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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什译经与天台宗之成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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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很显然,此中的记载可信度有所折扣,早在《开元释教录》中就已曾指出,并修正其谬误:“(罗)什出经部卷,众说多少不同,《长房录》中其数弥广,今细参验多是别生,或有一本数名,或是录家错上,具件如左,今悉删之:《十诵律》六十一卷,……《比丘应供法行经》,祐注入疑经,今亦在疑录。已上都有三十五部,一百三十六卷。”16较之《僧祐录》,《开元录》与《长房录》中的记载都嫌过多,那是因为误把一部经,用几个经名列出,以致部数增加,我们应以梁·僧祐所载为准。   罗什于弘始三年(401年)至长安,入住逍遥园后方从事翻译,及至弘始十一年(409年)圆寂,亦不过七、八年之时间,却有如此宏富之翻译成果,诚属可贵、不思议!罗什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多经论的翻译,后秦主姚兴的大力护持之功,及门下英哲们在译声的献身援助之力,自不待言。就罗什本身而言,是由于其卓越能力所促成的。罗什能暗诵经律论三藏,是自幼留学罽宾以来即奠下的基础。在疏勒学大乘经论;在龟兹已经背诵小乘及大乘经论,而且凉州时代努力于学习汉语,因此对梵文经典的翻译显示其非凡的能力。17非凡的能力加之不懈之努力,故取得了如此显著的成果。三、罗什思想之特色及其影响   罗什在翻译之时,一改朴拙之文风,而特别注重达意之述,以便信受奉行,其译文以“曲从方言而趣不乖本”18为原则,或增或减,务求达意。在翻译《法华经》时,为表言外之意,而有增文。译《大智度论》时,又“以秦人好简,故裁而略之。”19 译《中论》则于“其中乖阙烦重者,(罗什)法师皆裁而裨之。”20译《百论》则“陶练覆疏,务存论旨。”21译《维摩经》时,常“一言三覆,陶冶精求,务存圣意。”22译《大品般若经》则“手执胡本,口宣秦言,两释异音,交辩文旨”,且其“事败之名,与旧不同者,皆是法师以义正之者也。……诸如比比,改之甚众。”23可见罗什之严谨慎重。故其所译经论,特为中土佛教人士所乐诵,且于后世佛教文学影响甚大,亦使大乘佛学教义得以移植与弘传中土。同时,开创了佛典翻译的崭新时代。   关于罗什的教学思想,主要有大乘思想、空观思想、禅观思想、实相思想、涅槃思想、法身思想等方面。罗什未至长安之前,中士学人对大小乘之差异不甚了解,于大乘佛学尤欠认识。罗什所译多为大乘佛典,复引介印度当时流行之中观思想,所译般若诸经,非仅修订旧本,亦为答复道安以降,佛教人士对《般若经》及其同系经典之悬疑,且其传译之中观论典,亦已成为理解般若学说之最佳指南。自此,中国佛教乃一扫格义之弊而如实显发佛法之光,此其思想特色之一也。   罗什少时曾习有部经论,当其师须耶利苏摩为讲《阿褥达经》阴界诸入(蕴处界)皆空无相之时,因执有眼根,未及信受,后知理有所归,遂专务大乘。什雅好大乘,心契方等,乃对有部毗昙之学有所破斥,常叹曰:“吾若着笔作大乘《阿毘昙》, 非迦旃延子比也。”24且谓:“言有为法四相者,是迦旃延弟子意,非佛所说。”25罗什意指佛法并无微尘之名,为破外道与非佛弟子之邪论,故有此说,其实,法无定相,但有假名。且以三十四心、九无碍道、九解脱道皆非佛说26,已见其对昆昙之批判,此其思想特色之二也。   “法身”之说,佛教各派持论互异,罗什以“法性生身者,真为法身也”。“法相”离诸戏论,寂灭无染,“得是法者,其身名为法身”,故“法身”即“法相”。且“法身无来无去”,“同于涅槃,无为无作”,“法身”亦即“涅槃”。法身“无有生死,存亡自在”,“应感之形,与物同迁”,“随所变现,无所罣碍”,此其思想特色之三也。   由后秦姚兴灭后凉,西迎罗什至长安译出众《经》与各《论》,得知当时已由王朝提供资金,组织人力,而致佛教译经正式成为宗教文化事业,此其影响之一也。罗什所译经论,既重词义,复重音韵,玄章婉旨,朗然可见,致佛教经论二藏得以东传,广为流布,而为大乘宗派所依,其中所译《中论》《百论》、《十二门论》为三论宗所依之主要论典;《成实论》流行于江南,为成实学派之主要依据;《妙法莲华经》为天台宗所依之要典;《阿弥陀经》为净土宗所依“三经”之一,此其影响之二也。罗对什空观、禅观、实相、涅槃、法身等思想亦有深切之体认,并极力弘扬,为中国大乘佛教理论奠定开展之基础,且于三论、天台、华严、禅宗均有所启导,此其影响之三也。宋僧赞宁云:“如童寿(罗什)译《法华》,可谓折中,有天然西域之语趣矣。”27,僧肇则赞曰:“若烛龙之曜神光,恢廓大宗;若曦和之出榑桑,融冶常道”;“斯乃法鼓重震于阎浮,梵轮再转于天北矣。”28,诚非虚言。故罗什对中国大乘佛学思想有重大影响,尤其在中国佛教译经史上、文化史上与发展史上有崇高之地位。四、罗什与天台宗   罗什通过对《大智度论》、《十住毗婆沙论》、《十二门论》、《中观论》等龙树著作的翻译,将龙树教学思想移植来我国,树立中国大乘佛教及天台教学之基础。龙大士两大思想之一的《大智度论》、《中论》是阐明般若空思想,另一途径《法华经》之翻译,即显示一乘中道,冠在一切思想之上为焦点。智者大师,即依据《大智度论》和《中观论》的思想,强调三谛三观之融会贯通理论,以建立空、假、中圆融性具的不二法门。更由罗什对于《维摩经》等的特殊翻译而获得了悟,遂建立空、无相、无愿三解脱门,直心、深心、大悲心三种菩提心,法身、般若、解脱三德涅槃等,皆不离众生,如若一离众生,即本一并面目无处寻的说法,这正显明融会万流摄入于法华一乘的论调。《摩诃止观》中有曰:“行于非道,通达佛道,一切众生,即菩提相,不可复得;即涅槃相,不可复灭,……一切尘劳是如来种。”29由此可知,智者大师,深获罗什所译之特殊理论,得以继承龙树教学的“般若性空”为其主体论,而且辅正历来所传之谬误,更能将“性空学”导入于《法华》,所谓:声闻授记作佛的一佛乘之重要性,更为发展天台教学之基本思想。   另外,天台所建立圆教的无作弘誓,以显发大心处“非行非坐三昧”,或“生死即涅槃;一色一相,无非中道”等句之叙述,都是继承罗什思想而来。这在其他法师的译本中是无法寻到的。此有助于智者大师容易解决学界当时的疑问。并能别开生面而融摄“三论”、“四论”、“成实”等派系,以创立天台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