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7年,萨迦班钦写信给卫藏、前藏和阿里等地各派首领,劝其凡“自动归顺(蒙古者),各地官员可由本部族人中委派。”蒙古人对归顺者各部族的百姓税赋和差役均可减轻。并说:“蒙古王之军队,多至不可胜数宇内当已悉附于彼。从彼者则祸福与共,非真诚归附,阳奉阴违者,则王不认其为臣属,且终必灭绝之。”[4] 吐蕃各派的首领见到劝降信后,皆表愿意归顺。从而萨迦班钦为吐蕃避免遭蒙古军洗劫之灾、并对蒙元王朝实现对吐蕃地方的大统一做出了重大贡献。
蒙古族无文字,成吉思汗时曾一度使用维吾尔字头拼写的蒙文,但有诸多不便。为此,阔端曾受命萨迦班钦创制新蒙古字,但终未完成。其后阔端与萨迦班钦相继去世。1253年,忽必烈征鄂州后,班师返回途经六盘山时,邀请时年19岁的八思巴召见,送至平开供养。
1256年,吐蕃黑帽派高僧噶玛拔喜,应蒙哥汗诏,赴漠北帝都哈剌和林谒见蒙哥汗,赐其金边僧帽和金印。并命他“继续增补萨迦班钦所造之蒙古新字,但亦未使其完善。”但亦未能完成创制蒙古新字。
1260年忽必烈在开平(上都)即元朝开国皇帝大位,随即尊八思巴为国师,授其“灌顶国师”玉印。同年命八思巴返藏,继续研制蒙古字。1269年,八思巴研创蒙古字成功,前往大都(北京)觐见忽必烈帝。据《续藏史鉴》载:“字成上之,帝大悦,遂始赐僧人统国之权”。 封他为“帝师”,并受“大宝法王”印,将吐蕃地方和13万户藏民,封赏他统辖。从此,于“1270年,忽必烈将所称红帽系的喇嘛僧人扶上了西藏的宝座,获得蒙古人支持和保护的萨迦政权从此开始”[5]
1276年,八思巴再次返藏,执掌吐蕃法王兼治理吐蕃地区行政王,成为吐蕃最高宗教和政权首脑。从此确立了吐蕃政教合一的统治地位,并巩固了吐蕃地区为元朝大统一的隶辖版图。从八思巴受封“帝师”,至元朝灭亡,吐蕃(西藏)高僧受封蒙古皇帝“帝师”者,多达成15人以上。蒙古历代帝王尊奉喇嘛教,建立起“师尊与弟子”关系,成为其维护对蒙藏人民有效统治工具。并以此为纽带形成蒙藏文化、宗教的密切关系。
西藏喇嘛教各派之间的斗争,在不同历史时期,占据的统治地位,是与中原王朝政治统治者对其的支持与否,具有密切关系。1368年,自朱明王朝建立后,仍沿袭元朝治理吐蕃的旧制,极力支持帕竹噶举派,从此噶举派政权在吐蕃历史舞台上,占居了统治地位。
1409年(明永乐七年),宗喀巴在拉萨创建格鲁派(黄教),主持祈愿大会,并兴建噶丹寺“以安众僧”,成为格鲁派的创始人。其后明成祖派钦差来藏迎请他赴京传法,因辞未去。当派遣其大弟子绛青曲结代表他前往北京,明成祖国即封他为“大慈法王”。其后明宣宗又封他为“国师”。此后他赴蒙古等地传扬黄教,“是黄教传布内地之始”。
1416年,宗喀巴的弟子嘉祥曲结尊师之命,在拉萨东郊建立哲蚌寺。1419年,降青曲结,在宗喀巴圆寂之年,又在拉萨北郊兴建色拉寺。同期,在西藏各大寺木刻印刷《宗喀巴大师文集》、《萨迦五祖文集》等著作和经卷[7],广泛流通于蒙藏地区的各个寺院。这对喇嘛教格鲁派在蒙古地区发展和促进蒙、藏文化交流,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此后,喇嘛教的经典著作《大藏经》等,在蒙古各地寺院普遍收藏、翻译,成为蒙古喇嘛僧众诵读的必修课程。同时,佛教文化、哲学等,通过各寺院的喇嘛群体,成为向蒙古社会传播宗教知识、文化的重要途径。
二、俺答汗等与格鲁派首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