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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本土名僧毗茹札那考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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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茹札那在吐蕃传教过程中经历的各种遭遇,在藏文古籍《五部遗教》④中的《王后遗教》部里也作了一段有趣的记载,毗茹札那从印度学习佛教密法获得成就返回吐蕃后,又欲想到汉地修法深造。对此藏王赤松德赞不太乐意,并讲道:“可让其他人到汉地去,我吐蕃地方翻译密宗经典的人才奇缺,你还是翻译佛经为好。”因此,毗茹札那便在桑耶寺与其他译师共同译经。有一天,王后蔡邦萨设法避开藏王赤松德赞以及仆人,将毗茹札那单独迎请到密宫之中,并想用女人美色使他破戒,败坏其多年修行所积的功德。然而,毗茹札那对世俗爱欲冷若冰霜,毫不动心,蔡邦萨纠缠不体,并不顾廉耻地将他抱住不放,弄得毗茹札那不寒而栗。毗茹札那突然灵机一动,对蔡邦萨说:“外面宫门未关,恐下人看见不雅,我去闭了宫门,再回来和你相会如何?”王后信以为真,遂放他而去,毗茹札那乘机潜逃。这下惹恼了蔡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造谣说佛教密宗大师毗茹札那在王宫调戏王后,闹得满城风雨,不明真相的人在诅咒他,王宫卫士在追捕他。

  《五部遗教》中继续描述道,毗茹札那逃离王宫后,知道该处不是久留之地,便收拾经卷衣钵遁往他方。对毗茹札那调戏王后一
说,赤松德赞王将信将疑,他知道王后和一些大臣串通一气,扶苯反佛。就秘密派人去查访毗茹札那的下落。不久,蔡邦萨王后患了麻风病,日趋严重,虽多方延医诊治,但见效甚微。经过打卦问卜,请教莲花生大师,都说此病只要蔡邦萨王后心生忏悔,改邪归正,将毗茹札那召回来,当面承认她非礼的放荡行为,得到毗茹札那的宽恕,方可根除,恢复健康。藏王赤松德赞将占卜者和莲花生大师所说的话全向蔡邦萨和盘托出,要她招认。蔡后一来心虚,二来为病魔所苦,遂忍羞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地讲了出来。赤松德赞一听,又愧又气,悔之莫及,就按莲花生大师所指点的方向,请回毗茹札那,治好了蔡邦萨王后的病。蔡邦萨王后含羞认错,决心皈依佛门。从此虽有苯教势力的反对,但在藏王赤松德赞的大力支持下,毗茹札那在桑耶寺翻译殿专心致力于密宗经典的翻译。

  以上这段故事的内容情节,现在很难辨别真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通过这段故事颇能说明当时宗教派别之间业已存在的宗派斗争,除了苯教与佛教之间经常发生的你死我活的激烈斗争外,还可以看到佛教显密宗之间也有矛盾。从另一侧面反映了密宗在吐蕃
地区最初传播之时也并非一帆风顺,而是经历了各种挫折,这在毗茹札那作为一名密宗大师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实际上,毗茹札那作为吐蕃时期的一位著名历史人物,他在当时的苯教与佛教之间进行的斗争过程中却扮演了一种特殊的角色。当时苯教徒陷害毗茹札那,是因为他在苯教徒眼里是一位具有举足轻重的佛教徒骨干,而佛教徒又极力排挤毗茹札那,是因为在他身上具有更多的苯教徒特色。在这种两面夹击的形势下,毗茹札那没法在桑耶寺安心翻译和传播佛教密宗。所以,毗茹札那不得不离开吐蕃的中心地区,长期在偏远地区隐居修炼密宗,从而在佛教密宗领域获得大成就,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密宗大师。后来吐蕃佛教界不但承认了毗茹札那的成就,而且重用了他的才华,为佛教密宗在吐蕃得以弘扬发挥了巨大作用。

  三、隐居

  毗茹札那离开桑耶寺去往边地隐居,主要在今四川阿坝藏区的嘉绒一带,当时称这一带为嘉莫察瓦绒,嘉绒是近代演变成的简称。对于毗茹札那当时在嘉莫察瓦绒一带隐居修炼的情景,有许多可歌可泣的传说。相传毗茹札那刚到嘉绒地区时,当地的嘉绒王和苯教徒对他极不友好,甚至对他进行过精神和肉体上的各种折磨和摧残,曾将毗茹札那投入装满青蛙的地牢里,企图以传说青蛙聚会能放出一种毒素将人毒死的方法来惩治他,可后来见毗茹札那安然无恙,又放进许多虱蚕和蚊虫去咬他。由于毗茹札那修法功底深厚,在洞中不但不能伤害他,而且他能够照常念经不止,修法不息。最后毗茹札那以过人的胆识和毅力,以及他对佛教的虔诚之心,终于感化了嘉绒地区的王宫贵族,将他从牢房里释放出来,并积极支持他在嘉绒一带建寺收徒和翻译佛经,毗茹札那便成为第一位在嘉绒地区传播佛法的著名人物。

  后人以此作为佛教在该地区最初传播的时期,并将毗茹札那视为“点燃东方(相对吐蕃中心地区而言)佛教明灯的圣人”,至今在四川阿坝藏区的民间仍然传颂着有关毗茹札那的事迹,比如:

  在伏藏四地的东方嘉摩绒(即嘉绒),

  汪秀神山的西方,那特具空行母神力,

  名为毕毕宁的城市里,

  那高大巍峨的佛塔,

  是毗卢(遮那)大师所建造。

  这邦青泽日大神山,是神佛加持的圣地。

  邦青泽日神山的顶端,

  那形如大鹏展翅的峭壁上,

  有莲花生大师三师徒,

  显示神通留下的脚迹,

  有毗卢大师变成大鹏鸟,

  降伏的妖龙留下的爪印,

  以及妖龙痛苦挣扎的迹象。

  神山南面的三块巨石上,

  坐落着毗卢大师修行的禅堂。

  作为永恒不变的铃记,

  有毗卢大师的双脚印,

  其下有玉札大师的双脚印,

  形似帐篷围帘的关口上,

  有吐杰根哲佛的天成像。

  神山西面有毗卢遮那大神仙,

  曾为龙王修炼灵丹妙药时,

  形成的一片茫茫大海的遗迹,

  以及留于永固岩上的身像。

  宛如黄牛形状的陡崖下,

  坐落着毗卢大师神秘的修行洞。

  北面形如孔雀的悬崖下,

  坐落着仲莫哈热上师的修行洞,

  还有毗卢大师讲法的石窟,

  遗留下手印足迹等永恒的标记。

  啊,神奇的邦青泽日大神山,

  啊,毗卢大师建造的巍峨的佛塔。⑤

可见,嘉绒地区的这些神山由于留存毗茹札那大师的遗迹而更加神圣,而神山崇拜是藏族地区普遍流行的一种带有浓厚民间氛围的传统信仰模式,在世界宗教信仰范围内,既异于自然崇拜,又别于图腾崇拜,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正统宗教信仰,故暂时归类于民间信仰的范畴之内。它兼顾世俗世界与神圣世界、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因而既有神圣性的一面,也有世俗性的特质。特别是藏族人通过神山崇拜,不仅在人与自然之间建立了一种有章可循的秩序,而且同生物界构筑了一种平等、和睦的关系。因此,嘉绒地区的藏族人民将神山与毗茹札那结合起来共同歌颂,颇能说明毗茹札那在嘉绒藏族人民心目中所具有的崇高地位。特别是将毗茹札那描绘为仅次于莲花生大师的又一位功德无量、神通广大的密宗神秘大师。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