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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海与最澄两大师的因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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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平安为基地的天台宗从创立之日起,就面临着奈良旧佛教强大阵营的挑战,新旧佛教在许多方面发生冲突,而最基本的是大乘戒和小乘戒之争。自鉴真在东大寺设立戒坛(754年),日本僧侣得度之前必须受小乘250戒,天台宗新增的2名度僧自不待言,最澄大师本人在东大寺受的也是小乘戒。但由于日本的三大戒坛一直掌握在势力庞大的奈良(称南都)几大佛教宗派手里,天台宗新僧在此受戒后经常不返回比叡山,为此,摆脱小乘戒的羁绊,新创建大乘戒坛,成为衡量天台宗是否真正独立于奈良佛教的分水岭。大同元年(806),最澄在比睿山私设戒坛,为圆澄等100余人授大乘戒律,彻底抛弃小乘戒。弘仁九年(818)誓言“自今以后,不受声闻之利益,永乖小乘之威仪”,主动舍弃小乘250戒,并告戒弟子“今我宗学生,令开大乘戒定慧,永离小乘下劣行”,正式宣告与南都六宗的决裂。事隔仅2个月,最澄向朝廷上呈《天台法华宗年分学生式》(六条式),称“释教之中,出家二类:一小乘类;二大乘类,道心佛子即此类。斯今我东州,但有小像,未有大类。大道未弘,大人难兴”,要求将天台宗度僧归为“大类”。八月二十七日,将上述《六条式》进一步扩充,制订了《劝奖天台宗年分学生式》(八条式)。弘仁十年(819)向朝廷递呈《请立大乘戒表》,公开打出“大乘戒独立”的旗帜。

  天台宗建立大乘戒坛,不仅是对小乘佛教宣告独立,而且对南都六宗的生存造成威胁,自然遭到奈良诸寺高僧的合力围攻,以大僧都护命牵头,南都七大寺七位僧纲联名上书朝廷,坚决反对在比睿山建造的大乘戒坛,将最澄斥为“紊乱法门”的元凶。在这种情况下,最澄大师于弘仁十一年(820)撰写《显戒论》3卷,明示大乘戒的理论根据,反驳僧纲们的恶意攻击。这场与南都六宗舌战笔伐,耗费尽了最澄大师生命的最后能量。弘仁十三年(822)六月四日,这位平安佛教的旗手终于倒下。七天后,朝廷发布敕许设置大乘戒坛的官符,最澄大师的遗愿得到实现,日本佛教史得以改写。

  不过,最澄大师设立大乘戒坛的做法负面影响是深远的。日僧大岛龙玄在《日本佛教戒律的历史变迁》一文(《法音》杂志2002年第6期)中就对最澄提出了严厉批评。他说,中国唐代的道宣律师(596—667)对当时佛教界轻视比丘戒的状况作了如下描述:“今时不知教,多自毁伤云:此戒律所禁止是声闻之法,于我大乘弃同粪土;犹如黄叶、木牛、木马诳止小儿,此之戒法亦复如是,诳汝声闻子也。”(《四分律删繁补阙行事钞》)道宣律师为了净化僧界,提出即使是大乘僧人也一定要受持比丘戒,从而创立了南山律宗,他也因之被尊为律宗祖师。

  可见,最澄是逆道宣的南山律宗思想而行的,也完全舍弃了8世纪东渡日本的鉴真大师传来的戒律,开辟了“无戒律之佛教”的道路,贻害至今,这也是他备受非议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空海归国后的传法

  大同元年(806)十月,空海大师在大宰府(今福冈县)着陆,听到热情支持佛教的桓武天皇去世的消息,感叹自己的不遇。同时,由于没有达到在中国学习二十年要求被禁止入京,只行暂时住在大宰府的观世音寺内,托遣唐判官高阶远成将自己留学的成果《上新请来经等目录表》代奏朝廷。大同四年(809)4月,平城天皇让位于24岁的嵯峨天皇;7月,36岁的空海大师进入京都,定居高雄山寺。

  据王益鸣《空海学术体系的范畴研究》:

  空海大师入京,最先受到最澄的重视。据《传教大师消息》,最澄派弟子经珍向空海大师借阅了十二部密教经典。此事表明,最澄之前已经看过《上新请来经等目录表》,且为其中的内容深深地震惊,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唐朝所学习的密教不过是旁系,而甘心对于空海执弟子礼。最澄当时属于名满日本的和尚,能主动向那时还末怎样为人所知的空海请教,使我们感到最澄人格的伟大。最澄亲自抄录空海的《上新请来经等目录表》,日本至今保存,是日本书法史上著名的作品。两大师间随开始了亲密的交往,现存的《风信帖》即为证明。然而由于宗教立场的不同,两大师的关系后又逐渐疏远。

  大体而言,空海入京后不久就开始崭露头角,逐渐成为当时的宗教界、文化界的领袖人物。

  嵯峨天皇尤其欣赏空海,且以后者为师,彼此之间过从甚密。大同四年(809)十月三日,大舍人山背丰继奉敕命而访问空海居住的高雄山,空海向嵯峨天皇奉献《世说新语》屏风两帖。这样,空海和嵯峨天皇之间的亲密交往就开始了。翌年,嵯峨天皇改元“弘仁”(810年),九月发生图谋让平城上皇复位的藤原药子事件,事件结果以藤原仲成被诛、药子自杀、拢子皇太子被废、平城上皇出家而告终。十月二十七日,空海上《奉为国家请修法表》,请求嵯峨天皇批准在高雄山寺修《仁王经》、《守护国界主经》等法以镇护国家。空海在这篇奏章里直接与日本当时的现实相联系,表明如果允许其在高雄山寺为国家修法,就能够消弭谋反和自然灾害等。此举大获嵯峨天皇的好感,立即敕准。其修法自十一月一日开始。此年,空海授予弟子实慧等人以传法灌顶的职位,空海本人还被任命担任东大寺的别当,一直到弘仁四年(813)。

  弘仁三年的高雄山灌顶,是空海生涯中极为重要的事件。它标志着空海的存在终于为朝廷所注目、承认。当时接受灌顶的人之名单由空海书写,今日仍可得见,称为“灌顶历名”。此“灌顶历名”不但对于我们研究当时日本的佛教有颇大之裨益,也是日本书法史上的著名作品,因此历来受到重视。

  最澄是此事的热心参与者,他积极地鼓励并带领自己的门徒去接受灌顶,弘仁三年十一月五日致弟子泰范的书信即为证明。由此信可知,他对空海高雄山灌顶之事产生了巨大的宗教热情,甚至放下前辈大家的架子,似乎以学生的姿态向空海请教,为自己以及本派弟子去接受灌顶而尽量和空海磋商,最后叮嘱弟子泰范要提早去比叡山,以便大家做好赴高雄山寺的准备工作。

  “灌顶历名”云:

  弘仁三年十一月十五日于受到金刚界灌顶人人历名

  释最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