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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教高僧琼追·晋美南卡多杰及其在印度的活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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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在1922年时已到过噶伦堡,并在此住了几年,于1925年返藏。在此之后的日子里,他几次去过印度,主要从事印经事务。1931年到1935年他又在印属凯纳尔地方进行传教活动,使当地的众多异教徒饭依苯教。他最后访问印度是在1948年。

  1928年他从尼泊尔返回印度之后的大多数时光是在凯那尔地区度过的。他在凯纳尔拥有众多的弟子。当地的人们至今还没有忘记这位西藏苯教高僧。在传教的同时,他在印度发现比西藏传统的印刷术更迅速、更加便宜的复印设施,因而他积极地参与了复印经书的工作。他在德里复印了大量苯教经书,并且把它们寄到西藏的寺院里。这种在印度复印苯教经典的工作后来被他的徒弟们继承,并一直延续到了50年代初期。因此,他应该是西藏历史上大量复印经书的开创者。

  他在印度北部的凯那尔地方传教的过程完全可以作为一两部专著的素材。该地区的信仰习俗与远古的苯教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这里无法详述这方面的情况。

  1935年,琼追返回西藏,不久在西藏阿里境内的冈底斯山附近的古如嘉木地方建立了自己的寺院,开始了广收徒弟、著书立说的宏业。在短短十年的时间里,建立了一座集讲授因明学、修习苯教显密教义、跳演宗教舞蹈、藏经量多达万余部、能够举行大小宗教仪式为一体的学院式的宗庙。当时其经济势力和寺里所收藏的圣品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中等寺院。建立寺院之后,虽然琼追忙于寺院内部事务,给两位噶尔本和各个宗的宗本及其家眷讲授经文,治疗疑难病症,举行消灾和长寿等各种祈愿仪式,但是他仍然坚持博览群书,勤动笔墨。他一生著作颇丰,涉及的内容有苯教教义、因明学、历史、天文历算、藏医、藏文语法和诗学等。

  他除了1948年再度访问过一次印度之外,余下的20年里从未离开过阿里。他自从青年时期离开父母起,坚持实践饭依教门、舍弃尘世的宗教理念,因而他的后半生里既没有见过生身父母,也没有返回过自己的故土藏北草原,而把全部的精力和生命献给了他所热爱的宗教事业。

  二、首次印度之行(1920~1925年)

  他首先在西藏中部地区朝拜宗教圣地,拜见佛苯两教高僧,修行于山间峡谷。大概在游历卫藏地区一年之后,他和一位师兄开始了通往印度的旅程。这方面在琼追的自传里有这样一段很有意思的故事:有一天,在帕里附近他们俩遇见了一支由二十多人组成的马帮,他们在此停歇并准备烧茶做饭。琼追和他的同伴向这些马帮讨要了糌粑。马帮中的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问他们俩来自何方,去往何处。他们俩回答他们来自琼布地方,去无目标,哪里有圣胜地就往哪里行。但是他们当时所面对的方向是通往不丹的,马帮中的一个人便说:“在不丹,像你们俩一样的僧人可以拥有很好的待遇,你们可以有女人!”其他的人也哈哈大笑起来。此时,一个人说道:“不要这么说,所有的喇嘛不一定是一样的,虽然所有去往不丹的僧人一般都是为了女人,但是这两个僧人似乎与众不同,因此请不要取笑他们俩!”接着琼追唱出了不需女人的道歌,马帮们听了之后对他顶礼膜拜,献出了茶叶和酥油。⑤

  到了不丹之后,琼追去了位于巴卓谷地的达仓修行洞。这个地方虽然被说成是与莲花生大师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佛教圣地,但是苯教经典里该地方被认定为苯教大师拉钦占巴南卡、琼布杰钦达美和库擦达威巴发现伏藏的“苯教圣地”。当时,琼追和他的同伴也在此进行了短暂的修行。其间他们俩获得了不丹王送给的食物和其他礼品。在琼追的自传里虽然没有提到该国王的名字,但是估计那位国王是吴坚旺久国王。该国王在位的时间是从1907年至1926年之间。琼追和他的同伴在达仓洞住了两个星期,并在曲木洞修行了两个月。根据苯教传说,这是苯教空行母图其贡追的领地,因而,若在此处进行禅修,定能获得神速的效果。⑥

  当不丹国王听说琼追及其同伴准备离开不丹的消息时,他把他们俩邀请到王宫里。他讲,如果两位僧人愿意留在不丹国的话,可以给他们俩在达仓洞附近修建一座修行场所。国王提出的条件是他们要给自己提供宗教咨询和精神安抚。因此,两人在不丹多住了三个月时间,为该国王念颂《甘珠尔》经。

  有一天,他们食用了一位住在附近的老妇女送来的食物之后感到不舒服,最后发现送来的食品中有毒。当时,他们虽然正在为国王写一部以龙树的《寄给友人的信》为蓝本的诗篇,但一天傍晚,他们悄悄地离开了不丹,消失在喜马拉雅山谷之中。

  离开不丹之后,琼追来到了西藏的边境重镇亚东。他在白马寺住了40天。在此期间,很多僧人和百姓来拜见他。同时,当地的老百姓请求琼追调解那时出现的苯教和佛教间的争端。在此之后,他经过位于西藏和印度边界的杂日拉山,终于来到了印度的噶伦堡。

  从印度的西里古里坐火车去了纳兰达、拉杰格日和秃鹫山等地朝拜,然后去了佛的涅槃地布达噶亚,并朝拜了附近的各个圣地。琼追朝拜完库斯那噶拉等著名的佛教圣地之后去了尼泊尔。经过七天的旅程,他和他的伙伴终于到达了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他朝拜了宝塔等加城的名胜古迹。

  琼追在位于尼泊尔和西藏边界上的阿苏拉修行洞里住了两年之后,于1924年又回到了印度。

  琼追在印度腹地期间主要停留在德里。在他的传记里他何时到达印度和何时离开印度都有准确的记载。他曾到过据说是莲花生出生地的白马湖,并围着该湖转了好几圈。他在那里住了五天之后,去了印度北部地区凯纳尔的首府拉姆伏城。

  从琼追的传记里所记载的内容来分析,虽然他认为凯纳尔地方与古象雄有联系,但是他并没有说清楚他去凯纳尔的实际目的是什么。然而,他去凯纳尔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为了传播苯教。从实际结果来看,琼追在凯纳尔地区的传教活动是成功的,这点是从他使凯纳尔的一半的人饭依苯教和那里的人们至今仍然怀念他的事实得到证实。

  在凯纳尔地方,琼追认识了后来成为他的主要施主的索朗达瓦。从凯纳尔的首府拉姆伏步行了一星期之后,琼追来到了一个名叫来得的村落。在那里他遇见了索朗珠杰喇嘛。这位喇嘛是来得村人,他精通藏族历算并每年出一部历书。直到今日他的后代仍继承这一传统,出版当年的历书。琼追与这位喇嘛一起住了两个月,并跟他学习了天文历算。从1928年起,琼追也和这位喇嘛一样开始出自己的历书。⑦

  琼追虽然有去拉达克、阿富汗和克什米尔等地进行朝拜的计划,但是因为他的同伴不幸死在旅途中,使他最终没有实现这一宏伟的朝圣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