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傣族佛教巴利语经腔请佛套曲的考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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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傣族地区的巴利语佛教经腔有专用于早晚课诵场合的专用套曲和可用于不同场合的请 佛套曲两种类型,本论文对后一种套曲具有的基本音乐模式、地域性风格变体以及社会 音乐结构的内部流通过程等方面特征进行了较详细的介绍和分析。
【参考文献】
   1 Ellingson,Terry 1986“Buddhist Musical Notations.”The Oral and the Literate in music,edited by Tokumaru Yosihiko and Yamaguti Osamu.,.Tokyo:Academia Music Ltd.,pp.302-341.
   2 [斯里兰卡]毗耶达西,方之译1993《南传佛教基本教义》,中国佛教协会、(北京)法 音杂志社。
   3 杨民康1999a《中国傣族南传上座部佛教课诵仪式音乐研究》,载(北京)《中央音乐学 院学报》,3:68-75页。
   4 ——1999b《论中国南传佛教音乐的文化圈和文化丛特征》,载(北京)《中国音乐学》 ,4:103-114页。

   在我国傣族地区,伴随着封建领主制度的长期延续,也曾经历过官方传统与民间传统 同时并存和本文(佛教经文)传统与口头传统同时并存,以及这两对传统轴线互相交叉、 彼此作用的时期。至20世纪中叶,由于封建领主制度的消亡,官方传统与民间传统这一 对关系只剩下民间传统存留,但本文传统与口头传统则仍然相对完整,并且存在一种由 佛经——经腔唱词的转译而带来的一种傣文书写经书的本文与口诵经的本文相互依存, 并行不悖的文化现象。本论文所关注的巴利语经腔请佛套曲即是其中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

   南传佛教的巴利语经腔系统

   本文传统可分为经文唱词和乐谱两个方面,关于乐谱,目前国际学术界的一种观点认 为佛教的乐谱主要存在于藏传佛教和日本佛教中,南传佛教至今尚无关于乐谱的较明确 的线索出现(Ellingson1986)。故此,这里所说的本文传统主要是指经文唱词内容。
   如今,各国佛教学者均认为,中国和东南亚的南传上座部佛教直接继承了古代印度原 始佛教的文化传统。小乘派佛教经斯里兰卡传播至东南亚和中国云南,至今一直沿用巴 利语作为该派佛教的经典用语,以及用巴利文符号系统记载的三藏经原典。目前在云南 与东南亚南传佛教的各种封闭性佛教仪式里,(注:笔者主张把与佛教有关的各种仪式 活动分为三类:封闭性仪式——僧侣内部举行的崇拜仪式;开放性仪式——僧、俗共同 参与的崇拜仪式和非佛教仪式场合——节庆期间的公众庆典活动(杨民康1999b)。)使用 着一部份纯宗教性的佛教诵经音乐,也是最为精华、实用而稳定性强的一部分诵经内容 ,便主要是用巴利语记载的三藏经内容,一般用巴利语唱诵。(注:均使用巴利语语音 ,但有可能采用民族文字转写,例如傣族便使用以傣文记写的南传大藏经。)值得注意 的是,在南传佛教文化的诸传统层面里,这是迄今较少受到现代化潮流影响的一个层面 。从宗教文化的传播特征而论,此类经文和曲调所用的巴利语,既是一种应用面积最广 ,记载经文数量最大的书面语言,也是南传佛教诸语言中唯一的一种能够跨国境、区域 流传的国际性仪式用语。长期以来,各东南亚佛国和云南傣、布朗、德昂、佤等民族中 的佛教均统一使用以巴利语为基本语言的经籍系统,以致在仪式音乐上也形成了某些风 格较统一的主要经腔旋律类型。凡在寺院内部每日举行的早课、晚课及其它佛教法会仪 式里唱诵的全部巴利语诵经调(杨民康1999a),以及在泼水节和安居节等节庆仪式里由 僧侣和安占唱诵的巴利语佛经经腔,皆属此类。


   傣族佛教仪式经文对诵——请佛套曲

   基本模式特点

   在傣族佛教仪式法会的请佛阶段,由僧侣与安占(祭师)及其它信徒对诵的巴利语佛经 ,常常由【南无经】(阿罗汉经)、【布陀经】(三皈依)和【星哈经】(五戒)及引腔、结 尾等连缀唱诵,组成一种佛经声乐套曲。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此类佛乐套曲在唱叙内容 上与早、晚课佛乐套曲的前一部分明显重复,但在音乐形式上二者则存在明显的差异。 从结构形态特点来看,西双版纳的佛教课诵仪式与节庆仪式之间,以及西双版纳与景谷 和德宏三地的佛教经腔之间各有异同,其相似性方面即与基本模式的诸特性有关。作为 南传佛教仪式的一个重要的通用程序,上述三地皆毫无例外地以【阿罗汉经】、【布陀 经】和【星哈经】三曲组成一个套曲,其中,【阿罗汉经】毫无例外地由十六字的巴利 语经文组成,一般连诵三遍;【布陀经】一般为三段体,含有三个部分,即“一诵…… ”、“二诵……”、“三诵……”,每一个部分3个乐句,经文内容分别为念诵“皈依 佛”、“皈依法”、“皈依僧”。【星哈经】(五戒)为五句体乐段,唱词分别为“一戒 ……”、“二戒……”、“三戒……”、“四戒……”、“五戒……”。以上三个段落 中,每段以一个基本旋律材料a.b.c为主,各句在旋律音调上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地域性风格类型

   傣族南传佛教的巴利语经腔有一个较突出的特点,就是在其书面本文(用傣文转写)和 口诵本文要素之一——唱词语言(巴利语)上各地有相对一致表现形式的同时,其另一口 诵本文要素——经腔旋律中则含有较明显的地域性风格差异,亦即在上述基本模式基础 上产生的不同风格性变体。对此,从佛教的局内观里似可寻找出某些传统的解释。例如 据傣族学者岩捧先生述说:当佛祖“释迦多”(即释迦牟尼)成佛之后,第一年便收了60 个弟子(可参考毗耶达西1993:12页),他们分别属于不同的国家、民族,还有分别从山 区和坝区来的。不同的语言、方言,决定了他们的诵经方法有所不同,佛祖根据他们的 不同口音特点和民族、环境区别,创制了不同的诵经音调,这是产生佛教音乐,或佛教 音乐派别的依据。此后,便逐渐形成了以较统一的诵经内容为基础的不同诵经风格流派 。佛祖还对60个徒弟说:“从今后,你们开始找到了‘真我’,抛弃了‘假我’,你们 要把“真我”的东西转送给人类。”何谓“真我”?岩捧解释说,“就是佛祖‘释迦多 ’教唱的东西。除此而外,其它东西都不是正道。”岩捧继续讲述:60个首徒分赴各国 各民族地区,又在当地语言和口音的基础上,创造出不同的音乐方言。就拿西双版纳来 说,以往历史上大约存在三种地域性的诵经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