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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武术对佛学、佛教借鉴的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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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论及武术与佛学、佛教的关系时,有必要对涉及的几个术语作简要的限定:“佛教”,是一种宗教,“佛学”,是一门学问,信佛者未必研究佛学,而研究佛学者未必皈依佛教。“禅”是佛教的一种修炼方式,是以静思为特征,“禅宗”则是起于达摩的一种佛教流派。
     1 中国武术对佛教的借鉴
     1.1 寺以拳显,拳以寺存
   论及中国武术与佛教的关系时,离不开嵩山少林寺的少林武术。少林武术以其特有的风格,在中国武术的众多流派中独树一帜,经久不衰。现仍流传于河南登封一带的少林武术中,有便于演练传习的拳、棒单练套路;有拆解应用的对练套路;有练快、练重、练硬、练轻的功法;有疗伤治病的方药。少林武术表现出“重在实战,朴实无华;出招进退,拳打一条线;非曲非直,滚出滚入;内外兼修”[1]的特点。虽有人,为炫其武艺之奇,借佛教之名,假达摩之传,故弄玄虚,使少林武术有扑朔迷离之阴影,但嵩山少林寺有武僧,有武艺之传承,却是实实在在的。
   传自印度的佛教,以鄙视世事为特征,“在佛教看来,肉体潜能的开发,无大价值,武艺不论多高,力气不论多大,在神通面前,简直微不足道。僧尼习武,从戒律言,属不务正业[2]。然而武术,为什么在佛门中得到长期发展呢?僧人作为一种群体,尽管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对因果的认识与俗人不同,但他们必须生存,要生存就有衣食住行的基本要求,有人身安全的基本需求。寺院靠田租为生存的经济基础,就必须调整与农户之间的关系,在兵荒马乱、盗贼纷起的年代,寺院远离政权中心,有抵御强盗掠夺、应付纠纷之需,所以就有“拥武自立”之需。
   武术的长期传承需要一定地域或场所,需要有传承之人群,需要足够的供给,还需要一定的历史背景,嵩山少林寺恰在这些条件上基本具备。
   寺院生存与自卫的需要,需要原始的武力,少林寺众多的僧众,寺院所拥有的财产,为武术的传承与发展提供了特定的环境和群体。少林寺名扬神州,恰是“以武显寺”之结果。跋拓之徒僧稠携艺入寺,为少林寺兴武之始;十三棍僧助唐王,唐王立而封昙宗,是少林寺以武耀世之时;宋代福居和尚邀集全国18家武林高手,到少林寺交流武艺,是少林武术集大成时;明代大将军俞大猷,伤少林寺武术“已失古人真诀”,而将实用之军中武术传授给宗擎、普从二僧时,少林寺武术与民间武术和军旅武术的交流亦可见一斑。明朝月空和尚率僧众,御边抗倭,战死疆场,表现出少林寺武僧爱国济世的悲壮慷慨。少林寺以其独特的环境煌僧众的爱国济世,与凡俗武术界的交融,成为中国武术的繁衍、聚散的一方重地。而这种寺院与武术相依相存的状况在佛教界并非少林寺一家。
     1.2 对佛教戒律、禅修的借鉴
   对武术功用的理解,在我国是见仁见智。在我国民间,习武者的目的大多是自卫。作为身体运动,武术区别于其他身体运动的特点就在于它的技击功能。习武自卫,如双刃之剑,一方面是自卫、卫家,另一方面亦有误伤无辜之虞,所以寺僧传习武术或民间习武授徒,十分重视择徒而教,并常有借鉴佛教的慈悲为怀的心境,借助佛教的戒律,防止武术的不当使用造成伤害,如少林十戒:“一禁叛师;二禁异思;三禁妄言;四禁浮艺;五禁盗劫;六禁狂斗;七禁违戒;八禁抗诏;九禁欺弱;十禁酒淫”[3]。
   佛教禅修是佛门重要的修炼方式之一,禅定是:调和身、心、息,克服杂念、昏沉,苦乐皆舍,万虑俱捐,心如明镜止水,清静澄彻[4]。中国武术特别是少林武术,讲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练气的形体动作,一是所谓的动功,仿动物之熊经鸟引,二则借禅修之打坐入定,维持一种姿势,持续较长时间中,意识集中,调整呼吸,以意识引导呼吸,以达到内气充实的效果。这气既是一种实在的物体,亦是一种潜在的禀赋。南拳讲究以气催力,借气发力。据《少林七十二艺练法》载,妙兴大师谈练功习技有:“……老衲谓无论练功习技,必须养气,气沛则神定,神则则力足,力足则百体舒泰”[5]。
   形成于20世纪30年代的大成拳,在桩法练习中,首先要求做到的是:身形端正,凝神静气,寂静调息,扫尽情缘,以达到杂念不生之境。这与佛教的禅定方法,不仅在理论上相似,在操作方法方面也大致相同。以调身、调心、调息为载体的气功健身法,虽然不是起源于印度和尚达摩的《洗髓经》、《易筋经》,但佛门气功不失为我国众多气功中的一大流派。内炼功的许多坐姿是模仿佛教入禅的各式打坐。
     1.3 对禅宗认识论的借鉴
   佛学作为一门学问,其典籍可谓汗牛充栋,修佛,通过佛教典籍入门,不失为一种方式,但禅宗六祖慧能则以“直指佛心”的理论,引发佛教的革命,舍弃浩如烟海的佛典,“以心传心”。著名学者葛兆光认为:中国佛教本身虽然门派众多,但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影响则可以划为两大类:以“三世轮回”、“因果报应”为理论核心,以形式的纯宗教迷信的低级佛教,在民间及文化较低的上层贵族中迅速蔓延;而以内心精神自我解脱为主的、哲理思辨型的禅宗却在士大夫心中扎根[6]。
   “直指佛心”的“悟”,可以说是中国武术对佛教借鉴的精华部分。禅宗作为佛教的一个流派在中国得到较大的影响,“不立文字、触物即佛”,这种“不立”与“皆立”的思想,对中国拳学是有很大的启示的。中国传统武术流派繁多,所流传的方式多是以套路为传承的主要载体,但拘泥于套路之多少则陷于形式主义。正如中国的士大夫对佛教的借鉴不在于仪式,而是取其精神解脱与哲理思辨一样,中国武术界中有几位先驱,以哲理思辨方式从“佛学”中吸取营养。
   在好莱坞电影中宣传中国功夫的李小龙,在研习了多种中国武术流派后,以一个哲学求索者的角度,提出“一法不立,万法皆容”的截拳道理论。当代武术技击家万籁声先生,对佛学有很深的研究,其“自然门”武术,要求对敌之时“自然而然”,不受拳套的约束,对后人万先生有“练自然拳被打,练自然功打人”之教诲。
   这就是武术习练的由博返约,是思辨哲学中的法(具体方法)与理(拳理)。没有“博”的厚实基础,不可能悟出“约”,没有反复的实践,不可能对武术有这种“悟”。一般的武术流派,以武术套路数目的多少,来形成自己的体系,这种从拳理上去把握武术的思考与实践,是从佛教禅宗认识论中“悟”出的一种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