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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大师讲演集》-从古德行谊说到今日吾人修持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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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公元一九七六年十一月
  地点:台北国立艺术馆

  对象:法师.居士.大德(弟子心定记)

  第一.先说古德的行谊

   一.从清高朴素看古德的行谊

   二.从忍让谦虚看古德的行谊

   三.从处世泰然看古德的行谊

   四.从忠孝勇敢看古德的行谊

  第二.次论修持的态度

   一.在观念上应有的修持态度

   二.在生活上应有的修持态度

   三.在世法上应有的修持态度

   四.在义理上应有的修持态度

各位法师、各位大德、各位护法居士们:

  今天是我们在这里讲演佛学的第三天,也就是这次佛学演讲会的最后一天。第一天所讲的是:“从现实的世界说到佛教理想的世界”,第二天讲的是:“从入世的生活说到佛教出世的生活”。我们现在理想的世界已经有了,出世的生活也有了,所缺少的就是修持和实践,所以今天为各位讲的是:“从古德的行谊说到今日吾人修持的态度”。

  古德的行谊是怎么样的情况呢?我现在先举几个大德的行谊,来做我们的榜样。

一.从清高朴素看古德的行谊 

  提起了有修行的高僧大德,我们首先想起他们清高的人格,他们朴素的行谊。南北朝的僧稠大师,有一天,齐国的文宣帝特地来拜访他,他却坐着不肯到门外迎接,弟子们就对他说:‘今天来的是皇帝,请师父屈驾到门外去迎接一下吧!’僧稠大师仍然坐着,连动都不动一下,齐文宣帝并不因此而责怪僧稠大师。

  皇帝走了以后,僧稠大师说:‘告诉你们,并不是我喜欢在皇帝面前摆架子,不去迎接他,因为过去在佛陀时代,有一位宾头卢颇罗堕尊者,就因为到门外七步去迎接优填王,致使优填王失国七年,才又恢复王位。我身为人天师范,我不愿出去迎接齐文宣帝而使他损了福德,我坐在这里,祈求他国基巩固,对他已经是太尊敬了!’

  现在的泰国,不管你身份如何,只要出家披上袈裟,虽是国王将相,也要对你顶礼致敬;同样的,假如地位尊贵如僧皇的出家人,只要脱去袈裟,也就跟平民一样了。

  从僧稠大师不迎接帝王的事迹,及佛教国家信徒恭敬三宝的行为看来,我们在家学佛的居士,也就不必要求出家人对我们的礼敬了!

  住在赵州的从谂禅师,有一天赵王来拜访他,走到他的床前,他仍不起床,就睡在床上说:‘我因为出家吃素,营养不好,而且年纪又老了,没有气力起来迎接你,非常抱歉。’赵王一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他更生起恭敬的心,回去以后,命令手下将军备办非常厚重的礼物,送去供养从谂禅师。

  将军到时,禅师立即走到门外去迎接他。将军去了以后,门下弟子们觉得很奇怪,就请问师父说:‘先前帝王拜访时,师父不下床,现在一位将军来了,师父却反而到门口迎接他,跟他讲话,这不是轻重颠倒吗?’禅师回答说:‘对上等的人来见我,我就睡在床上来迎接他,我要以本来面目对他;对中等人我就坐在客堂和他见面;对下等人我就走到门外去迎接他,因为我要用世俗人的礼貌去对他。’

  隋朝的道悦禅师,因为朱粲造反,他洗劫寺庙以后,不知前面路途如何走法,要求道悦禅师带路,道悦禅师坐着不动,朱粲怒斥说:‘怎么不走?’回答说:‘我是比丘,不是带路的人。’朱粲说:‘你是比丘,好!’说着就把手上大刀按在禅师的脖子上,继续说:‘你要头吗?’道悦禅师说:‘头可以不要,但是脚跟是我的根本,我不能改变我的根本。’

  像从谂禅师不迎帝王,道悦禅师不为叛贼引路,这不是说明僧宝僧格的高尚吗?

  明朝的憨山大师,十二岁出家,十九岁受戒,受戒以后,背上生了严重的疮,医生束手无策,只好求助于三宝,心中对着佛陀发愿,要虔诵《华严经》十部,希望忏悔业障,愿发了以后,不可思议,背上的疮不药而癒了。背痛好了以后,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觉得很奇怪,每天的生活,好像梦游一样,对世间的种种荣辱毁誉,都不放在心上,甚至在街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也看不到人,也看不到房子,这个时候,他的心,已经栖息于另外一个世界了。

  憨山大师本是住在江南,气候温和,他感到在这样的环境修行,不容易刻苦自励,因此,他想到北方寒冷的气候去磨链自己。到了北方,天气严寒,单薄的衣服难以支持,北方的人见到他心生不忍,就说:‘这个和尚好可怜啊!只有这件单薄的衣服,穷得这样子。’憨山大师听了就说:‘不可以把我看成那么贫穷,我有三衣一钵,就足以抵过万锺的富贵。’

  古德们视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因此,我们能对物质减少一分,我们的人格就能升高一分;我们对世间的情念减少一分,我们的道念就能增加一分。

二.从忍让谦虚看古德的行谊         

  有一位白隐禅师,非常有德行,门徒也很多,距离他的寺院不远,有一个开布店的人家,生一女儿,他们全家都是白隐禅师的信徒。可是这位女儿却和一位行为不很正当的年轻人,发生了男女暧昧的关系,还没有出嫁就要做妈妈,实在很没有面子,做父亲的就一再逼问女儿,到底是和谁造的孽?女儿深怕一讲出来,他的男朋友会被父亲打死,所以一直不讲,但在经不起父亲的逼问之下,她忽然念头一动,爸爸是最相信白隐禅师的,因此就说:‘爸爸!我肚子里的小孩是跟白隐禅师有的。’爸爸一听到女儿的话,整个人就像天崩地裂一般,万料不到竟有这样的事,虽然是最敬重的白隐禅师,也是怒气冲冲的拿着木棒,找到白隐禅师,不由分说的痛打一顿,被打得莫名其妙的白隐禅师说:‘什么事啊?什么事啊?’

  ‘你这个坏家伙,你和我女儿的事,你都还不知道吗?’

  ‘我和你的女儿什么事啊?’

  ‘哼!你还耍赖!’说着,对着白隐禅师又是一顿毒打。

  白隐禅师也觉得不太对劲,但仔细一想对方的话,也就明白一些端倪了,他想,这个时候辩论也没有用,而且又是关系着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唉!算了,算了!

  到了小孩呱呱落地以后,女儿的父亲,就把小孩抱到寺院一掼,丢给白隐禅师说:‘这就是你的孽种,交还给你!’白隐禅师赶快把小孩抱起来。

  从此白隐禅师就做了这小孩的褓姆,天天带着小孩化缘奶汁,到处遭受辱骂与耻笑:“这个坏和尚啊!”“这个不正经的和尚啊!”甚至被打,但是白隐禅师不论受到如何蹧蹋,仍然希望把这小孩带大。

  在这以前,小姐的男朋友早已吓得逃跑到他乡外地去了,过了好几年,回来找到了小姐,就问起过去的事儿现在怎么样了?小姐说:‘你这个没心肝的人,你走了,丢下了我,我没有办法,只好说这个小孩是跟白隐禅师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