道上反而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老挝街头的清晨布施　黄橙摄

　　老挝是个佛教国家，大约85％的居民都信奉佛教，庙宇遍布各地，基本都建在繁华街道。人们对僧侣也极其尊重，除琅勃拉邦外，其他大城市也有清晨布施的习惯。按传统，布施给僧人的食物必须是当天做出来，不能隔夜，因此很多虔诚的信徒都一大早就起来做饭。不过随着时代发展，在僧侣走过的街道上有很多小贩向好奇的游客出售巧克力、饼干等零食，以便他们能参与到这个独特场景中，还有人将钱币投放在僧侣的竹篮盖子上。但在年长者心中，这类做法并不算诚挚的布施。

　　走出西萨旺冯大街，来到琅勃拉邦最著名的香通寺，映入眼帘的是主殿墙上由五彩斑斓的玻璃拼贴成的“生命之树”，自上而下拼有佛祖法器、飞禽走兽等图形。据说老挝人会慷慨地把微薄收入全部捐献出来，只为能随时修补这棵树上的图案。

　　在湄公河听得见香通寺的晨钟暮鼓，听得见和尚们的早课晚祷。在淳朴又温和的老挝人心目中，或许生命不仅仅是一棵树，也是一条河流，因为生生不息，所以日日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