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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玄学与宋明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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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题】道教重玄学与宋明理学的关系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课题。本文试图通过比较、分析重玄学和程朱理学的“理”来昭示二者之间关系;借助于比较重玄学、华严宗和程朱理学的理论结构和核心观念来间接地论证重玄学与宋明理学之间的继承关系。

   重玄学是道教历史上重要的理论派系,它的创建和发展是在与佛教的论争中建立起来的,是既回应了佛教的挑战又吸纳了佛教的理论和方法的道教理论体系。然而,道教重玄学代表人物成玄英的思想实质乃是某种“理学体系”——以“理”的概念提纲挈领的理论体系,类似于宋明理学中的程朱思想。那么,我的问题是:重玄学和宋明理学这两个相隔数百年的思想体系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一定的——继承或影响——关系?下面,我将围绕着这一问题展开讨论。

   一、成玄英的“理学体系”

   重玄学思想家成玄英把道教的最高范畴“道”化约为“理”,至少在表面上看,宋明理学的基本的理论立场与此相似。
   成玄英思想的最大特点就是把“道”解释为“理”,把“理”提升为最高范畴,从而在某种程度上以“理”的概念取代了“道”概念。他说:
   道者,虚通之妙理。(《庄子•秋水疏》)
   道是虚通之理境。(《道德经义疏》卷上)
   这种以“理”解释“道”并代替“道”的思想倾向在《庄子疏》里表露无遗,成玄英明确地把“道”规定为“理”,比如“至道,理也,”(《知北游疏》)再如郭象曾把“道”解释为“无对”,注曰:“道,无对”(《齐物论注》),而成玄英疏曰:“理,无岸域”。而且,成玄英把郭象标举的“无”直接理解为“理”。在《庄子•秋水》“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者,不期精粗焉”句下,郭象《注》曰:“唯无而已”,这是对“言”、“意”之外(超言、意),无形无名(“不期精粗”)的“道”的诠解。对此(“唯无而已”),成玄英《疏》曰:“妙理也”。可见,“理”的概念在成玄英的思想中居于核心地位。
   那么,成玄英是如何阐发“理”的概念的呢?请看——
   夫能知虚通之道者,必达深玄之实理,达深玄之实理者,必明于应物之权智。(《秋水疏》)
   存,有也。虚通之道,无始无终。从古以来,未有天地,五气未兆,大道存焉。(《大宗师疏》)
   成玄英所谓“理”,其本质乃是自然规律,也是“道”的表现形式。他以“理”代替老庄的“道”,从而把“理”提升为最高范畴。这种把抽象的、表示规律的“理”提升为本体的思想倾向,是不是宋明理学之可能的先河?
   正如我们在上面所看到的那样,成玄英并没有明确地区分“道”和“理”。但是,他曾模糊地区分了二者不尽相同的作用。《则阳疏》里有下面几段话:
   虚道妙理,本自无名,据其功用,强名曰道,名于理未足也。
   因其功用,已有道名,不得将此有名比于无名之理。
   今以有名之道比无名之理者,非直粗妙不同,亦深浅斯异,故不及远也。
   成玄英以为,“道”的概念不能够很清楚地表达自然规律性。所以他以“道”的概念表示事物形成具体的形状,以“理”表示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它们都是“自然”的不同表现和不同作用而已:
   虚通之道,为之相貌;自然之理,遣其形质。形貌具有,何得不谓之人?且形之将貌,盖亦不殊。道与自然,互其文耳。(《德充符疏》)
   “道”在塑造宇宙万物的同时,赋予宇宙万物以“自然之理”,而这“自然之理”就是自然而然的宇宙过程的运行规律:
   大块者,造物之名,亦自然之称也。言自然之理,通生万物,不知所以然而然。(《齐物论疏》)
   实际上,成玄英所说的“自然”、“道”和“理”乃是同一个东西的三种不同的说法。其中,“自然”是最本质性的概念,“道”表示“自然”的功能和作用,“理”表示“自然”的规律性。在“道”无形的推动下,“自然”的宇宙过程体现为“自然之理”(规律),而这“自然之理”是人们所能认识的客观对象——“理境”。
   成玄英因袭传统,以“元气”为万物发生的根源。他说:
   一元气也,二阴阳也,三天地人也。万物一切有识无情也。言至道妙本,体绝形名,从本降迹,肇生元气,又从元气,变生阴阳,于是阳气清浮升而为天,阴气沉浊降而为地。二气升降,和气为人。有三才次生万物……。(《道德经义疏》42章)。
   可见“道”“通生万物”的过程或次第是:道→元气→阴阳(二气)→三才(天地人)→万物”。“气”构成万物的发生和活动,而“理”则是其形式和规律。至于“理气关系”,成玄英语焉未详,但他曾这样阐述过“道气关系”:“五气未兆,大道存焉,”(《大宗师疏》)“道在五气之上,”(《庄子•大宗师疏》)明确表示“道”支配着“气”。推敲“道”、“理”和“气”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我们有理由推测成玄英的“理气关系”是:“理”支配“气”。
   总之,自宇宙论言之,“理”是万物存在的根据;自认识论言之,“理”是认识的真实对象;自修养论言之,对“理”的体证乃人生的最终归宿。概括地说,“道”是“妙之理”、“理之境”和“理之体”。作为“理”的“道”驰骋乎万物,这就是“道性”或“真常自然之性”;具体的人和物无不体现着“道”或“理”的普遍性,所谓“虚通妙理,众生之正性”。以此,成玄英把普遍性和具体性连接起来,并将其作为修养上达到“归重玄之乡”的基础和依据,因为具体事物中的“性”也映现着“道”的普遍性,另一方面,由于“心”是精神活动的主体,所以“修心”、“复性”就成为成玄英修养论的最终归宿,“归重玄之乡”的实质就是“冥契玄理”、“妙契道境”,而“冥契玄理、妙契道境”的方法就是“双遣”,即“重玄”。因此,所谓“重玄”乃是达到“虚通之理境”、“契合于大道之理”的方法和途径。

   二、成玄英的重玄思想体系与程朱理学体系的比较

   程朱“理学”的特征是把“理”做为最高范畴系,据此(“理”),儒家所要维护的伦理道德和人文价值才能够在理论上得以确立。成玄英的所谓“理学体系”和程朱理学体系之间存在如下几个相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