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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晴虚长老--略述早期台湾佛教僧教育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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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台湾佛教的僧伽教育从灵泉禅寺发端


  坐落于基隆东区山内,青山拱抱,两湾绿水回流,寺境四周山脉蜿蜒,层峦叠翠环绕的灵泉禅寺,开建迄今已一百多年,是一座富有文教气息的历史性道场。自民国初年以来,开山祖-善慧大师,就在此道场汲汲致力于布教专才的养成,除了经常开办短期佛学院,引导青年僧众研习佛法或禅修之外,更以“佛教曹洞宗”的名义在台北市创立“台湾佛教中学林”-即今泰北中学的前身(此校在昔日尝被匿称为“和尚学校”),以达长期培育佛教人才为目的。


  据现任住持晴虚长老指出,全台湾佛教的僧众教育是从灵泉禅寺发端,诸如为佛教学纲三增上学的传戒、禅修、佛学的研习,都是全台湾最早发韧创办的。当时善慧大师不仅重视文化教育,并且积极协助青年学子留学深造,例如:早在民国前四年(西元1908),即为培育其第二弟子德融,前往日本曹洞宗第一中学修业。当时融公仅二十六岁,即成为台湾佛教僧侣出国留学之第一人。其后回台湾,襄赞乃师兴办此中学林校务,最大助力者。此外,其后从此中学林毕业,资送日本东京驹泽大学进修的如曾景来(普信)、李添春(普现,后任台大教授)、高执德(证光,台南开元寺住持)、王进瑞、宋修振等,皆学有成就,回台后弘化于一方者。又如南投碧山岩的如学法师、大湖法云寺的真常法师,前往日本进修大学时,善慧大师在经济方面都尝给予资助。善慧大师毕生从事佛教文化教育,四处弘化,足迹遍及东瀛、南洋,且曾被推举任为浙江杭州佛教会长,到处法缘甚盛,而为时人所称誉!台湾光复(1945)后,大师即在台北市龙山寺召开筹组成立“台湾佛教总会”。却因忧劳而于民国三十四年十二月卧疾,延至翌年一月十三日(夏历十一月十一日)示寂,顿使当时的台湾佛教界为之闇然!灵泉禅寺也因此中落二十多年,几至衰微不振。为使灵泉禅寺承续与发展成代表佛教文教的模范道场,晴虚长老克绍箕裘,自民国五十八年接任住持之后,力谋改善寺境,并扩建文物纪念馆、教育馆、社教纪念馆、文化会馆等殿舍,期许这百年禅刹的道场,能继续传承佛教淑世利生的法业。


  回顾台湾光复后佛教倡办的第一所僧伽教育学院
  --“佛教讲习会”


  秉持尊重文化、尊重历史的理念,晴虚长老应允回顾台湾佛教僧教育历史的轨迹,叙述自身求学的经历,并从这历史性映像当中,让后辈得以窥见早期台湾佛教兴办培育僧才教育的概况。


  民国三十八年,太虚大师的弟子大醒法师随政府撤退来台湾,并将大师慧命的海潮音月刊版权搬来,继续发行;不久又向政府申请成立培育僧才的佛学机构,核准的就是称 为“台湾佛教讲习会”。晴虚长老表示:讲习会的学制是三年,应当是属于“佛学院”的体制,但是当时的台湾政府当局,不允许佛教界创办佛学院,碍于政府的掣肘,因此大醒法师以短期讲习会的名义,著手创办培育僧才的教学机构。当时的青年学僧包括有星云、了中、印海等数十位青年法师,且大都是从大陆过来的。当时的讲习会开办半年后,由于大醒法师猝然受到某位学生的刺激,在讲台上晕倒,不久往生。灵隐寺主无上法师热心于佛僧教育,乃积极与台湾省佛教会接洽,得到省佛会宋修振理事长的支持,遂由台湾省佛教会承接主办,于民国四十年春发函各县市佛教会招收学僧。所以重新开办讲习会时,就读的学僧大体上是以台湾的青年学僧为主。本来依台湾省佛教会的立场言,要招生的对象是男女并收,但是因为由香港特别礼聘来台主持教务的演培法师,坚持主张男、女二众一定要分部。因此尼部就被分置于中坜的圆光寺;而设在新竹青草湖灵隐寺的男众部,就由无上法师、演培法师分别担任院长及教务主任,尼众部的院长则分别由默如法师、莲航法师担任。晴虚长老回忆,当时他才二十一岁,也是经由台湾省佛教会发函招生的第一届学僧,同学还有圣印、圣法、修和、修源、晃心、圣学、圣隆、真定等十几位学僧。而女众部则有三十多位,由此也可以看出,当时的台湾佛教界已是尼众居多的现象。


  由台湾省佛教会主办的第一届佛教讲习会,开办了一年,因经济拮据,无法再继续承担学僧的开销,因此圆光寺中的尼部只好停办;过了两年,道安法师从香港来台湾后,应达心法师的邀请,到汐止净修院开办佛学研究班,那时圆光寺中尼部的学生,才又有机会继续研读。但是佛学研究班开办不到三年,也因经济问题而宣告结束。至于灵隐寺的男众部学院,则在第二学年就因经济困难,迁移到台北善导寺,在善导寺护法会李子宽居士等人的极力支持下,安顿了半年。从那时起学部教师也加强了,演培、续明法师分别教授佛学课程,仁俊法师教国文,灵根法师任监学,还有一位主编宪政中英文译稿书刊的居士教佛学英文,李子宽老居士则教三民主义,而由曾留学日本的关凯图老先生包办历史、地理、物理及化学。晴虚长老称叹地说:那时的善导寺宗教气氛非常浓厚,没有后来那样的殡仪活动,护法会居士们在学僧的带动之下,都能按时参加每星期的共修,充满法喜!唯一缺憾的是,当时市政府的交通大队、兵役课、户籍课等办事处都设于善导寺内,占去两侧殿舍,只剩下佛殿可供学僧使用。由于市政府行政单位-尤其是数百辆摩托车的交通队,白天非常吵杂,以致于学僧们都无法安静地研读,无奈之 下,半年后讲习会只得又重返新竹灵隐寺。虽然灵隐寺那时的寮房、讲堂等设备并不是完善,但是为了求宁静和安定,加上学部的经费无上法师愿意发心分担,因此男众部第一届的讲习会,再重返灵隐寺后一直持续到第三年毕业时,并没有再异动。


  晴虚长老表示:演培法师是一位佛学渊博,教学认真、严谨的好法师,所有最深的课程都自己承担讲授,上课时也都用亲笔书写的手稿授课,包括:印度佛教史、中国佛教史、具舍论颂等,唯有佛法概论、异部宗轮论、解深密经,是使用在香港出版的原书。演师要求学僧对佛学课必须熟读或背诵,作为考试时20﹪的成绩。但很不幸,到了第二学年的下学期,佛法概论被佛教会向政府当局检举说内容有共产思想,演培法师接受李子宽的建议,课堂上不再使用该书,直到印顺导师被国防部约谈并确认没有问题之后,经过稍作修改的佛法概论,才又重新列入作教材。晴虚长老指出:佛法概论中被检举的北俱卢洲(第九章)那一段,亦是根据《阿含经》所撰写的讲义。《阿含经》是佛教圣典,在佛典中具有根本性、权威性。如果根据经典撰述的佛法概论有问题,那是代表《阿含经》本身就有问题了;这样说的过去吗?晴虚长老慨叹的陈述史实,并正气凛然的指出,佛教界实在不应该自己害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