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莲花》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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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嗣法“偈”辨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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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坛经》说,清净“尤如青天”,尤如日月“常明”。它“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坦然寂净”。清净即是菩提,即是涅槃,即是法身真佛(最高的佛,叫“清净法身佛”)。这个精神实体又是不动的,“第一义不动”,“表无变异”。只有当它发出“智慧”(运用“智慧”)的时候,它才以“思量”的方式,去使客观世界发生变化。
    这首“偈”肯定了真如实体是独立的。这是客观唯心主义的表现之二。
    真如实体对客观世界独立,不染“外境”、“六尘”,又对主观世界独立,不染“六欲”、“三毒”。故曰:“何处有尘埃”。
    在慧能看来,客观世界是“万境”,包括日月星辰、山河大地、泉源溪涧、草木丛林、恶人善人、恶法善法、汪洋大海、天堂地狱等在内,总归为“六尘外界”,即色、声、香、味、触、法。而真如实体,却不受“六尘”沾染,空寂清净,独立存在。
    在慧能看来,主观世界是“虚妄”,包括“三毒”、“四相”、“五蕴”、“六欲”、“十善十恶”等。人间不外“四相”,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人身不外“五蕴”,有色、受、想、行、识。人心不外“三毒”、“六欲”,有贪、癫、痴,有美色欲、形貌欲、姿态欲、语声欲、细滑欲、人想欲人行不外“十善十恶”。如此主观形相,全是虚妄。而真如实体,却永不受主观形相的沾染、光明圆觉,独立存在。
    与慧能相反,神秀不承认真如实体的独立性。他认为真如实体是有赖于“人我”的。“我”是最高的,是主体,“佛性”是从属的,“佛性”在“我”的支配之下。他说:“(佛)身是菩提树,(佛)心如明镜台”。这就说明“佛”是著相的。这与弘忍“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思想相违背的。如果“佛”有“身”和“心”,这种“佛”就不是真佛,而是披上佛衣的“人我”。“我”是主体,要使“佛性”莫惹尘埃,有赖于“我”去“时时勤拂试”;如果我不拂试,尘埃就会沾染在“佛性”上。这些思想表明;神秀是一个主观唯心主义者。
    这首“偈”肯定了真如佛性是高于世间,也存在于世间的。这是客观唯心主义表现之三。
    “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两句偈文,表达了三层意思。
    首先,慧能否认了“菩提树”、“明镜台”等具体事物的真实本质。他认为所有具体事物,都没有普遍性的本质,没有能反映普遍本质的概念和范畴;如果有,统统都是“虚妄”,都是不真实的“形相”;只有无形的“佛性”才是真实存在的。“无相”(包括“无树、“无镜”、“非台”等)才是事物的真正本质。然而,慧能并没有陷入主观唯心主义的圈子里。因为他不像神秀那样,用高于佛性的“我”去否认客观世界,不是主观否定客观,而是用“佛性”去否认客观世界,即用超客观的东西——“真如”去否定客观世界。
    其次,慧能认为,“佛性”是高于一切的,也是创造一切的。“佛性”是“最尊、最上、第一”的。“佛性”能创造世界万物和促使事物变化。《坛经》说:“万法(一切事物)本因人(的佛性)兴”,“一切善法,皆因大善知识(无上智慧)能发起故”,“自性邪,起十八邪;自性正,起十八正”,“自性思量,即可以化为地狱,化为天堂,化为畜生、化为上界,化为下方”;“自性能打破(世间)五蕴烦恼尘劳”。总之,“佛性”是因,客观“万境”是果,“佛性”产生客观世界。神秀的思想是和慧能相反的。神秀认为,“我”是第一位的,主动的,“佛性”是第二位的,被动的。比如,神秀在解释“戒、定、慧”时说:“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戒、定、慧”的主体是谁呢?是“我”,即“我”莫作诸恶,“我”奉行诸善,“我”自净其意。慧能就不是这样解释的,他说:“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乱自性定,心地无痴自性慧”。“戒、定、慧”的主体是谁呢?是“自性”,即“自性”无非,“自性”无乱,“自性”无痴。这一对比,我们就会明白,神秀是主观唯心主义者,慧能是客观唯心主义者。又据《坛经》记载,当神秀知道慧能得衣法南归后,便派数百僧徒追赶,企图夺回衣钵。弘忍死后,神秀的高徒又多次派人暗杀慧能。又设计借武则天之手,谋衣害命,这就是神秀“诸恶莫作名为戒”了。神秀自认为,他是东禅寺最懂佛理的权威,又是教授师,理应得法得衣。但却心怀鬼胎,不敢公开在白天向弘忍呈“偈”,而是偷偷摸摸,于夜深人静在南廓壁上书“偈”,后又得意洋洋,以为“五祖明日见偈欢喜,出见和尚,即言秀作”。可见他谋法夺位心切,这就是神秀“自净其意名为定”了。神秀后来得到唐最高统治者的赏识,荣获“两京法主,三帝国师”之称,这就是神秀“诸善奉行名为慧”了。神秀的所作所为都说明,他是一个十足的利己信仰主义者。这种利己信仰主义,是与他把“我”看成高于“佛性”的主观唯心主义世界观相符合的。
    最后,“佛性”作为普遍的本质,存在于客观世界之中,也存在于人心之中。慧能认为,“无树”“非台”得真如实体,存在于“菩提树”“明镜台”等具体事物之中。要“离树”必须“于树”,要“离相”必须“于相”,要“离世间”,必须“于世间”。没有“于树”、“于相”、“于世间”,就没有任何真如佛性。这就等于承认客观具体事的存在,而真如佛性则是作为一种普遍的原则存在于具体事物之中,并是客观具体事物的灵魄。这就是禅宗著名的“于念而不念”(“无念”)、“于相而离相”(“无相”)、“念念而不住”(“无住”)的立教宗旨。
    在这个宗旨的基础上,慧能作了一系列实惠性的引伸。他说:
    “法(佛性)元在世界,于世出世间,勿离世间上,外求出世间”。
    “佛在众生中,离众生无佛”。
    “(佛)在自法性,世人尽有”;“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
    “自不求真外觅佛,去觅总是大痴人”,即佛不仅仅在西方(印度),也在东方唐上。
    “禅定”可以成佛,“行、住、坐、卧”也可以成佛。
    念经可以成佛,不念经,“但行直心”,“去内乱、去愚痴、去非心”也可以成佛。
    出家可以成佛,不念经,“但行直心”,“去内乱、去愚痴、去非心”也可以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