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解
(注1)宇井伯寿《印度哲学研究》(东京·岩波书店印行),第二卷,页116至117。宇井的主张,亦散见于《印度哲学史》等论著。
(注2)《根本佛教之研究》(东京·风间书房印行),页32至33。
(注3)大正大藏经第二册,页105上中。
(注4)中村元译《佛陀的话语--尼波多经》(1984年东京·岩波书店印行)页434至439。
(注5)关于“创造的诠释学”及其五大层次(即“实谓”、“意谓”、“蕴谓”、“当谓”与“创谓”),参照拙著《从创造的诠释学到大乘佛学》(1990年台北·东大图书公司印行)的首篇<创造的诠释学及其应用>,以及收在本书的<关于缘起思想形成与发展的诠释学考察>(原载《中华佛学学报》第四期)。
(注6)参看拙著《从创造的诠释学到大乘佛学》,页197。
(注7)水野弘元《原始佛教》(1956年京都·平乐寺书店印行),页185。
(注8)《根本佛教之研究》,页225至226。
(注9)我曾主张过,小乘偏重“意谓”,强调“依文解义”,而大乘虽承接“意谓”,但又通过“蕴谓”探索,自由自在地“依义解文”,且更上进“当谓”与“创谓”,故能远远超过小乘,有其哲理的深度与宗教的广度。(见《从创造的诠释学到大乘佛学》,页130。)我今天应该修正“小乘依文解义”的看法。从大乘观点去看,小乘的七十五法等等繁琐理论,其实也是对于四谛说的依义解文。也就是说,四圣谛的依文解义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从“意谓”上进“蕴谓”,乃是不可避免的诠释学进路,小乘亦非例外。
(注10)大正大藏经第29册,页1下。
(注11)大正大藏经第27册,页399下至400上。
(注12)大正大藏经第30册,页32下至33中。“我说即是无”之“无”改为“空”字较顺。53页
(注13)天台大师的四种四谛说法,除《法华玄义》卷三之外,也散见在《摩诃止观》等书。又,净影寺慧远所著《大乘义章》亦列有四种四谛,乃依《胜经》法身章之说而立。其中,有作、有量四谛为小乘之四谛,无作、无量四谛为大乘之四谛。于此,小乘之四谛与大乘之四谛可以分别看成世俗谛与胜义谛。不过慧远的四种四谛说法,与天台大师的并不相同。
(注14)大正大藏经第33册,页701上。
(注15)大正大藏经第33册,页701上中。
(注16)大正大藏经第33册,页701中。
(注17)大正大藏经第46册,页1至2。
(注18)该经<方便品>有云:“佛所成就第一希有难解之法,唯佛与佛乃究竟诸法实相;所谓诸法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等。”(大正大藏经第9册,页5。)
(注19)南传佛教发展到今天,也产生了一些有关四圣谛的新诠释、新看法,大大突破了传统小乘的局限性。譬如已故泰国著名高僧佛使(Buddhadasa)就有独特的四圣谛人间化、自然化的现代解释,极其接近大乘佛法的基本立场。根据他的深邃宗教体验与文化理解,他把四圣谛讲成:(1)苦谛即指一切自然,一切苦相或变化之相即是无自性,即是空;(2)集谛即指自然律,亦即我们对于一切事物有所执著,因此而有种种烦恼痛苦的感受经验;(3)道谛即指我们面对此类执著、恼苦而有的人生任务,亦即从事于免除此类问题的社会实践;(4)灭谛即指通过我们人间的社会实践,我们终能免于我执与恼苦。佛使的激进论调甚至主张,包括佛教在内的一切宗教究竟平等,宗教终必自动解消。佛使的言论收在斯威勒(Donald K。Swearer)教授所编集的Toward the Truth(The Westminster Press,1972)等书。我读此书之后,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因为他的说法蕴涵著,四谛化为一谛(一切原本自然,只因一心之转而有我执之生与我执之灭)、社会性自然性的涅槃意义,无分别的最胜义谛无有“宗教”可言等等论点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