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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禅宗在吐蕃社会的传播及其影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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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圆满法”的三个分支中亦可找到一些禅宗的余韵流波。比如,“心部说随见何境,唯是自心,心性现自然智慧,除此自然智慧外,再无余法。其导入此道的方便,多与大手印派相同,因此事义不同,大有差别”。(注:土观•洛桑却吉尼玛:《一切宗派源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转引自孙悟湖硕士论文:《〈一切宗派泾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一书研究》。原文为藏文)。)土观大师这里所指“心部则是求直观能缘心性的明空本净之实相”,与禅宗的“何不从于自心,顿现真如本性”之“明心见性”是一样的。界部的“运用远离所缘的甚深关要,安住于自然之中”,(注:土观•洛桑却吉尼玛:《一切宗派源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转引自孙悟湖硕士论文:《〈一切宗派泾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一书研究》。原文为藏文)。)同禅宗的“以无相为体”的思想亦如出一辙。要门部的“全离一切分别,现证实相自显的境界”,(注:土观•洛桑却吉尼玛:《一切宗派源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转引自孙悟湖硕士论文:《〈一切宗派泾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一书研究》。原文为藏文)。)与摩诃衍的“全不作意”、“汝莫拣择法,莫存取舍心”同源异流。是故,阿芒•贡却坚赞大师说:“大手印及大圆满之名称虽不同,修习者们在修习时任何亦不作意与汉地摩诃衍那之(思想)相同”。(注:土观•洛桑却吉尼玛:《一切宗派源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转引自孙悟湖硕士论文:《〈一切宗派泾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一书研究》。原文为藏文)。)宗喀巴与土观两位大师对此也作过评论,宗喀巴说:“(大圆满法)虽属纯正,但后来有一些学识浅薄之人,纯以己意掺杂其中”;土观亦说:“现在大圆满见所有说法,大多含有混杂,但不敢说此见即为邪见”。(注:土观•洛桑却吉尼玛:《一切宗派源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转引自孙悟湖硕士论文:《〈一切宗派泾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一书研究》。原文为藏文)。)这里“己意”和“混杂”以及仁钦桑布译师、咱米译师、洽译师、俄译师及萨班大师等说的“不纯之法”,都是对大圆满法中汉禅思想影响的评述,从这些评述中可以看出,禅宗对大圆满法的影响是很大的。
   其二,禅宗对萨迦派“道果法”的影响。
   萨迦派的思想是以心为主体,以自空中观与他空中观的调和为究竟,兼受汉禅影响的一种见地。“道果法”是萨迦派的特殊之见。汉印和尚顿渐之诤,摩诃衍虽然败北,全不作意禁修,然其影响并未断绝,萨迦派僧人在研修本宗义理时,在比较印汉有关禅思想之基础上,依据本宗的特点和需要,吸收并借鉴了汉地禅宗思想。这些思想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二者所依之经典相同,萨迦派密教的如来藏佛性思想,与禅宗均依《楞伽经》为经典;2.二者均有明心见性,见性成佛思想,均有佛性为无明烦恼所覆及迷凡悟圣之说,所不同的只是萨迦派主轮回涅槃无别,清净烦恼俱生。禅宗则倡自性本清净,为客尘所染故,萨迦派认为“除心以外,别无佛可得,即使可得亦难融于心,总之,不识自性即众生,识得自性即是佛”。禅宗亦有类似说法:“此三身佛,从自性生,不从外得。……世人性本清净,万法从自性生。……如是诸法在自身中,如天常清日月常明,为浮云盖覆,上明下暗,忽遇风吹云散,上下俱明,万象皆现”,“善知识,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故知万法尽在自心。何不从自心中,顿现真如本性”;(注:杨帆译注:《六祖坊经•金刚经》,安徽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90页。)3.二者均许“无自性”,萨迦派认为成幻为无自性,由缘起之理,成立一切法无自性,汉禅南宗亦主张“本来无一物”;4.二者均有非理性思维层面,二者均认为言不尽意,甚至言以害意。所以阿芒•贡却坚赞说:“所以上面说的那些人(笔者注:受汉禅影响之人)在萨迦派、噶举派、宁玛派皆有,大手印及大圆满等,虽名称各有不同,然诸所修所许全不作意之义与汉地和尚之见相同故”。
   其三,禅宗对噶举派“大手印法”的影响。
   “大手印法”是噶举派的特殊教法,是无上密法。所谓“大手印”,就是大标记、大象征,它象征禅定中个体意识(小我)同宇宙本体(大我)相融为一,得见圆明自性的一种光明纯洁的境界,或弹指间得到的证悟的象征。《大手印印点》云:“手是性空智慧,印即离轮回法,与大者相双运,此即大手印法”。从字义来看,“大”者无所不包,至高无上之意,“手”者佛之手也,表示佛之如所有尽所有,二无分别,及空、乐、智慧,为尊重佛经之意。“印”者即佛之无分别智,亦即大圆镜智。此智最上、最高、最密,犹如印符,又如印契,大手印所彰之理,所示之法,包含一切,超越一切,为一切法门之王,如同国王之手印,具有最高之权威,故名“大手印”。“大手印”亦称无自性、真如法性、胜义平等性、空性等。
   噶举派“大手印”教义的理论体系十分庞杂,是一个以心性论为核心的兼显密,杂空有,容顿渐,糅百家的兼收并蓄之佛教理论体系,其中杂有许多汉地禅宗的思想印迹。从“大手印”所承许的实际内容来看,在“因之大手印”中,噶举派说:“具体说自心之真实,即本元实相,无始明而清净,无有认知,离言绝思,即为因之大手印”。(注:转引自班班多杰:《拈花微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53、160页。)这与摩诃衍的“凡事无所思又无所作为,生此念后即可解脱”(注:《贤者喜宴》,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 )是很相近的。在“道之大手印”中的“离执即体”,在“果之大手印”中的“佛我一体”等都与汉禅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怎样认识心的问题上,噶举派说:“虚空之自性,即是心的自性,心的自性,即是菩提心,因此,心、睛空、菩提心三者是无二无别的”。(注:转引自班班多杰:《拈花微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53、160页。)在本净心与客尘之关系上,噶举派说:“心之体性自性清净,然由客尘所障覆,自己之实相由自己未能明见,……从而呈现为轮回之相。由远离客尘而明见自身之实相,……则呈现为色身之庄严妙幻。”(注:转引自班班多杰:《拈花微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61页。)“虽然心本清净,然具客尘时, 佛之功德则不明朗也,离污时,佛之功法则呈现”,(注:转引自班班多杰:《拈花微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61页。)“众生皆是佛, 然由客尘障,假若破除彼,即是圣佛也”,(注:转引自班班多杰:《拈花微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61页。 )这些思想与汉禅“自性本清净,为客尘所染故”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