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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鲁寺——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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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鲁寺庭院 张鹰/摄

 

  星罗棋布的寺庙把雪域大地装点得分外神秘、古老、雄伟,每座寺院都记载着一段辉煌而又坎坷的历史,一个耐人寻味的离奇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惟独对后藏的夏鲁寺怀着终生的眷恋,以极大的磁场诱惑着我,似乎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在告别西藏的时候,我再次专程拜访了夏鲁寺。

  西藏寺院的地址大都选择在著名大山的险峻山坡上,因为古代一座大的寺庙就是一个地区或一个部落群体的政治军事中心,即需要借助大山增添寺庙的灵气,又可依凭险峻的地质防卫敌人的侵犯。夏鲁寺却反其道而行之,建筑在日喀则以西,年楚河南岸与霞曲河交汇的广阔平原上,即没有萨迦寺那样坚固的城堡碉楼,也没有哲蚌寺那种广厦三千的宏伟气势,而以幽雅的环境和特有的建筑艺术引人注目。这里林木葱茏,良田万顷,虽然少了一点军事上的优势,却是一个修行读书的好地方。看来当初创建寺庙的高僧对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佛教理念极其自信,并不想依赖武力来征服人心。

  夏鲁寺名字的由来极富情趣,寺院住持罗桑加措先生告诉我,最早的兴建者是公元十一世纪一位名叫吉尊·西绕琼乃的年轻僧人,它在募集资金以后,向正在霞曲河北山坳一座小庙里修行的师傅请教建寺地址,照例举起一副弓箭说:“你看我射出的箭落在哪里,就在那儿修建寺院,保你吉祥如意。”结果,那支神箭直端端落在山下的万顷田畴中。西绕琼乃在一片嫩绿的油菜地里捧起师傅射出的神箭,心情激动无比,就在这里建起一座佛教道场,命名为“夏鲁寺”,意思就是“像嫩绿的油菜苗一样生意盎然的寺院。”可能确有神灵保佑,夏鲁寺果然一天天兴旺起来,信徒和商贾同时在寺院周围聚集,很快发展成雪域高原的十大商业集市之一,一百多年后,元朝皇帝在西藏设立十三个万户府分管政教大权,相当于今天地区级行政机构,其中的夏鲁万户府就设在这里,与萨迦、乃东等天镇同享盛名。

 

夏鲁寺古建筑一角

  

  听到这里,我不禁揖手赞叹:“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寺院主持笑了笑,又摇摇头:“其实,天灾人祸总是难免的。”大概佛祖掌管的事务太多,对这座万山丛中的小庙也难以事无巨细地包揽下来。

  公元1329年楚河平原遭遇到一场特大山洪的袭击,夏鲁寺及其周围的民房在汹涌波涛的冲击下变成一片断井颓垣。不过,这次真是上苍眷顾,灾祸竟给夏鲁寺带来了难得的机遇。当时担任夏鲁寺法台的高僧布顿·仁珠钦大师及时向中央政府报告夏鲁寺的灾情,并发誓为弘扬佛法而修复和扩建夏鲁寺的宏大心愿。那时年仅40岁的顿大师的已经学富五车,名满卫藏,很得元顺帝妥欢贴睦尔的赏识,极力支持布顿大师重建夏鲁寺的宏愿,不但送来大批专用于宫室建筑的大块黄砖和绿色琉璃瓦,还派来许多工匠、画师进藏帮助设计施工。于是在西藏高原上耸立起一座在色彩和形制上都与西藏其他寺庙迥然不同的寺庙建筑。收放式的高大红墙,众多立柱支撑起来的殿堂和神殿布局是道地的藏式韵味。而斗拱式房梁,琉璃筒瓦覆盖的歇山式大屋顶,房顶双流水以及飞檐翘角,又表现出浓厚的中原建筑风格,特别是闪闪发光的翠绿色屋顶,屋顶上的瓦饰、兽吻,殿内顶棚彩色缤纷的藻井图案,则完全是内地皇家建筑才有的作派,给人高贵华丽的艺术感受。据说内地送来的大块方砖和琉璃瓦在长途运输中损耗很大,已经不敷应用,大部分材料是进藏的汉族工匠利用本地粘土压模、上釉后烧制而成的。夏鲁寺独一无二的建筑风格是汉族和藏族工匠相互切磋,通力合作的智慧结晶,给我们留下一份研究中世纪高原各民族文化的珍贵资料。

夏鲁寺大师铜像 李佳俊/摄

 

  夏鲁寺的主体建筑是一座有三层楼房高的措钦大殿,包括大经堂、转经回廊和十多个神殿。大殿坐西朝东,面对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东、南、北、三面被两层楼房的僧舍和仓库包围着,显得疏密有致。夏鲁寺的喇嘛对布顿大师,这位藏传佛教发展历史上的著名学者和两地文化交流搭桥人怀着深深的感激和崇敬之情。走进这里的每个殿堂,我们仿佛都看到布顿大师的身影,听到老人喃喃的诵经声。在措钦大殿正中悬挂着布顿大师端坐法台的巨大唐卡画像,画像后面一座工精细的布顿大师塑像也即将完成,喇嘛们每天都要面对这位老人念诵经文。

  诵经堂里间的神殿供奉着释迦牟尼及其八大弟子的塑像,左右两个配殿分别供奉着无量光佛和慈悲观音的塑像。两侧的殿堂则醒目地存放着布顿大师编修的大藏经《甘珠尔》和《丹珠尔》的古老木刻版本,是夏鲁寺的镇寺之宝。二楼的神殿除了释迦牟尼及其十六罗汉、宗喀巴及其弟子的塑像外,最突出的也是布顿大师的塑像及其铜质灵塔。宗喀巴及期弟子的塑像是格鲁派占据统治地位以后增添上去的。而布顿大师的铜像则是大师圆寂不久的同时代作品,他端坐法台,双手做法印,两眼炯炯有神,为我们留下一尊这位古代大学问家最真实可靠的形象记录。

夏鲁寺藏经库一角 李佳俊/摄

夏鲁大经堂回廊的“佩孜”壁画 李佳俊/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