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莲花》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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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近代佛教概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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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佛教会会址虽设在南京,上海只设总办事处,但后来的一切活动,几乎全部都在上海进行。该会自成立以来,在团结和联络全国佛教徒,保护各地寺产,建立佛教院校,兴办社会慈善事业方面,都做出了不少令人瞩目的成绩。1930年12月,邰爽秋成立“庙产兴学促进会”,再次煽动在全国范围内没收寺庙财产。与此相应,各地相继发生了驱逐僧尼,捣毁佛像,没收寺产的重大事件。各省佛教会强烈要求中国佛教会出面呈请政府保护僧尼生命财产。在中国佛教会的猛烈抨击下,庙产兴学风潮逐渐平息。
  按照中国佛教会会章,该会在各省、县分别设立佛教会,各地佛教会的组织大纲,均由中国佛教会统一制定。至1933年止,各省、县、乡佛教会相继建立健全,形成网络。据《内政部调查统计表》第6期统计,全国21省3特别市全部成立了佛教会,此外蒙、藏等区,中国佛教会会议精神各由该地区佛教领袖转达。与中国佛教会有联系的各类佛教团体的数量甚多,仅上海一地,当时就有数十个。
  这一时期的上海佛教又是中国佛教发展的中心,既推动了中国佛教的发展,也对以后中国佛教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近代上海是中国佛教高僧、著名居士的集中地。可以这样说,当时中国的佛门高僧和著名居土,几乎都来过上海进行弘法活动,其中不少定居上海。他们有的著书立说,讲经弘法;有的募捐集资,或兴建新寺,或创立佛教团体,或举办慈善事业。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居士对上海佛教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些居士信仰虔诚,知识渊博,与政治界、经济界联系紧密,活动能力强。正是凭借这些能够呼风唤雨的著名居士,近代上海佛教才能得到如此之大的发展。
  在这些著名居土中,有一些是原是政界、军界的显要人物,如程德全、屈映光、叶恭绰、关絅之;施省之等。如曾任南京临时政府内务部长的程德全,于1922年面请当时的总统徐世昌,要求修改管理寺庙条例,保护佛教权益。又如曾任北洋政府交通总长的叶恭绰,在上海成立法宝馆,发起影印《续藏经》、 《碛砂藏》、 《宋藏遗珍》。
  在这些著名居士中,还有一批工商界人土。他们以雄厚的资财赞助佛教事业,为近代上海佛教的发展提供了物资基础。如在上海总商会的董事中,半数以上为佛教居士或倾向佛教者,故称上海总商会为佛教后援会亦不算过分。
  居士团体的不断出现,是近代上海佛教的新景象。这些居士团体除了开展弘法活动外,还举办各项佛教文化事业和社会慈善事业,成为近代上海弘传佛教的重要场所。
  1929年,胡适在上海写成了《荷泽大师神会传》,蒋维乔在上海出版了《中国佛教史》。此后,整个30年代便成了中国佛教研究的黄金时代。上海的佛教学者从日本的佛学著作那里得到启发,以全新的思维方式,现代化的语言,写出了与传统的诠释经典的方式完全不同的著作。上海作为中国的出版印刷中心,不仅迅速出版了上海地区佛教学者的著作,就是其他地区佛教学者的著作,也有很多是在上海出版的。立足上海,面向全国,称得上是上海佛教文化事业的一大特色。
  这一时期有一些重大的佛事活动都是在上海举行,从而对全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1936年5月,由太虚、圆瑛、王一亭、屈映光、朱子桥、江味农、范古农、关绸之、简玉阶、赵朴初等229位上海佛教界人士和14个佛教团体联合发起,在上海佛教净业社内启建了规模盛大的丙子息灾法会,同时成立了由163人组成的理事会,设有常务理事70人,王一亭任理事长,朱子桥、屈映光任副理事长。丙子息灾法会以挽回人心、潜消劫运为宗旨,由5位法师主持其事,其中荣增堪布任藏密主座,修大威德息灾大法;觉拔堪布修大威德五部大法;持松法师任东密主座,修尊胜佛顶法;常惺法师开讲《华严经行愿品》;能海法师开讲《菩提道次第论》。丙子息灾法会讲经3座,修法5坛,每日参加的僧俗二众甚多,称得上是上海近代佛教史上盛况空前的一次大法会。
  同年11月,在全国民心激奋,纷纷起而要求抗日的形势下,菩提学会与上海佛教净业社联合启建了上海护国息灾法会,以弘扬净土、劝发悲心、护国息灾为宗旨。该法会成立了理事会,推举王一亭为理事长,朱子桥、屈映光为副理事长。法会道场设在佛教净业社,设办事处于仁济堂菩提学会。办事处设法务、宏扬、文书、会计、庶务、招待6组。11月21日下午8时净坛,22日起由印光法师主建大悲佛七道场7日,每日为大众宣说净土法要,万指围绕,莫不欢喜信受,圆瑛法师领众薰修,当时的著名居士皆亲临参与念佛。护国息灾法会于28日圆满,达到了号召全国佛教徒为抗日救国作出贡献的目的。印光法师听说抗战中的绥远灾情严重,当场就将1000余人皈依求戒等香仪共计2900多元尽数捐去。
  此外,这一时期上海佛教各宗派的勃兴,寺庙的迅速增加,中外佛教文化交流渠道的拓展,佛教慈善事业的发达,这一切与以上所述,共同谱写了中国近代佛教史册上最为辉煌的篇章。
  三、上海佛教的持续发展时期(1937~1949)
  日本侵略者发动的全面侵华战争,使中华民族面临亡国的严重危险。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只有全民族团结抗日,救亡图存,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也是爱国佛教徒的心愿。上海地区的佛教徒在爱国主义思想的支配下,纷纷将自己的身心性命奉献给民族和国家,为争取抗日战争的全面胜利而奋斗,充分体现了大乘佛教积极人世的精神。
  1937年“七·七”事变后,中国佛教会立即召开理监事紧急会议,决定召集佛教青年,组织僧侣救护队。圆瑛法师被选为中华佛教全国灾区救护团团长,负责训练佛教青年,在战区担任救护工作。
  圆瑛法师将他的戒徒宏明和尚介绍给屈映光,建议他们负责办理上海僧侣救护队的具体事宜。消息传出,很快有100多名青年和尚报名。救护队迅速宣告成立,队址设在上海法藏寺内,由宏明亲自领导训练。屈映光任总队长,宏明任副总队长。
  同年8月13日,日寇在上海发起大规模进攻,上海军民奋起抵抗。上海僧侣救护队开赴吴淞前线,冒着敌人的炮火,抢救伤员。他们往返浏行、大场、昆山之间,不分昼夜地工作着,同时还救护租界内被日寇飞机炸伤的无辜同胞。在枪林弹雨中,有的队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有的队员被敌人的炮弹炸伤,成为残疾人。他们用自己的气力、汗水、鲜血写下了中国抗日战争史上最光荣的一页。
  据《救亡日报》1937年9月22日报道:“该会(指上海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除了收容难民之外,还组织了救护伤兵队——僧侣救护队,参加这一工作的有一百七十余人,全是平日吃素念佛的和尚,他们上前线救护伤兵的勇敢,是谁都及不上的。在不久之前,他们曾因救护伤兵给敌人的炮火打死了几个。”相比之下, “慈联会”还成立了一支由世俗人士组成的救护队,由于没有工作实绩,不久被撤销。只有僧侣救护队在支撑着“慈联会”的门面。这是因为宗教信仰使他们有出生入死的精神,有舍己救人的慈愿,再加上无父母妻儿的牵挂,故不怕危险,能够做出成绩来。据“慈联会”1938年报告书记载:上海僧侣救护队在淞沪之战中,共救护伤兵及租界难民8273人。中国报刊将他们誉为“英勇僧侣”,外国报纸称他们为“战神之敌”。在当时上海各种救护组织中,只有这一杆“佛”字旗最生色、最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