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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还是山:南北和他的现代禅诗探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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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也许已经将中外这两个字说清楚了吧。在现代禅诗来说,中外是一个空间的概念,或者说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禅诗,也就是旧体的禅诗,是属于中国的,是独有的。而现代禅诗已经不是,它已经随着中国禅的传布,走出了国门,走出了东方,走向了世界,从而成为了世界性的一种诗歌现象。
  现代禅诗的古今中外,就是这样一个纵横的时空交错现象,是一个立体的存在。
  如果有人将现代禅诗称之为“世界性诗歌流派”,我想那也是没有什么问题和不妥的,起码不会在理论和实例上缺乏依据的。
  以上所言,不过是一些常识。这个对于稍具禅学和诗学知识的人,是不难理会的。我不过是以思维的针线,将一些历史的或当下的诗界现象串到一起,以此来说明一种诗歌流派的基本特征,如此而已。

  2007-1-2,皖南太平湖


  现代禅诗系列理论随笔之10:

  写诗三件事

  我常常想,对于一个诗人来说,三件事是不能少的:一是写,二是读,三是论。写不用多说了,你不写,就不存在。读却往往为一些写作者疏忽,认为只要写就是了,只要勤奋,就能成就。这个,就如庄稼,没有不断的养分补充,努力生长的结果,可能会是枯萎和夭折。再是论。这个论,是讨论、谈论或辩论的论。仅仅有前面说到的写和读,还是非常不够的。论辩,是一种沟通、交流和激发。没有适当的讨论或辩论,你对于一些问题的认识,就可能永远的似是而非着。论辩有时会是一道闪电,一下子就洞穿了积久的阴霾、黑暗和迷茫。所以,永远要保持论辩的姿态,欢迎批评和指摘。这是生命力的一种自信体现,是飞跃的准备和前提。
  当然,我这里所说论辩的必要或重要,仅仅是对于在写作之路上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方向,还没有形成自己风格定位的人而言。而对于那些已经方向明确,并形成自己独立风格的人,他可能要做的就是不断坚守和完善。
  一般来说,三者中前两项的写和读,较为容易做到。你自己愿意,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就好了。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写作其实是一件相当寂寞艰苦的事情,没有一些耐住煎熬的决心和勇气,是进入不了这个角色的。读书也不那么简单,不是你随便拿了本书去读就成了。在读之前,也是应该先做个选择,不能什么都读。这就像是吃东西,你不能什么都吃,碰到什么就吃什么。吃得不对,不但没有营养,反而会闹病,会坏了胃口,甚至会断送了性命。
  第一第二项不容易,第三项就更难了一些。你要辩论,总要有个物件。这个对象的选择就很关键。你如果是选了个既没有见识,又纠缠不休的对象,除了逃跑或气死,大概是没有其它结果的,更不要说是学到点什么真本领了。论辩是一种机巧的学习,所以,选一个好的论辩对象,就是选一位良师。选好了,受益终生。选不好,贻害无穷。
  现在有了网络这个平台,人们交流的意愿相对来说要更容易实现些。但我发现在很多时候,出现了几种极端现象。要么是互相漫骂,冤家对头,祖奶奶万先人的一起上阵,搞得头破血流,鸡飞狗跳墙,然后呜呼收兵。要么是互相吹捧,你好我好大家好,好得不得了,好得天下第一,世界第一,宇宙还是第一,最后吹捧到大家一起呕吐方才各自回家了事。要么就是温文尔雅的大家无限客气,一团和气,都把对方当了五彩气泡,仿佛不忍心去碰一下,一碰就碎了没了一样。
  更有那些自恋自狂自我无限膨胀者,以让天下人嫌恶为快意,我这里就不想去说了。
  这大概就是当下诗歌的虚假繁荣热闹,到盘点时又终究无一可据的一个原因吧。
  不过,我也并不感到多么失望或绝望。
  诗歌虽然在写诗人来看是个大得不得了的事情,但放到生活的大房子里面,就也不过是一面画壁。古人在那上边画了他们自己的影子,我们也在画。画得不好是我们长得有问题。以后的人还会继续的画。他们画得怎样,是个未知数。这个未知数里面,就包含了若干的希望在里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让我们还是保留一点古老爱情的美好思念吧。

  2007-6-2,太平湖


  现代禅诗系列理论随笔之11:

  现代禅诗“不可言说”的自然和流走

  “不可言说”源自佛陀“拈花微笑”的传说,源自“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道。诗歌中的“道”也便由此生发,渐渐成为境界的一种追求。
  在美国,当年的埃默森曾发起过一个崇尚直觉、追随自然的超越主义文学运动,梭罗即受其影响而写成了《瓦尔登湖》一书。梭罗曾独自一人在康科德附近的瓦尔登湖畔隐居,并尝试过一种自食其力、原始简朴的生活。《瓦尔登湖》就是对这段诗意生活情景和感悟的记录。厌倦于工业化生活的忙碌和单调的人们,越来越为《瓦尔登湖》那种独特的生活体验和人生态度所著迷。
  在这方面最有影响的诗人当数加里·斯奈德。他是一个深受中国禅诗影响而独立于世的优秀诗人。加里·斯奈德生于旧金山。他翻译的寒山诗对他发生了很大影响,致使他于1965年东渡日本,居住十年多,并曾出家三年,专习禅宗。回到美国后,和他的日本妻子定居于加里福利亚北部山区。本来,他是应该来中国学禅的,但中国的现实环境破灭了他寻找禅之根源的梦。
  但加里·斯奈德身体力行地实现了他“返回自然”的主张。“作为一个诗人,”他这样说,“我依然把握着那最古老的价值观,它们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晚期:土地的肥沃,动物的魅力,与世隔绝的孤寂中的想象力,令人恐怖的开端与再生,爱情以及对舞蹈艺术的心醉神迷,部落里最普通的劳动。我力图将历史与那大片荒芜的土地容纳到心里,这样,我的诗或许更可接近于事物的本色以对抗我们时代的失衡、紊乱及愚昧无知。”这使斯奈德在美国当代诗坛独树一帜,引人瞩目。他的诗质朴简练而富有智慧和洞察力。1975年他以诗集《龟岛》获普利策奖。
  还有很多其它的美国诗人,他们写的诗歌跳来跳去,最终都跳不出日本俳句的栅栏;当他们不甘心的追寻到日本,却发现禅诗的根源是在中国;所以在20世纪的80、90年代,很多美国超越主义诗人都热衷于和台湾的学者诗人们一起来研究和写作,作为他们突破常规经验的一种途径。
  美国的超越主义文学,看起来有点风花雪月,他们大多攫取自然中的事物作为落笔之处,但又无不在思想上进行着一种深刻探险,为禅意的写作作了开路先锋,也为美国短短两百年的文学,添加了耐人寻味的一笔!
  在英国,诗人柯尔律治和华兹华斯等,最早以颂扬自然为其诗歌的主题,并且将人生的问题也融入自然之中。他们强调大自然是人生欢乐和智慧的源泉,人应该亲近并敬畏自然。他们的经验,也冥冥之中暗合了东方禅意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