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佛教艺术(3)
时间:2007-10-03 22:54来源:佛教网作者:圣严法师 点击:
印度佛教的建筑艺术
初期的雕刻,是附於建筑而存在的,唯因上古的建筑物,虽有残存,亦已无从求其完整,纵由考古发掘,也仅得其基脚而已。
佛教建筑,可分三大类:
(一)塔婆(Thu-pa):塔婆又称 堵波(Stu-pa)。塔是简称,它的构成,分为基坛、覆钵、平头、竿伞等由下而上的四个部分。塔的形状,则因时代的先后而不同,有在平头的周围造龛安置佛像;又有在覆钵的前面安置佛像;也有以二重、三重的轮盖作塔的竿伞,而表崇敬之意,更有以基坛作成三层或五层;最后便出现了塔基与楼阁结合的建筑物,那就是中国及日本等地塔型的由来。今日南传各佛教国家的佛塔,尚保有近乎原始形态的风格。
在今日的印度,尚有古塔的遗迹可求者,则有阿拉哈巴(Allahabad)西南一二○哩处之婆尔诃特,以及中央州的皮尔沙(Bhilsa)以南六哩处之桑 。前者的塔门和栏的雕刻,今藏於加尔各答博物馆;后者大塔的直径有一二○尺,在十四尺高度的基坛上,置有四十二尺高的半球形覆钵,覆钵之上更有平头及伞盖,已於近代修补,此塔乃为古印度建筑艺术的最隹标本。又据一般传说,以上所载两处,本为阿育王所建佛塔的遗址。另在摩偷罗地方的阿摩罗婆提大塔,规模也很可观。
又据传说,迦腻色迦王曾於富楼沙补罗,造一大塔,高达四十馀丈,庄严冠於全印。
(二)支提(Caitya):又名制多,本与塔同,后来因了集会之用,便於制多置 堂舍,称为制多堂,主要用作每半月比丘诵戒布萨的场所,其构造大体为於长方形的室中,设一个半圆形的制多於室内的后壁正中。今日尚有残存而着名者,则有南印的迦利(Karli)、那西克(Na-sik)和阿姜他等的石窟洞院,便是最古老的支提的遗迹了。
(三)诃罗(Viha-ra):支提是集会所,诃罗是止息睡眠处,那便是僧房。乃由多数的小屋集合而成。但是,由多群僧房的集体建筑物,又有一个名称,叫作僧伽蓝(Sam.gha-ra-ma)。也就是说:单纯的僧房,称为诃罗,集合食堂、讲堂、禅堂等设备於一处的僧房,称为僧伽蓝。所以,真有艺术价值的佛教建筑,乃是僧伽蓝,例如经律中所载的只园精舍和竹林精舍,规模均极庄严美丽。可惜的是,佛世的旧观,今已无从考究,近世在印度各地发掘出土的精舍遗址,例如鹿野苑乃至那烂陀寺,亦均后世的增建,不是原来的旧貌了。
绘画艺术
佛寺中有壁画,始於《根本说一切有部奈耶杂事》卷一七(《大正藏》二四·二八三页上),佛许给孤独长者,在寺中作壁画,并指示如何画、画什么?从门额一直到厕所,无一处不可作壁画。
关於有部律之有此等记载的时代背景,已於前面分析,同样的,今日所知的佛教绘画,也有在犍陀罗雕刻的同一系统内发现。例如在犍陀罗之西的梵衍那 (Bamian)地方,有描绘天女的壁画於一大佛龛的内部,其东方之鄯善的弥兰(Miran)佛寺寺址,亦发现西元三世纪间的同系统壁画遗品。在巴古(Ba-gh)的洞窟中,发现有作於笈多王朝末期(西元七世纪)的甚为精美的壁画。
在南印的阿姜他洞窟中的壁画,乃为印度绘画的代表,它的制作年代,是自西元前一世纪到西元后七世纪的长期创作。沿着半圆形石山的内部石壁,开凿有二十九个窟院,其中存有壁画者计十六窟,所画的题材,则以《本生谭》及佛传为始,以及当时贵人生活的描写。从其风俗、衣服等看,知其物质条件并不高,但从艺术看,占有极高位置的作品却不少。
文学作品
初期佛教圣典,文艺的气氛不浓,大乘经典一通行,即多采文学的方式,例如《般若经》为否定的表现法,《法华经》、《维摩经》、《华严经》,采用象征的表现法,《大无量寿经》则为感觉的表现法,密教的明咒乃是声音的表现法。
佛传如马鸣的《佛所行赞》,乃是以优美的宫廷诗的格调写成。《本生谭》则用民间故事的方式而寓佛教的意趣。
在九分教(九部经)中的偈颂(Geyya 只夜)及重颂(Ga-tha- 伽陀),除了论部的颂,均富有文学的色彩。对於偈颂,有种种格律的规定,通常多用塞洛迦(loka)调,此调规定一句有八音,四句为一颂,由三十二音成为一颂。这种韵文译成汉文后,虽已多成无韵,但仍不难想像。
在马鸣的作品中,除了《佛所行赞》,尚有《孙陀利难陀诗》、《舍利弗戏曲》。另有在马鸣之后而年代不详的摩 里制吒(Ma-t.rcet.a),他作有《四百赞》、《一百五十赞佛颂》,对此两部作品,据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卷四(《大正藏》五四·二二七页中)所载,印度凡是学造赞颂的,无不学习;出家人不论是大乘或小乘,诵得五戒及十戒之后,即应诵此二赞,可见此二赞的地位之重要。
在西元第七世纪前半叶,领有北印度的戒日王(Sl-la-ditya),为强调佛教的慈悲观念而作了《龙喜记》(Na-ga-nanda)的歌剧,共分五幕。戒日王是笃信佛教的君主,也是一位文豪,另外他尚作有歌剧《喜见记》、《璎珞记》,诗集则有《迦丹波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