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方现代现象学看中国唯识论(4)
时间:2008-07-19 20:40来源:学术月刊,2002年第3期作者:张再林 点击:
同时,正如在现代西方现象学里,其“先验自我”较之“经验自我”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性质一样,在中国古代“真心唯识”的唯识论里,其“阿摩罗识”与“阿赖耶识”两者之间也迥然异趣。首先,如果说阿赖耶识尚与色界有染,因而是一种现实的、相对的、变易的染识的话,那么阿摩罗识则脱离色界,成为一种超越的、绝对的、永恒的净识。这种作为净识的阿摩罗识又别称“真如识”。真如又称法性、自性、清静心、佛性、法身、如来藏等,意指超越俗谛的“真谛”。另外,如果说阿赖耶识是一种“我执”之识的话,那么阿摩罗识则破除“我执”,成为一种“平等性智”。《成唯识论》谓:“第八识虽诸有情,皆悉成就,而随义别立种种名。……或名阿陀那,执持种子及诸色根,令不坏故”(卷三)。这里的“阿陀那”即梵文的
的音译,即“执持”、“执我”之意。以其对我的执持之义,故阿陀那识又往往与“恒审思量我相随”的末那识异名同旨。凡此种种,表明阿赖耶识始终不越我执意识。与这种囿于我的“我执”意识不同,阿摩罗识则是“圆融统观”,因而是一种“无分别”的“平等性智”。这种“平等性智”破除“我”之主宰,不仅要求主观与客观无有区别,而且强调对于众生也应等同视之,也即《金刚经》所说的:“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故名无上正等菩提:以无我、无众生、无寿者,无更求趣性,其性平等”。无疑,这种破除“我执”的“平等性智”的揭示,对于“唯识论”宗旨的确立具有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