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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空弘扬中国西南禅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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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空是元代来华的印度僧侣,印度本名提纳薄陀(Dhyanabhadra),法号为指空,古印度摩竭提(Magadna)国人。中国大陆的佛学辞典中未载指空的生平事迹。据有关文章记述,指空八岁从那兰陀寺律贤出家,十九岁继承南印度楞迦国吉祥山普明衣钵,之F后来华至燕京,游历中国西南地区、长江中下游地区,于泰定年间(1324—1327)至上都(滦京)[①]见元帝。高丽忠肃王十三年(1326)至高丽弘扬禅学,天历初(1328)回燕京,至正二十三年(1363)十一月二十日圆寂。关于指空的生年,至今仍是疑团,只能付诸阙如。[②]
   指空是元代对中国西南禅学以及对元帝崇佛有重要影响的高僧,功不可没,然而遗憾的是中国佛教史料对其业绩记载甚少,近期祁庆富先生的《指空游滇建正续寺考》一文阐述详明,对中国学者研究指空有重要裨益。为促进中韩两国学者联袂研究指空弘禅业绩,谱写中韩友好之新篇,笔者曾赴武定狮山正续寺考察,现就获悉的有关文物史料,对指空弘扬中国禅学业绩作综合研讨。
     一、指空建正续寺及该寺宗派源流
   指空最初来华至燕京及游历中国西南地区、长江中下游地区的确切时间,因史料阙如,无可稽考。据高丽学者李穑撰《西天提纳薄陀尊者浮图铭并序》记述,指空于元泰定年前游历中国西南地区和长江中下游地区。《浮图铭》载曰:
   至蜀,礼普贤巨像,坐禅三年。大毒河遇盗,又赤立而走罗罗斯地界。有僧施一禅被,有女施一小衣,乃应檀家供,同斋僧得放生鹅,欲烹而食之。吾击其妇,妇哭,僧怒见逐。吾闻土官塑吾像,水旱疾疫,祷必应。金沙河关吏见吾妇人衣,发又长,怪而问奚自。吾言语不通,书西天字又非所知也。于是留之,晚隈石隙而卧,不觉少间至彼岸。渡子异吾,礼拜。云南城西有寺,上门楼入定。居僧请入城,至祖变寺,坐桐树下。是夜雨,既明,衣不濡。赴其省祈晴,立应。坐夏龙泉寺,书梵字《般若经》。众聚乏水,吾命龙引泉济众。大理国,吾却众味,但食胡桃九枚度日。金齿、鸟(撤)[撒]乌蒙之一部也,礼吾为师,塑像庙之。吾闻无赖子以吾像禅棒掷之地,而不能举。悔谢,取安如故。安宁州僧问昔三藏入唐,伏土知音,时吾已会云南话,应曰:“古今不同,圣凡异路。”说请戒经,燃顶焚臂,官民皆然。中庆路请山请演法,凡五会太子,礼吾为师。罗罗人,素不知佛僧。吾至,皆发心,飞鸟亦念佛名。
   根据这一记载,可知指空游历中国西南地区,主要活动是在川滇交界的彝、白、傣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元代,在大渡河、金沙江流域的少数民族中虽有佛教其它派系流传,如印度密教阿吒力、藏密、汉密等,但无禅宗,指空的业绩之一就是把禅宗远播到川滇偏僻的少数民族地区,使当地的彝、白、汉、傣等民族信奉禅宗。元代,云南虽有许多著名的禅宗高僧,如洪镜雄辩法师(鄯阐,今昆明人)、玄鉴法师(云南曲靖人)、普福、普通、道元等。此外,远在晚唐时就有禅宗入滇。《云南通志》卷十三云:“赵波罗,南诏景观时居荡山波罗岩,修禅观。”《滇释记》所载南诏高僧中有多人属禅宗。如买顺禅师,叶榆人,史称“六祖之道传云南自师为始”。所谓“六祖之道”,便是慧能所创立的禅宗南宗,佛教史上称他为“禅宗六祖”。慧能南宗主张“顿悟”,与神秀北宗的“渐悟”相对。弟子法海将其说教汇编成书,名《六祖法宝坛经》,为禅宗的主要典籍。[③]元代,指空游历中国西南地区期间,曾在昆明、大理等城区佛寺讲经说法,深得当地官吏、僧侣、俗民的欢迎,礼指空为师,塑像庙之,影响颇大。然而遗憾的是云南佛教史料中未载指空弘禅之业绩,而今,云南佛教史中当应追记指空在云南弘扬禅宗的重大功绩。
   指空在云南的另一重大功绩是建武定狮山正续寺。元人杨兴贤撰于元延佑七年的《狮山建正续寺碑记》全中对此记述颇为详明。武定县志办公室藏有康熙《武定县志》,该志卷四载有杨兴贤撰的碑文全貌,兹录如下:
     狮山建正续寺碑记 延佑七年
   武定教授 杨兴贤
   南诏右释,其来尚矣。然二十七部之俗,嗜杀恬死,虽老师宿德,家至月见,提耳训诲,犹执迷不悛,无缘而化。武定,其一部也。山水险峻,人物殷阜。无诗书礼乐以导其良心,无慈悲戒定以摄其淫性,是以失其秉彝,甘於自暴自弃,良可悯也。惟我圣元之奄有四海也,开设学校,崇高佛法,自王公大人,至於士庶,莫不钦仰。彼蠢尔犷悍之徒,方靡然承风,置彼邪思,趋我正道,犹百川之归巨海,鳞介之宗龟龙也。至大辛亥,蜀僧长老朝宗飞锡至止,望斯山之峭拔雄秀,诸山皆朝,乃携大师杨善、杨庆、杨正、李继荣、李良等诸檀越,步椒山而登焉。叹曰:“开辟以来,山川有之。然发扬其胜概,则待乎人焉。是以兰亭遭右军而清湍,修竹有宣,赤壁遇坡仙而明月,清风无尽。兹境也,郁湮於此久矣。吾欲不负山灵,创一梵宇,以为一方老少投诚之所。二三子其与我诛茅卜筑,可乎?”佥曰:“诺。”於是划辟朽壤,芟薙榴翳,刳木引泉,碱石构庵。为师栖锡之所。方人辐辏,僧徒云集。师以金篦刮其翳膜,登山眺望,四顾豁然。若发饔之醯鸡,山隙之痴蝇。又如造物者始判清浊,获睹青天白日之高明,叹未曾有。各输箧资,相与努力,作栈道,缘石蹬,南跻数十步武,得一地基,为文殊阁。又南行百余步,得丈室地基,为维摩阁。皆与白云为篱藩,青山为屏障,烟霞为卫具。禽声法乐,若有异物阴来相之。东望崖阿,如狮子首,故以扁焉。师归西蜀之后,有西竺指空禅师,游方憩此,绝粒危坐,胁不粘席。开辟正觉,诱掖缁俗,慕其化受信具者。比比有焉。佛殿旃檀,经始於乙卯之春,僧堂香积,落成於庚申之夏。风棂月牖,雾云飞翚,轮焉奂焉。塑绘告成,金碧交映,丹青绚焕,耀人耳目,荡人胸次。实今世之良规,一方之壮观也。禅师又虑常住缺乏,龙象星散,于是缘化本路官吏。此方他郡,或贝或谷,以致因地亩疆界,随其丰俭,咸勒诸碑阴,用传不朽。於戏!晨薰夕烛,奉绀宇之觉王,云板风钟,醒人间之昏梦。灵山清会,俨然若存。夫如来为一大事因缘,故出现於世。爰自拈花破颜以来,灯灯续焰,叶叶传方,得道者不可枚举。然西南禅学,实惟滥觞。今朝宗开之於前,指空成之於后。吾见狮子岩前山木丛林,尽作狮子吼者,非我二禅伯之薰炙与非藉圣祚之无疆,其孰能之!惟冀法车仑而永转,祝帝道以遐昌,有性无性,咸游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