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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论》中的蜫勒与毗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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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T45•p4c(指《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5册,第4页下栏,以下均使用此缩略语)
   [2] 《大智度论》:“智者入三种法门,观一切佛语,皆是实法不相违背。何等是三门?一者蜫勒门,二者阿毗昙门,三者空门……入阿毗昙门则堕有中,若入空门则堕无中,若入蜫勒门则堕有无中。”(T25•p192a-194b)
   [3] 吕澂《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四卷),齐鲁书社,济南,1991年,第2020页。
   [4] T25•p70a。
   [5] 印顺《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正闻出版社,台湾,1992年,第17页。
   [6] é.Lamotte,History of Indian Buddhism,from the Origins to the?aka Era,English tr.Sara WebbBoin,Louvain,1988,p189。
   [7] A.K.Warder,Indian Buddhism,中译本见王世安《印度佛教史》,商务印书馆,北京,1987年,第200页。
   [8] 赵城金藏本《玄应音义》卷九无“蜫勒”条,明永乐南藏本却有,参见《中华大藏经》卷56,第954页中栏及卷57,第270页下栏。至于是传抄的错误还是后来的增添,值得进一步考察。
   [9] T54•p610b。“块”当为“魂”的误写,见《中华大藏经》卷58,第321页上栏。
   [10] 《宋高僧传》:“唐于广福等寺,或宫园不定,又置正字字学,玄应曾当是职。”(T50•p724c)
   [11] T50•p738a。
   [12] T25•p70a。
   [13] T25•p192b。
   [14] T25•p32a。
   [15] 《中阿含经》卷28(T1•p604c)。
   [16] T25•p308a-b。
   [17] 这里所指的佛经主要指小乘经典而言,具体指四部阿含,尤其是其中的偈颂部分。
   [18] 《大般涅槃经》:“何等名为优波提舍经?如佛世尊所说诸经,若作议论,分别广说,辨其相貌,是名优波提舍经。”(T12•p452a)
   [19] 《成实论》:“忧波提舍者,摩诃迦澂延等诸大智人广解佛语。有人不信,谓非佛说。佛为是故,说有论经。经有论故,义则易解。”(T32•p245b)
   [20] 在这个意义上,蜫勒是否可以作两方面的理解:一是把蜫勒当成共名使用,迦旃延对佛说的解释体例,称为蜫勒,遵循迦旃延释经体例的论书也可称之蜫勒;二是把蜫勒当成专名使用,特指迦旃延所造的一部论书,以《蜫勒》命名。遵循这一思路,在文章中,我用蜫勒指代迦旃延对佛说的解释体例,而用《蜫勒》指代迦旃延所造论书。
   [21] T27•p660b。
   [22] 印顺《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正闻出版社,台湾,1994年,第617页。
   [23] 参见注13。
   [24] T23•p598a。
   [25] T25•p32a。
   [26] T31•p538c-539a。
   [27] T29•p595a-b。
   [28] T30•p419a。
   [29] T32•p158b。
   [30] T25•p192b。
   [31] T25•p70a。
   [32] T25•p70b。
   [33] 参见注12。
   [34] “蜫勒广比诸事以类相从,非阿毗昙。”这句话不见于宋、元、明三藏,只见于高丽藏本,宋、元、明三藏作“是为阿毗昙”。见T25•p70,注30。
   [35] T25•p192b-194b。
   [36] 第60-61页。
   [37] 据吕澂研究,《成实论》采用了蜫勒方法,参见《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四卷),第2031-2032页。鸠摩罗什译《龙树菩萨传》说龙树菩萨“广明摩诃衍,作优波提舍十万偈”,此即为《大智度论》(T50•p184c)。
   [38] T31•p322a。
   [39] 这方面最近的文章可参看Stefano Zacchetti,"Some Remarks on the 'Pewaka Passages'in the Dazhidu lun and their Relation to the Pqli pewakopadesa",ARIRIAB(AnnualReport of 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for Advanced Buddhology at Soka University),Vol.5,2002,pp67-85。
   [40] 缅甸上座部将其归入杂部(Khuddakanikqya)。
   [41] Oskar von Hinüber,A Handbook of Pqli Literature,Walter de Gruyter•Berlin•New York,1996,pp77-82。
   [42] é.Lamotte,History of Indian Buddhism,from the Origins to the?aka Era,English tr.Sara WebbBoin,Louvain,1988,p189,p325。
   [43] Stefano Zacchetti,"An Early Chinese Translation Corresponding to Chapter 6 of the Pewakopadesa-An Shigao"s Yin chi ru jing T 603 and its Indian Original:A Preliminary Survey",Bulet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n.65(1),2002,pp74-98。

     一、问题的提出

   吉藏在其《三论玄义》中写道:
   又释论云:“有四种门。一者阿蜫昙门,二者空门,三者昆勒门(此云箧藏),四者非空非有门。不得般若方便学毗昙门,则堕有见。学于空门,则堕空见。学昆勒门,则堕亦空亦有见。学非空非有门,则堕愚痴论。”(注:T45•p4c(指《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5册,第4页下栏,以下均使用此缩略语))[1]
   吉藏这段话引的是龙树的《大智度论》,但有所改动。原文只提到了三种法门(注:《大智度论》:“智者入三种法门,观一切佛语,皆是实法不相违背。何等是三门?一者蜫勒门,二者阿毗昙门,三者空门……入阿毗昙门则堕有中,若入空门则堕无中,若入蜫勒门则堕有无中。”(T25•p192a-194b))[2],吉藏加上了一个“非空非有门”。至于说吉藏这样改动的依据何在,这里不是我讨论的对象。我感兴趣的是其中提到的阿毗昙门和昆勒门。在《大智度论》中,“昆勒”被写成“蜫勒”,关于蜫勒正确的写法及对应的原语,有许多争论。吕澂认为,“蜫勒”即是“毗勒”,巴利文为Pela,梵文为Peta(注:吕澂《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四卷),齐鲁书社,济南,1991年,第2020页。)[3]。他依据的是荻原云来的考证和《大智度论》译者鸠摩罗什的一句话:“蜫勒,秦言箧藏。”(注:T25•p70a。)[4]印顺法师反对荻原云来的考证,他认为《大智度论》中“蜫勒”是正确的写法,其对应的梵文为Karazfa(注:印顺《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正闻出版社,台湾,1992年,第17页。)[5],拉莫特(é.Lamotte)将“蜫勒”读作Pil ,并且还原为Pewaka(注:é.Lamotte,History of Indian Buddhism,from the Origins to the?aka Era,English tr.Sara WebbBoin,Louvain,1988,p189。)[6],渥德尔(A.K.Warder)也将这个词还原为Pewaka(注:A.K.Warder,Indian Buddhism,中译本见王世安《印度佛教史》,商务印书馆,北京,1987年,第200页。)[7]。中国古代僧人对“蜫勒”也有解释,《玄应音义》卷九云:“蜫勒,古魂反,译云箧藏也”(注:赵城金藏本《玄应音义》卷九无“蜫勒”条,明永乐南藏本却有,参见《中华大藏经》卷56,第954页中栏及卷57,第270页下栏。至于是传抄的错误还是后来的增添,值得进一步考察。)[8]。这里明确提到“蜫”读作Kun,慧琳的《一切经音义》卷四十六亦云:“蜫勒,古块反,此译云箧藏也”(注:T54•p610b。“块”当为“魂”的误写,见《中华大藏经》卷58,第321页上栏。)[9]。玄应曾担任过正字字学的职务”(注:《宋高僧传》:“唐于广福等寺,或宫园不定,又置正字字学,玄应曾当是职。”(T50•p724c))[10],而慧琳于“印度声明,支那诂训,靡不精奥”(注:T50•p738a。)[11]。他俩所注的反切,不应轻易否定,尤其是慧琳,本身为西域人,又华、梵兼通,他对“蜫”字的注音,更值得我们细细考虑。在没有新材料的情况下,我认为“蜫勒”是正确的字形,读作Kunle,其梵文形式为Karazfa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