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参阅注解)然如黎俱、夜柔、沙磨三吠陀。固己合而为一。所谓三明(Trividya tuijja)之习尚.亦经圆熟。且不仅此也。如种种之吠陀支(Vadanga)亦均经成立。并己育成以史传(ltihrsa;Mahabharala)列为第五之习惯。经典中所常指为婆罗门之博学者,为
通三吠陀者。通字汇学(Nighandu)及语源学(SokkharapPabhedana)者。
通第五史传(Itihasa)及文法学(Veyyakarana)世学 (Chayata)大人相(MahaParislakkha)者(4)
即奥义书等。於三吠陀之次。以阿闼婆鸯耆罗(Atharvangirasa)列第四。史传列第五。(5)是时则以吠陀一分支之言语学。代第四之阿闼婆。习惯上又以学习此等。视为正统婆罗门之标准资格。且传持学习此等之宗派(Sakha)者。尚有种种。例如长阿含经十六三明经(D.BJev-jja)载有司祭僧(Addharniya Skt Adhvarya)夜柔派一派之(Tanthnieya)婆罗门。嵯磨一派之(Handagya)婆罗门。(Chandoka Drahmana)及歌咏僧(Chandava Skt Vdgate)等名称。即此可为明证矣。(6)
由此观之。当时婆罗门文学之本典(Vedasamhita)无论矣。即其经籍(Sutru)等。已依於梵音书(Brahmana)及吠陀支分书(Vedamga)完成之。亦不容辩。顾自文学史言之。佛时代正与此经籍时代相当。自此等事实推论之。亦殊无可疑也。
据此。婆罗门教之祭式。当时亦尚盛行。大而马祠(Asvamadha Pali Assameddha)。小而日常之火祭(Agnihatra)所行之种种祭仪。散见於经文之各处。当时婆罗门中。闻佛盛名。以为亦同属精通祭仪之人。故长含第十五究罗檀头经(D5.kutadanta Sutte)载有一婆罗门。以三种祭法。及十六祭具。问佛之记事。即当时婆罗门。仍以祭式为其研究之主要问题。必通达祭式。方能享此盛名。此徵诸上述一事。己可明悉矣。
因於尊崇祭仪。凡所祭之神。亦多仍旧。如阿耆尼、(火神)苏摩(酒神)、苏利耶、(日神)等名称。当时亦依旧保存。惟据佛教史料。当时以婆罗门为中心。彼辈所最重要之神人格。以梵天(Brahma)为首。又有为三十三天主之帝释天(Sakka duvanam devanam indo)守护四方(Lokapala)之四天王等。惟此中有为属于新起之神人格者。职此之故。神之真信仰上。遂亦不得不生巨大之变迁。又其中之梵天。尤为彼辈所尊重。所谓彼为世界最高之创造之中。婆罗门种。等由其口产出。死后则升於梵天界云云。乃其最高之理想。婆罗门对佛所说。始终不外此也。
我为梵天。为大梵天。为胜者。为不败者。为全智者。为管理者。为自在者。为作者。为计划者。为最胜者。为分配者。为过去未来之圣父。一切众生。由我而作。
此目长阿含十四梵动经(D1 Brahmajasutta)。以迄各自所载述。词义若一。对于当时之梵天神人格观也。如前所言。佛与此辈酬对时。莫能以其信仰。置诸度外。且自神话之立场言。梵天之屡见于佛教内者。其原因亦全在此也。又据吾人所推定。后之大乘佛教。文殊及观音之信仰。亦多因袭于此梵天神话而来。厥后遂于佛教之各方面。演奏重要之任务。于是所谓梵天为佛时代之神人格中心云者。更当勿忘于研究印度佛教史人。寓有极重要之暗示也。盖以此参合于婆罗门之经典考之。梵天与守护神之兴盛。载在各种法典与大叙事诗之初期。未几梵天即以其实力。让毘纽拏天与湿婆天。然则其于佛时代之信仰。正可认为在此短期间之事矣。
(佛时代毘纽与混婆。即自在天(lsana)之神。虽渐兴盛。然究未足议窥见梵天之肩项也)。(10)
关于佛典内所表现之婆罗门之行持。与上述神观同。其适合于法经或大叙事诗之规定者。亦属不少。例如中阿含第三十八鹦武经(M.99 Subha sutta)。叙述理想的梵志之行持。所谓真实(Sacca)苦行(takas)梵行(brahmacariya)诵读(ajjha)离欲(caga)等(11)虽为奥义书内所有.(12)然正与法经规定修行期之梵志修养之项目相当。又如佛经各处所载婆罗门之一派。因欲得清净。而时时行水浴。其以此为神圣之习俗。亦与大叙事诗中。屡用为推奖之规律相当。此外关于当时之习俗。凡佛典内所载。与法经或大叙事诗所载。相合之处。亦殊不少。例如卫舍城一长者殁。因无子嗣故。其财产遂为官厅所没收。此种故事。虽载在佛典。然即可认为婆罗门法经。规定当时所实行者之证。又厥后佛陀举示政道论。所述国王当守之之十德。而说为比丘之十德。此在大叙事诗内。与比修马(Bisme)所说国王之义务。亦相吻合之类。由此以谭。吾人欲深考婆罗门教与佛教之关系。固有与法经及大叙事诗。详为勘校之必要。爰特提倡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