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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与儒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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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佛教提倡素食,以慈悲为怀,就是由于体认因缘法、众生平等、法性一如的真理,以慈悲的精神,建立自他互易、怨亲平等的观念,爱护一切众生。如古人说:“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古人为了怜悯老鼠饥饿无食,特地留下剩饭;为了慈恤飞蛾扑火,不敢轻易点灯,在慈悲之前,原本令人厌恶的老鼠也得到了难得的关爱。至于儒家所主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啖其肉”、“君子远庖厨”等,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中道与中庸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儒家以中庸为道德的最高标准。

  佛教讲不落两端的中道似乎与儒家的中庸相近,事实上,较之中庸之说,其内容更为深广。因为儒家的中庸,重于人道;佛法,可说一切都是中道。

  中道是佛教的根本立场,是离二边的极端、邪执,取一种不偏于任何一方的中正之道。佛教认为在修行上,要不偏于苦行或纵乐的生活;在思想上,要不离于有或无、常住或断灭两种极端的见解。所以,中道具有实践上与理论上的两种不同意义。在实践意义上的中道,以实践八正道为主;在理论上的中道,可以说就是“缘起”,也就是“空有不二”、“即真即俗”、“色心并举”的智慧。如《金刚经》讲“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道理,所强调的就是佛法的中道生活。有了中道的生活,不但能不被八风所吹动,而且能在佛法中找到安身立命之处,这就是智慧,就是佛法。

  业与命

  孔子认为人的实际遭遇由命决定,而个人的道德修养、国家的政治廉明,则决定于人的行为意愿,他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当政治理念不为诸侯众人采纳时,孔子会自我安慰:“老天是了解我的。”这说明他对“天”的信仰,但他也曾说,得罪了老天,祷告是没有用的,这又显示孔子并非凡事崇神迷信。阐扬孔子思想的孟子主张:“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这些说法近于佛教的因果业报论,不过佛教说业力是自己创造,不由神力;业报是机会均等,绝无特殊;业是善恶因果,决定有报。因果通于过去、未来、现在,所谓“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了解“善恶因果决定有报”的三世因果观,可以让我们舍恶行善,转恶缘为善缘。尤其从三世因果观中,知道业道众生世世生生轮回,互为眷属。有了这层体认,必能激发“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慈悲心。能够清楚的认识因果业报,必能把握业力而谋求自己的幸福。

  孔子说他“五十而知天命”,但是佛教主张除了顺应天命、乐天知命外,更要进一步洗心革命。因为佛教的业是前途光明,希望无穷的,业的定律告诉我们,自己的前途操纵在自己的手里,即使犯了滔天罪恶,只要依照佛陀所教导的法门,洗去心中的尘垢,净化生命,终有天清月现,朗照大地的时候。

  以人为本

  在中国历史上,先秦思想文化首度出现重大转折,是在春秋时期的孔子。孔子之前的思想界所强调的是对“天”、“帝”的信仰,“天”不仅是众神之首,而且是社会政治道德的立法者;宇宙的秩序,万物的生长,乃至世间王朝的更替,国家的大事,一听“天命”。从孔子起,开始把视野转向现实界,把眼光转向人,注重对人事的探讨。而佛陀出生在人间,修行在人间,成道在人间,说法也是以人为本,期望人能学佛、行佛,达到离苦得乐的解脱境地。着重人间教化,以解决现世困厄为课题,佛儒双方的立场是一致的。

  佛教与儒家皆是主张以“人”为本,但两者间不同的是,儒家的修持阶位是属佛教“五乘”(菩萨、缘觉、声闻、天、人)中的“人乘”,以获得现世福乐为旨趣。

  佛教是人间的佛教,六祖大师说:“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佛教认为学佛的最终目标是成佛,但是要进趋佛果的前阶却是做人,所谓“人成即佛成”,把人做好,佛果也就完成。做人的条件很多,儒家说的是忠、信、孝、悌;佛教则说布施、持戒、禅定,这三者不但能让我们将人做好,并且能使我们进一步生至天上;而人天福若是具足了,必能从人道渐次进入佛道。

  自利利他

  儒者是经过致知、诚意、正心而完成修身的目的,学佛者则以戒、定、慧三学为修持,两者都是以自利利他为宗旨。佛教认为菩萨以利他为先,从利他中去完成自利。所以经典上说:“自未得度先度他,菩萨以是初发心。”儒家虽然也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时刻不忘仁民爱物,不过在修学的过程,必先完成修身。能修身,然后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因此,佛、儒皆认为:为学皆以修身为本,成圣成贤必须先从修己做起;但是佛法主张完成自利的同时,可以广度众生,庄严国土,儒家则以为修其身而后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佛教的自利利他,可以说是无限的深广。谈修身,是要彻底地去除我见,达到自在解脱;儒家的修身,虽然和佛教意旨相近,但是深度却不够。至于佛教的利他,论对象,不光是人类,且遍及一切众生;论时间,不但是现在,更尽于未来际;论空间,则遍三界,不舍弃一个众生。儒家但着重于人类,止于现在,局促在这个小天地。

  又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儒家积极入世的精神于此表露无疑。然而儒家所谓的“天下”,始终以政治为要,因此“学而优则仕”。修身、齐家的目的,往往是为了治国、平天下,但事实并不能尽如理想,或陷溺于名利追逐中,逞个己之私欲;或道行不通,只能独善其身,明哲保身。

  佛教在利己利他的修行过程中,强调菩萨道的无我精神,能淡泊名利,不慕荣华,不逞私欲,不贪求、不分别、不执着,只要是不危害社会而能利于大众的工作,都愿意尽心尽力的努力负责去做,为大众谋求真正的福利。

  儒家与佛教的交互关系

  佛教自传入中国以来,与儒学始终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兹以我国历代学术思想的演变略加说明。中国学术思想的演进约分为六期∶

  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

  两汉时期,儒学独尊。

  魏晋时期,道家特盛。

  隋唐时期,佛学昌明。

  宋明时期,儒学复兴期(佛儒混合期)。

  有清一代,古学综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