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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佛教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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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佛教在吐蕃得以传播的历史根源

  吐蕃王朝是以囊日论赞为首的娘、韦、嫩、侧绷、琼波·邦赛、桑郭米钦等奴隶主贵族联合专政的奴隶制国家。它之所以叫吐蕃,是因为在西藏的雅隆河——拉萨河流域各氏族普遍信奉过的“苯”教作为统一思想的原则,国家也就以苯教命名。吐蕃就是的音译汉名。①

  苯教是藏族进入父系氏族后所奉信的原始宗教,最早主要崇拜天、地、水、火、雪山等自然物,到公元6世纪吐蕃王朝建立后,开始转向对守护神和祖先的崇拜,保留着念咒、驱鬼、占卜、禳祓等传统仪式,它以旧奴隶主贵族为物质武器,旧奴隶主贵族也以它为理论武器,二者共同向赞普(王)挑战,而囊日论赞为了巩固王权,就采取提拔重用地位低微的人作为对策,反对神权(苯教),结果囊日论赞在这场王权和神权(实质上是中央政权和地方政权)的斗争中丧生。他的十三岁儿子松赞干布就在这种危难之机即赞普位,面对强大的旧奴隶主贵族,不得不引进新理论——佛教,以巩固王权。因此,佛教输入西藏是吐蕃王朝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的需要,正如马克思所说的:

  “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③这就是佛教在吐蕃得以传播的历史根源所在。

  二、佛教初传西藏

  公元7世纪初叶,松赞干布即赞普位以后,采取一系列巩固工权的措施。首先,平息地方奴隶主贵族的叛乱,控制局势。第二,迁都逻些(今拉萨市),从贵族势力盘根错节的雅隆河谷摆脱出来,达到巩固王权的目的。第三,定都逻些以后,以“远交近攻”为基本国策。“近攻”的结果使吐蕃兼并了苏毗、羊同、白兰、党项、吐谷浑等部族,统一了青藏高原,实现了青藏高原上第一次民族大融合;“远交”的后果是把佛教输入藏族上层社会。

  吐蕃的四邻,都是信奉佛教的国家和地区。东面和北面是唐朝,是汉语系佛教和龟兹语系佛教④流行的地区;西和南两边与天竺(古印度)接壤,这里是佛教的故乡,大乘有宗很流行,空宗还有一席地位。而天竺南面的岛国——锡兰是巴利语系佛教盛行的地区。四邻文化输入吐蕃,只能是佛教文化。

  笔者认为,松赞干布时代,佛教是从以下三个地区传入西藏的:

  (1)尼泊尔。据五世达赖喇嘛《西藏王臣记》介绍,松赞干布娶尼泊尔国王尼萨玛枳学的赤尊公主为王后,她把一尊释迦牟尼佛八岁身量像带到拉萨,另外还有弥勒转法车仑像和旃檀度母像。松赞干布在拉萨建庙供养,“使佛教兴隆,气象光昌。”

  (2)唐都长安。松赞干布又派大臣噶尔(《唐书》中称为“禄东赞”)于贞观八年  (公元634年)和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两次入唐求婚,唐太宗于贞观十五年令礼部尚书江夏王李道宗主婚持节送文成公主入藏。⑤文成公主把一尊释迦牟尼佛十二岁身量像带到拉萨。⑥

  (3)锡兰。法尊说:

  “松赞干布派人到锡兰请来蛇心旃檀的十一面观音像,又往印度和尼泊尔交界处请来诃利旃檀的观音像。”⑦

显然,初传吐蕃的佛教内容是释迦牟尼童提时代的像——反映了赤尊和文成两公主对西藏生活的憧憬,而她们在拉萨修的庙,庙门又朝着各自的故土——反映了她们对故乡的思念。松赞干布派人从锡兰和印、尼交界处取来的观音菩萨像,则是外交和政治的需要,借以巩固王权。这样,佛教一踏上西藏土地,就涂上了苯教的色彩。据法尊说,松赞干布先后建了十二个寺庙于拉萨各要地,供奉释迦、弥勒、观音、度母、颦蹙、佛母、光明佛母、妙音天女、马头金刚、甘露明王等。⑧这些寺庙所起的作用,和苯教寺庙所起的作用是一样的,只不过,前者是王权的保护神,后者是旧奴隶主贵族的保护神。

  三、藏语系佛教的形成

  在讨论藏语系佛教形成之前,笔者认为,应先讨论一下佛教在某一地区扎下根,并形成该地区民族宗教的基本要素,才能对佛教的藏化得出比较科学的结论。笔者曾对佛教的汉化、汉化佛教的日本化作过粗浅的研究,发现佛教要想在异乡他土扎下根,并化为该地区的民族宗教,必须具备以下五要素。

  (1)寺院。佛教寺院,类似于基督教会,它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组织,根植于现实社会,起着联系信教群众的作用,达到和现实社会相勾通的目的。

  (2)佛像。佛像以佛陀偶像为主体,包括菩萨、罗汉和护法神的塑像,以及本地区对传教有功的高僧的塑像。有了这些塑像,佛教徒才能在寺院主持的领导下,按照佛教的教规来组织群众进行宗教活动(做佛事)。

  (3)佛法。指佛教的经典,一般称为“经律论三藏”,代表着佛教的信仰和观念。

  (4)僧侣。佛教僧侣是佛教道德的体验者,是信教群众的导师和楷模。

  (5)佛教经济。佛教经济是以上四要素之本,是起决定作用的要素。恩格斯说:

  “根据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结蒂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须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类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⑨恩格斯的这段话是针对整个人类社会而言的,但笔者认为,对佛教社会的存在仍是一个科学的结论。佛教僧侣的生活资料来源于佛教经济;有了发达的佛教经济,才能吸收更多的新僧侣进入佛教社会,即“种的蕃衍。”

  佛教的藏化过程,也就是上述五要素逐渐形成并完善的过程。

  公元650年,松赞干布在拉萨病死,年幼的孙子芒松芒赞即赞普位(650—676年),大臣噶尔摄政17年,接着,他的儿子钦陵兄弟先后又摄政31年(667—698年)。噶尔氏家族乘芒松芒赞、都松芒布结(676—704年在位)两代赞普年幼即位,掌握吐蕃大权近半个世纪,竭力向北发展,攻取唐朝的安西四镇,在青海西宁一带发展势力,以对付拉萨的王权。同时,吐蕃还向东向南扩张,形成茂州(今四川茂汶羌族自治县)西南安戎城地方势力和云南西部的西洱(今大理白族自治境内)地方势力。一时吐蕃王权隐没,佛教匿伏。都松芒布结赞普亲政以后,以“出猎”为名,亲征青海,于698年剪平噶尔氏及其党羽。703年又统兵南下,铲平洱海地方势力,不幸于704年病死军中,赤德祖赞即赞普位。

  吐蕃中央政权与地方政权的斗争,减弱了它向东北安西四镇和东南洱海的扩张。唐朝乘机派高仙芝剿平小勃律(今克什米尔北境的吉尔吉特一带),切断了吐蕃进入新疆的道路。同时,唐朝又支持南诏王异牟寻于794年叛离吐蕃,与唐朝和盟,结束了吐蕃控制滇西北长达一个世纪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