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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女性出家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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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世界人口半数比例的女性,在世界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之信徒的总人数中却占了70-80%。女性为什么对宗教如此感兴趣?宗教又为什么对女性能有如此的吸引力呢?生活在不同文化圈中,受着不同教育、属于不同民族的女性对宗教的态度亦不尽一致,表现方式也因人而异,有着不同的个性和特征。本文就当今藏族女性剃度出家这一现象,通过个案调查做一粗略的分析和探讨。
在当今藏族地区,女性剃度出家以从事宗教活动为生存意义的这种人生观,对大多藏族女性个人的价值取向及其世界观的确立产生着一定影响。造成这一现象有它多方面的因素,既有宗教的、历史的和社会的因素,又有个人的、家庭的和经济的因素,但最根本的缘由是心理根源和社会根源。

   一、佛法僧三宝对女性的吸引力

   在藏民族的历史发展中,宗教对其文化起过重要作用,宗教价值观是藏民族文化最深层次的思想观念,也是藏族社会价值观念的主体部分。佛教自传入藏族地区在其藏土化的过程中,便与藏民族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在藏民族活动的各个方面,从哲学思想至宇宙观、语言文学到绘画艺术、藏医藏药到天文历算、戏剧舞蹈到音乐艺术,无论从政治经济到文化教育、科学理论到工艺技巧,还是从伦理道德到惯例习俗,无不与藏传佛教密切相联,相互渗透,密不可分,在藏族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产生着深广的影响。正因为如此,藏传佛教作为藏族社会最主要的社会意识形态,她所提供的关于社会、人生和道德的说教,构成了藏民族传统文化的灵魂,决定着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正是这样一种文化大背景,为藏族女性个人的宗教信仰营造了得天独厚的天然环境和条件。譬如:
   个案1:
   尼僧西饶卓玛,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贵德县人,现年33岁,家有父母和妹妹、弟弟。父亲曾被认定为南宗扎西寺的一转世活佛,1958年还俗成为一名教师;母亲务农,妹妹和弟弟均为小学教师,家庭条件良好。1980年,上小学(汉文小学)三年级时,13岁的西饶卓玛背着父母与村子里的几个少女一同来到阿琼南宗尼寺削发为尼,对其行为影响最大的是她的一位远亲姑母。
   姑母原为阿琼南宗尼寺的一位尼僧,1958年尼寺解散,回乡务农,成为生产队的一名放牧员,当时与姑母带亲沾骨的人只有西饶卓玛的父亲,故而,她的生活便有其父母照顾,并同他们一起生活。姑母为了受持自己的戒律,还乡不还俗,一直保持着自己“出家人”的身份,且受到周围人的敬重,平素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对西饶卓玛产生着直接的影响,深深滋发了她对佛、法、僧的信仰和虔诚心理,并使她习惯于这种宗教意识和行为模式。1980年初,姑母身着袈裟回到自己的寺院。
西饶卓玛曾告诉笔者,姑母回到尼寺以后,她再也无心思去上学读书,一心想着像姑母那样学习佛法,故辍学从老家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到姑母所在的阿琼南宗尼寺,拜从姑母将其削发为尼,成为阿琼南宗尼寺的一名尼僧。
   据生理学家经过考察和实验分析,认为女性比男性的情感更丰富,更细腻,更为深沉。她们的感情多以直接的方式体现出来,则表现于行动。故此,当女性对某一宗教产生兴趣或者信仰,她的宗教感情要比男性强烈,并付诸于行动,对自已所信仰的对象,在感情上既崇敬又持久。当然,宗教感情的产生除了宗教本身包括教法义理的吸引力之外,周围人的影响也是主要的因素。从个案1我们可以看到家庭是藏族女性个人宗教信仰形成的重要渠道。我们知道每个人生下来就生活在养育自己的家庭中,家庭对每个人的养育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而且对一个人的成长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所以,一个人的个性始于家庭。人的性格、个人的社会取向和世界观的取向,都是这里形成的。藏族出家女性,主要来源于广大藏族地区的农牧民家庭,她们对佛法僧三宝的信仰,首先是通过自己最亲近的父母和家庭其他成员的宗教行为而受到影响。
   就藏族地区的农牧民家庭而言,每个家庭一般都设有自己的佛堂或佛龛,供奉着佛、菩萨和经文法本等佛法依止物,是这个家庭用来烧香拜佛的基本宗教活动场所或地方。在这里,这个家庭的某个成员每天清晨要煨桑烧香、梵呗歌赞,供奉净水礼佛,祭祀与其相关的各路保护神和地方神祗等,晚上供置神灯等,进行日常的佛事活动。这些简单的宗教行为,使家庭每个成员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有的家长还会把这些日常的佛事仪轨和简单的经文咒语传授给自己的子女。子女通过看、听、学和行等便能掌握煨桑烧香、磕头念咒等最基本的日常礼佛仪轨等常识,从而具备了宗教信仰发生的心理氛围和基本心态,并在这种心理作用下形成个人宗教信仰的心态结构和行为模式。又如:
   个案2:
   尼僧格桑卓玛、曲杰坚措,为姊妹二人,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贵南县人,家有父母和兄嫂,农民家庭。1982年,姐姐格桑卓玛18岁时,自愿剃度出家为阿琼南宗尼寺的一名尼僧。每年七、八月,远在他乡的姐姐要从尼寺回家准备自己一年的口粮,在家里要受到全家老小的尊重以及村里人的尊重。姐姐在家期间,每天还要继续她的“日常会供”等佛事仪轨,不时请妹妹曲杰坚措帮她奉供品或抛朵玛食子等。妹妹曲杰坚措在这些佛事仪轨的自觉或不自觉的参与过程中,不仅培养了她对佛法的信仰心理,而且对她日后的生活产生着一定的影响。1990年8月,姐姐回家准备口粮要返回尼寺时,16岁的妹妹曲杰坚措坚决要跟随姐姐到阿琼南宗尼寺削发为尼,父母兄长只好同意她出家为尼,并从此由两个兄长分别承担两个尼僧妹妹的日常生活费用。
   个案3:
   德吉央宗,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囊谦县人,现年22岁,家有父母和兄妹等,牧民家庭。德吉央宗的舅舅是一位当地著名的噶举派大活佛,在藏族地区有一定的影响。15岁时,她在舅舅的座前剃度出家,并进入舅舅管辖的一座尼寺,成为一名尼僧。在她的家庭成员中,与她一样出家为僧的还有她的两个哥哥。促使他们成为僧尼的是他们这位有殊荣的大活佛舅舅。
以上案例可以表明,家庭成员及其身边亲近人对藏族青少年女性削发为尼的这种宗教行为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深入藏区,走进民间,从藏民族的为人处事、待人接物、礼仪习俗、衣、食、住、行中就可感受到其宗教信仰、风俗习惯和心理状态三者交织,互为影响,相互制约,其庞大的信仰体系已经与自己的风俗习惯融为一体。可以说,藏族青少年女性个体的信仰产生于信仰的氛围,家庭是她们产生宗教信仰和削发出家为尼的主要渠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