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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近代佛教概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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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1年12月8日, 日军进入英法租界,这就给租界内的寺庙和佛教团体的弘法事业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上海佛教界并没有被困难所吓倒,而且在逆境之下做好弘法工作。以静安寺为例,该寺在1942年举办了40多期佛学星期讲座,听众达6000人次之多,影响极大。佛学星期讲座由著名法师和居士主讲,其内容有丁福保的《佛学与科学》、范古农的《佛教与人生》、马公愚的《佛学与艺术》、持松法师的《佛教与哲学》、圆瑛法师的《佛教与做人》、赵朴初的《大乘佛学与救济事业》、姚明辉的《佛学与孔学》、赵百辛的《佛教与文学》等。佛学星期讲座停办后,静安寺又举办了不定期的佛学讲座,邀请兴慈、持松等法师轮流主讲,这样一直延续到抗战胜利。
  1943年,上海道德学社同仁为提倡中国传统道德,在成都路沧州书场举办“上海道德讲座”,其宗旨是“兼收并蓄,阔幅裁衣”,不局限于某种思想,亦邀请佛教界名流讲演。如应慈法师讲《四法界无碍》、圆瑛法师讲《佛法与做人》、范古农讲《佛法大意》、王骧陆讲《人生自卫之颠倒》、孙翔仲讲《华严经净行品》。道德讲座共举办了5年多,宏传佛法作用甚大,尤其在援儒入佛之功效上最为显著。
  抗战一胜利,上海佛教界立即成立上海市佛教徒庆祝胜利大会,决定筹集6000万元,除2000万元作为该会经费外,其余4000万元全部购买毛巾,慰劳抗战将士,毛巾上加印“上海佛教徒敬赠面巾”字样。上海各寺庙在庆祝胜利期间连续举办3天法会,为国祈祷祝福,并超荐阵亡将士、死难百姓。《妙法车仑》、《觉有情》等佛教刊物还出版了庆祝抗战胜利专号。
  1945年1.2月1-7日,太虚法师出任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常务委员。1946年5月6日,太虚至上海,四众弟子纷纷至北站欢迎。7月1日,中国佛教会上海市分会在玉佛寺开会,开始整理改组。太虚法师致词勉励全市佛教徒化除私心,把佛教组织健全起来。
  1946年7月4日,中国佛教会上海市分会进行改组选举,推选止方为理事长01947年3月,持松继任理事长。在该会的直接领导下,上海的佛教事业得到了持续的发展。佛教院校有静安寺佛教学院、楞严专宗学院等,佛教团体有上海市佛教青年会、法相学社等,佛学刊物有《觉群周报》、《觉讯月刊》、《学僧天地》等,社会慈善事业有兴慈中学、佛教平民诊疗所、明仁慈善会等。据中国佛教会上海市分会寺庙通讯录记载,当时上海市区有寺庙285所,与佛教会没有联系的只有数十所,可见当时佛教之盛。
  对于有碍佛教发展之事,上海市分会也出面予以解决01948年4月,由于各寺庙驻满了国民党军队,僧众生计难以维持,佛教会派白圣、黄涵之、赵朴初等11人为代表,前往市政府、港口司令部请愿,要求从各寺庙撤兵。
  1947年12月1日,中国佛教会社会服务团在静安寺召开第一次筹备会议,到会者有上海诸山代表及护法居士数十人,推选黄涵之、赵朴初等27人为筹备委员,又聘请育枚、良定等9位法师为筹备干事,由上海各大寺庙垫款1亿元作为筹备经费。12月16日上午,在福州路天蟾舞台召开成立大会,推选章嘉、持松、黄涵之、赵朴初等9人组成主席团。中国佛教会社会服务团以团结教徒,发扬大乘佛教精神,服务社会,护国护教为宗旨,团长由中国佛教会理事长章嘉兼任,总团部设在静安寺、办事处设在玉佛寺。该团拟定了广泛的救济工作,如慈幼院、学校等教育机构和合作社、农场等就业机构,暂以上海为工作中心,进而扩大到全国各地。
  上海的佛教道场还是开展进步运动的场所。觉园是民主人士集会活动的场所,老一辈民主党派领导人沈钧儒、周建人、雷洁琼等常在觉园与赵朴初聚会,推动早期的民主运动。赵朴初还在觉园开展救济工作,为解放区输送物资。1947年,民主促进会被迫转入地下,赵朴初以佛教界代表人物的身份,经常去法藏寺开会或联系工作。
  1946年1月,上海各界人士在玉佛寺公祭昆明“一·二一”惨案中的牺牲者,宋庆龄、柳亚子、马叙伦等到寺参加,并为大会主席团成员。1946年4月8日,王若飞、秦邦宪、叶挺、邓发、黄齐生等乘飞机由重庆飞往延安,因气候原因飞机在晋西北兴县东南撞上黑茶山被毁,机上人员全部遇难。4月30日,宋庆龄、黄炎培等81人发起在玉佛寺举办上海各界人士追悼“四·八”烈土大会。规定是上午八点半开始入场,但很早就有人来参加,门口6本签名簿前挤满了人排队签名。参加者签名后,招待员送上《飞延遇难诸先生事略》《英雄们向暴风雨飞去》的挽歌。烈士灵堂设在大殿东厅,里里外外挂满挽联。追悼会由马叙伦主祭,王绍鏊宣读祭文,黄炎培、陶行知等人发表悼词。最后,一排排群众在要求民主的歌声中散去,大家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一次爱国主义的教育。
  追悼“四·八”烈土大会原定在中国科学社举行,不料中国科学社屈服于当局的政治压力,临时变卦,拒绝出借会场。玉佛寺敢于提供追悼“四·八”烈士会场,可以说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发扬了上海佛教界的爱国主义传统。
  著名民主战土李公朴、闻一多在昆明先后遭国民党特务暗杀,引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怒和严厉谴责。国民党上海市当局想缓和民愤,争取主动,定于10月4日以上海各界名义在天蟾舞台举行追悼李公朴、闻一多大会,宣读的祭文只字不提惩办凶手。10月6日,民盟、民建以及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等联合在静安寺举行公祭李公朴、闻一多烈士大会,与会者有1000多人,会场内挂满挽联、祭词,均为哀悼烈士,要求和平与民主。中共代表周恩来率李维汉、邓颖超、齐燕铭、刘宁一、熊瑾汀、潘梓年、乔木等十令人参加,并由重庆《新华日报》经理熊瑾汀宣读祭文。民盟由黄炎培、章伯钧、罗隆基、史良等代表致祭。这次公祭大会之后,在民主党派和进步人士中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静安寺大义凛然,敢于与天蟾舞台唱对台戏。”
  1946年在玉佛寺、静安寺举行的爱国活动,其背后隐藏着第二战线的激烈斗争。所谓第二战线的斗争,指的是当时在国民党统治区内反对内战独裁,主张民主和平的正义人士,同坚持独裁内战继续实行反动统治的国民党当局的斗争。当时上海的和平民主力量,包括一部分佛教界人士,在中共地下党领导下,做了大量工作,力量不断壮大。这三次爱国活动正是其革命斗争精神的体现。
  综上所述,近代上海佛教界集中了一批佛门高僧、著名居士,他们成立了全国性的佛教组织,创办了一些在全国颇具影响的佛教文化事业,举行了一些重大的佛事活动和慈善活动,对近代中国佛教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近代上海佛教是中国佛教史上最为辉煌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