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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雅提拉克的佛教民族主义思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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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雅提拉克在出国前曾经谈到他的工作情况和出国学习目的。他说“为了教育和佛教事业,我正在努力地、全身心地工作。我的朋友也和我一样。我们知道我们不得不面对斗争和困难。但是最后我们会取得成功。它是我的未来。到牛津学习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信仰的宗教和僧诃罗人民。我的成功将依靠的是我的强有力地心理素质。虽然我已经42岁了,但我并不老。如果我成功了,我保证将更好地工作,为我所信仰的宗教和我的民族作出更多的贡献。”[2]佛教这时正为西方人士开始了解的阶段,除了在学术圈内为西方人士所知之外,大部分人对此还是很陌生的。杰雅提拉克是一个佛教民族主义者,是带着佛教的情结去参加大会的,因此他在发言伊始,就担心他的发言“也许它不能受到与会的西方宗教自由思想家们的欢迎”。他认为一神论的基督教教义有禁锢人性的倾向,所以要把“涅槃”单独提出讲说,以此作为与基督教一神论教义抗衡的理论基石,试图“从神的统治教义下将人类解放出来,并引起人们对佛教这个宗教智慧的注意。”所以在这个前提下,他提出佛教是一个开发自性,增长智慧的伦理宗教。它的作用就是“引导着人们开发和平的心、高等的智慧、完成涅槃”。
   关于佛教传教及其影响的问题。他说:
   圣者佛陀之前,在印度和其它地方,还有二种宗教的福音。但是他们的最大影响仅仅在本地区范围,他们的信息仅达于近邻或真正的宗族成员。佛教的创立者首次把握了世界宗教的思想。‘绝对清净’的道路首先是由释迦牟尼提出来的。它打开了每个人所渴望进入的那个——不分人种和种姓的平等世界。他的革命是针对全世界的。
   圣者佛陀生活在贝纳勒斯(Benares)附近的巴特纳(Isiptana)城,进入这个城市,有他第一次说法的地方。据佛典记载,叫做‘初转法车仑’。一小批人,大约有60名弟子聚集在他的周围。他告诉他们:“弟子们,去吧。为了拯救众生和传教的事业,去巡游世界。让世界没有欲望,有好的生活,使上帝和众生得到幸福。”这就是在世界首次开始的传教工作。
   “法”是“圣师”在世时在印度圣城华氏城宣说的,由弟子们后来传播的。这时已是佛灭2世纪以后,进入世界著名的、最伟大的阿育王统治时期,佛教宣教师被遣往世界各地。历史告诉我们,这次传教活动取得了成功。一个又一个的国家被神圣的佛法覆盖,还有无数的地区感受到他的教法的影响。那里没有火与剑的冲击,整个国家充满了涅槃清净的气氛。整个佛教传教活动中没有流过一次血。佛教使用的武器是说服,这在宗教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于是我们可以这样说,佛教成为人们的一种最好的精神食粮,人在生命中拥有它,也就有了新的意义,妇女的地位也被提高了,国家也减少了痛苦。“在忧苦中谁来帮助,帮助我。”圣师如是说。的确,他的教法产生了丰硕的果实。
   杰雅提拉克认为佛陀创教具有“世界革命”的意义。不过,杰雅提拉克在这里提到的“二种宗教的福音”,可能是指的印度远古时期存在的原始士著达罗毗荼人的原始宗教崇拜和后来进入印度恒河的雅利安人在汲取了达罗毗荼人原始崇拜之后建立的吠陀教。因为只有这二种比较早期的宗教“影响仅仅在本地区影响,他们的信息仅达于近邻或真正的宗族成员”。在佛教创立之前,吠陀教已经发展成婆罗门教,在古印度社会占据主要地位,它也已经超出了地区范围,发生了全面的影响。而在佛陀创教时,各种宗教并出,不同流派敷演,重要的有佛教、耆那教、顺世论、生活派、不可知论“六师思潮”,还有其它的小教小派,据说有96种外道之多。释迦牟尼“首次把握了世界宗教的思想”这个“世界宗教的思想”是什么?就是“绝对清净”,即佛教三法印之一的“涅槃寂静”的思想。由于追求“涅槃寂静”的道路是依靠自修自悟、自己得度的方式来取得的,因而在佛法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可能“进入的那个——不分人种和种姓的平等世界”,这就是杰雅提拉克所说的“世界宗教的思想”内在逻辑的发展,也是释迦牟尼有针对性地进行“世界革命”的理论依据和历史使命。
   杰雅提拉克尤其强调了佛教在传教过程中“没有流过一次血”,佛教传教“使用的武器是说服”,并认为“这在宗教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举动。这实际上已经隐含了佛教是“和平的宗教”这一看法。古代印度是一个充满深邃思想的国度,早在佛教创立之前的婆罗门教时代,印度人民就一直在思考着人与自然的协调问题,他们认为自然界的大宇宙是一个“大我”,人的自身是一个小宇宙,即“小我”,因此人所要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大宇宙的“大我”和小宇宙的“小我”融合一体,从而也就实现了人与自然的亲证合一。此一“大我”和“小我”的辩证关系,用在“和平”上就是彼此平等相处,圆融无碍的一体观。“和平”一词的本意就是乐于承认其它各种观点的主张,所以印度民族爱好和平的态度,似乎与他们独一无二的思维方法紧密联系的。这种方法认为:现实世界不同哲学,不同观念并非他物,而是“绝对者”的体现。[1]“和平的态度”与东方特有的思维方式联系在一起,从哲学意义上讲,所谓的“和平”,既包含了具有承认对方的宽容襟怀,又体现了宇宙界最高的“绝对者”的意志,“绝对者”是一个不可商榷,不可更改的终极者,也就是“大我”和“小我”融为一体的表征。我们知道,斯里兰卡一直属于印度宗教文化圈,佛教是斯里兰卡的传统民族文化。杰雅提拉克之所以强调佛教“独一无二”传教特点,是想表明佛教在现实生活中的重要作用。佛教认为,人们生活的现实世界是一个充满着痛苦的世界,不仅人人被烦恼所逼,处在痛苦中,就是国家也受到各种内忧外患的威胁,所以人们信仰佛法,就找到了“最好的精神食粮”,于是生活也有了新的意义,包括妇女的地位也可以得到切实地提高,国家充满了佛教,天下太平。这就是弘传佛教的现实意义。
   关于基督教的传教与佛教的关系。他说:
   以上简短地介绍了佛教的开创活动。“法”是平等无差,与真理等同,它就是真理。这里我向你们显示的只是佛法大海中的一滴而已。我在结束谈话之前,向你们提出一个问题:“你对建立涅槃概念,人类宗教有什么看法?”正统的基督教信仰并非与佛教的仁慈或神圣一样。基督教传入锡兰是在16世纪上半叶葡萄牙征服时代。从那时起,他们用尽手段,试图改变佛教徒的信仰。然而结果呢?岛上的僧诃罗人有2,300,000人,基督教徒不足20,000人。在基督教改宗主义的4个世纪,他们所做的事情,首先是实行不厌其烦的说服工作,进行感化,但最后也只取得了少量的成果。既然如此,这种做法却暗地损坏了民族忠诚,令人感到被征服:它破坏了民族感情,使我们的民族性被改变了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