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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科学史角度证伪《楞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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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楞严经》这部非常普及、影响甚大的佛教经典,历来存在着真伪之争。文章从科学史的角度,对经中涉及的有关物产、文献载体、物理学等几个方面存在的疑点进行考察、论证,并得出其为伪经的结论。最后,对佛经的真伪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参考文献】
   [1]大藏经刊行会.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9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2]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
   [3]大藏经刊行会.金光明经玄义拾遗记[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39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4]大藏经刊行会.南海寄归内法传[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54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5]大藏经刊行会.翻译名义集[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54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6]大藏经刊行会.大方便佛报恩经[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3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7]大藏经刊行会.大乘密严经[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6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8]龙延.《楞严经》真伪考辨[J].宗教学研究,2002,(2).
   [9]考工记•輈人[Z].北京:中华书局,1980.
   [10]何堂坤.中国古代铜镜的技术研究[M].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
   [11]戴念祖.释谭峭的“四镜”[J].自然科学史研究,2001,(1).
   [12]大藏经刊行会.大宝积经[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1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13]大藏经刊行会.佛说胞胎经[A].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1册[C].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
   [14]吕澄.楞严百伪[A].吕澄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册[C].济南:齐鲁书社,1991.
   [15]杨维中.论《楞严经》的真伪之争及其佛学思想[J].宗教学研究,2001,(1).

   《楞严经》全称《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共十卷, 又简称《首楞严经》《大佛顶经》《大佛顶首楞严经》,又名《中印度那烂陀大道场经》,是我国佛教史上极为重要的一部佛教经典,明代的智旭在《阅藏知津》中称“此经为宗教司南,性相总要。一代法门之精髓,成佛作祖之正印”。但对其真伪,一直众说纷纭。本文拟从科学史的角度,对其中的一些问题进行分析、研究、探讨,并对佛经的真伪问题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一、从科学史角度看《楞严经》中存在的几处疑点

   一个时代,人们所使用的物品、工具,人们所从事的活动,以及所使用的语言,都具有其时代的特征。通过它们,我们可以对某个时代产生的作品做出一定、甚至是准确的判断。从科学史的角度,笔者发现《楞严经》中存在以下几处疑点。
     1.物产、用品:梅、蚕与丝
   (1)《楞严经》提及的一些植物,如“梅”、“黄连”等,都是原产于我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印度当时已有这些物产。
   阿难,若因舌生,则诸世间甘蔗、乌梅、黄连、石盐、细辛、姜、桂,都无有味[1](P117)。
   经过检索发现,在其他佛经中都没有提到过“乌梅”、“黄连”。并且,“乌梅”作为一种药材,是梅的未成熟的果实(青梅)干燥后熏制而成[2](P209)。印度当时同样也用相同的工艺把青梅熏制成乌梅,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果像《金光明经玄义拾遗记》第一卷上所说的:“若说一经皆由四悉,此四彼四,意既不同,是故诸经称为斯别。二喻显通别成教,盐梅咸酢,组织经纬,皆喻文字之通所以之别。滋味文绣,皆喻诸经名相之异也。”[3](P17)若说这些物产名称的出现,是用来代替其在印度物产的对应物,或用其来比喻其主要特性的,那么,“乌梅”这个有别于其他物产原品的、经加工而成的物产名称的出现,则显示出作者或译者对有关“梅”知识的熟悉。
   另外,经中“谈说醋梅,口中水出”的比喻,和我国著名的“望梅止渴”的喻意故事太过相像,这种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出现完全相同比喻的几率几乎为零。作为对佛教义理的比喻而专门举的例子,仅说是用“乌梅”代替“酢(酸)”,根本说不过去。
   (2)“丝”是我国的特产。在世界上,我们的先人们首先开始养蚕,并经过缫丝等一系列的工序,将丝加工成各种各样的织物。迟至汉代,东西方才有了广泛的丝绸贸易的往来。在此之前,中国以外的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桑蚕养殖和人工丝织品的加工。可是,该经第六卷中提到了丝质的布料:
   若诸比丘,不服东方丝绵、绢帛,及是此之靴履、裘毳,乳酪醍醐[1](P132)。
   印度在佛陀时代或者在我国汉代以前,肯定没有人工丝织物。虽然,古代印度也有蚕和丝,但是,蚕并不是人工养殖的蚕,而是野蚕(注:参考文献[8]第127页:印度亦养蚕产丝,但文中提到“东方丝绵、绢帛”,显然作者于印度物产不明,口气亦不类印度之人。笔者不同意这种说法。)。并且,佛典对“丝”、“绢”、“帛”多有记载,说得也非常明白。蚕、绢的梵音为“高世耶”或“憍奢耶”、“憍尸”。
   据唐代义净的《南海寄归内法传》第二卷记载:
   高世耶乃是蚕名,作绢还受斯号。体是贵物,制不听用。作褥之法有其两种:或缝之作袋贮毛在中,或可用丝织成,即是氍毹之类[4](P213)。
   《翻译名义集》第七卷上是这样解释的:
   憍奢耶,应法师翻虫衣,谓用野蚕丝绵作衣。《事钞》云:即黑毛卧具。《宁音义》云:梵云高世耶,译云野蚕绵。东天竺有国名鸟陀,粳米欲熟叶变为虫,虫则食米,人取蒸以为绵也。如此丝绵者,名摩呵瞂多,此言大衣。衣甚贵,即大价之衣。《感通传》云:伏见西来梵僧咸着布[叠毛]具。《问答》云:五天竺国无着蚕衣[5](P1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