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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佛道异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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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佛道异同论

龚隽

江西社会科学
1996年第8期总第117期(1996)
页5-38


页35

  大法初传,正是神仙方术猖狂现行的时代,加之归信者甚少,上层集团又不及妙义,只事神奇,所以早期佛法汉传的许多名僧大德,也不得不蕴其深解,微重神█[言+亦],或唯叙因果报应近事,示以方便,以开其心。当时,一些外来佛教僧侣,除了博览经籍,还必须学会各种"世间伎艺"(方术等)。如安世高,对于"七曜五行,医方异术,乃至鸟兽之声,无不综达"(《高僧传》卷第一)。三国去吴地传教的康僧会,不仅明练内典,而且对儒家经典,及各种方术,如"天文图纬":(同上)至于东晋以后,象佛图澄、单道开、佛调、鸠摩罗什等名僧,也经常借助阴阳星算、神咒方术来吸引信众。

  这样一来,就使许多本来就不解佛法大义的人,把佛法看成一种方术,而与当时社会的道教视为一类,这也是近代以来学者们所基本奉持的一种观点。

  从形式上看,早期中国佛教,尤其是禅者们,确实比较重视把禅与神通方术联系起来。安世高的译经中,虽然对神通部分不算特别重视,但的确也说到修禅能出神通之类的话。如《阴持入经》中说的"六神通":...眼能洞视无极之表,耳能窃听,身能飞行,变化万端,心明往古来今,己及众生心念、口言、身诸所更,无微不察....。即通过修禅,可以使人的眼、耳、身、心都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得到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等。而这一点,在安世高译经的注者那里,就得到了更多的渲染。

  禅与神通的关系,并非佛教传入中国后才有,印度佛教的许多经典也都多载此事,连罗什这样对大乘教义十分精通的人,也译过"禅用为显,属在神通"的话。(《高僧传》卷十二)。印度佛教讲修习入三摩地(即入定),会发生能变极小,能变极大,能变极轻,达所欲达地,随所欲,获一切自在等"八大自在",及天眼、天耳、宿命(即了自知自己或他人过去、未来之事)等神通。不过,印度佛教并不甚强调神通,把神通看成修禅中自然出现的现象,主张不应执着神通,而应通过修定去获得智慧,了解自性寂静之义。如《长阿含经‧坚固经》中说:

  佛复告坚固,我终不教比丘为婆罗门长者居士而现神足上人法也,我但教弟子于空闲处静默思道。

  这里说的"神足者",即指神通法术。

  注重禅的功用或技术层面,把它与神通作较密切的结合,是否早期来华禅者为了传教的需要,为适应当时社会流行的道教方术之风而有意为之,我们不得而知。但早期禅者在对佛法的神通进行渲染时,对印度佛教也进行了一些因时损益的改造,这似乎也是一个事实。据汤用彤先生考证,早期中国佛教译籍中出现的像飞行变化之术,长住寿命之说等,都很可能是中国人以道教"长生久视"之术加以改削的结果,巴利文经籍中,并无飞行住寿的说法。(参见汤用彤:《汉魏西晋南北朝佛教史》,第100页,上海出店,1991年版)。

  除了把禅行的结果与神通联系起来,颇似于道教,中国早期禅学所着重传授的具体修禅方法,尤其是"数息观"和"不净观"这二甘露法门,在形式和程序上,也非常接近道教吐纳养气之术。而且汉地初译佛也曾借用先秦老庄哲学中的"守一"的概念来译讲禅定,如东汉严佛调译的《菩萨内习六波罗密经》就把禅定译为"守一得度"。关维祗观等译的《法句经》也有"昼夜守一,必入定意"的讲法。这些都非常容易让人们联想到道教,如《太平经》及稍后出现的葛洪撰的《抱朴子》、《周易参同契》等经典,都专门讲到"守一"、呼吸吐纳之法,《抱朴子》甚至认为吐纳时数息要心系鼻端,如此等等,都与早期禅者说的安般谓息有风气息喘四事,长息短息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