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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密二宗关系述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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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菩提流支,译出《楞伽法集》等禅经; 又译出《护诸陀罗尼经》等密经。
   30.释昙相,以“禅诵为心”;又有术治各种病灾凶险, 皆有神效,“不可测也”。
   31.释彦琮,亲传《楞伽》等梵书,例定禅定、咒功之义, 送藏舍利则显种种异迹。
   32.释灵裕,随明、宝二禅师出家;又能以法感通, “后於宝山造石龛一所,名为金刚性力住持那罗延窟”。
   33.岑阇梨(伞盖山诵经堂),“夜则礼诵禅思”; 又能以“神力出入无间”,并能“诵《金光明》感四天王来听”。
   34.智越,传智者大师禅法;又懂咒语,及使瓶水自盈。
   35.昙迁,被称为禅师,为禅定寺寺主;又善卜卦,使江神停风。
   36.释法进,“唯业坐禅”;又能以咒语治病,及擅长幻术、 伏虎等。
   37.释道仙,于竹林寺结宇岩曲修研禅学;又能预言祈雨, 使四天王像顶上放五色光,民众“钦若天祥”,“恭敬号为仙阇梨焉”。
   38.释法安,“慕禅为业”;又能以刀刺石引水, 以咒水治疹患,及“见鬼物预睹未然”。
   39.释慧侃,曾从真谛学习而专精禅法;又多神功, 如从“窗中出臂长数十丈”。
   40.释法顺,从“珍禅师受持定业”;又治病降龙,“感通幽显”。
   41.释道英,常“夜则跏坐,为说禅观”;又善瑜伽功, 如能在水下六宿,脱衣卧冰雪上三宿,及“知微通感”等。
   42.无想禅师,有奇术,如“取芭蕉叶搭水立上而渡”。
   43.岑阇梨(襄州禅居寺),“禅念为业”; 又能驯鼠、预言等。
   44.旭上,“以禅诵为业”;又有神功,如使瓶水自溢。
   45.释慧重,“专修禅悔”;又能“障鬼神,林屋闻有栖止, 无往不降”。
   46.释真观,“深安禅寂”;又能降伏地方杂神,并讲《海龙王经》以催雨驱旱。
   上述数十例还不能代表当时所有兼行禅密的僧人,因为行咒言密法或修禅在当时都是十分普遍的事,但由于一般没有什么显著的效迹,就史无明文了。此外,隋代一些禅师曾被隋文帝派遣送舍利至各地,其间据僧史记载发生了不少奇迹。如《续高僧传》卷二十八《隋京师大兴善寺释慧重传》云:
   仁寿置塔,敕召送舍利于泰山之岱岳寺。初至放光,乃至入塔,相续流照岳上,白气三道,下流至于基所,岳神庙门无故自开,如是者三。识者以为神灵归敬故也。四年,建塔,又送于隆州禅寂寺。初至设斋,忽有野鹿从南山下,度嘉陵江,直趣塔所,人以手摩,自然依附,乃至下讫,其鹿方去。夜放大光,在佛堂上,焰高数丈,青赤流集,众人同见。三日打刹,合州喜舍,紫云覆塔,雨金银花,遍於城邑,其收得者,乃有五色相镂。又获舍利五枚於天花上,浮泛旋转,合散随心。
   如此的记载在《续高僧传》中,不下十余处,像彦琮、僧盖、童真、善胄、慧海、辩义、僧昙、洪遵、觉朗、法性、静凝、昙良、智嶷、道颜、净辩等僧传中皆程度不一地载有诸如此类的奇迹。我们不能说这些奇迹全然是这些僧人们凭空虚构出来的,因为如此大规模的说谎是很难始终瞒得住的,这样的欺君之罪谁也担当不起。从《慧重传》的描绘中我们可以看出,有的是抓住偶然现象加以附会,大做文章,如野鹿自来塔所被人手摩。但有的则大概要靠僧人的能耐,如“在佛堂上,焰高数丈,青赤流集”等现象的产生。因此,在这些送舍利的僧人中当不乏有善於法术咒言者,佛教中法术咒言是变化虚幻的主要手段。而其中多数则为禅师,如法性、静凝、净辩、洪遵、彦琮、慧海、辩义、僧昙、慧重等等。
   还要说明的是,诸如慧思、智 等天台宗祖师,达摩、慧可等禅宗祖师其实也都通晓密经或兼修咒言法术。如《天台山方外志》卷四“大慈树”条云:“有(智者)大师所供普贤及手书陀罗尼经。”因为智者大师认为:“摄陀罗尼者,持诸善法,如完器盛水;遮诸恶法,如棘援防果。”(注:《摩诃止观》卷七下。)还如菩提达摩能降伏神怪,还善於作谶语,如云:“江槎分玉浪,管炬关金锁。五口共我行,九十无彼我”(注:《祖堂集》卷二《第二十八祖菩提达摩和尚》。)之类,故被梁武帝称为“肉身菩萨”。(注:《续高僧传》卷十六《齐邺下南天竺僧菩提达摩传》。)另一方面密宗大师们也多擅禅功,并往往有禅师之名,一如前之所述。而后来的善无畏“总持禅观,妙达其源”,并曾“安禅定於可敦之树”。(注:《宋高僧传》卷二《唐洛京圣善寺善无畏传》。)这些皆是更高层次的禅密交流了。
   从上述那些禅密兼修的魏晋南北朝隋的高僧事例中,可以看到这么几个特点:第一是分布面广,从赫赫有名的国师到一般身份的僧人都有。这说明禅密兼修在当时中国佛教界已是相当普遍的现象。第二,魏晋时代密僧或准密僧事迹的显露侧重于密经的翻译,而南北朝隋时则以咒言法术为其标识。且前者多系胡僧,后者主要是汉僧,因此这也可以看作是密宗的一个从理论到实践的普及过程。而在实践中,禅功和密功之间才有更多的交流融合。第三,隋代这方面的事例特别多。除了其他的原因外,隋文帝大兴佛法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形成一种逼使佛教显露神通的压力,致使对密法咒术有着更大的需求。当包括禅师在内的僧人们被赋予向各地送舍利建塔等光荣使命时,为了不负所望,努力创造出些奇迹来,密法咒术的发扬就理所当然的了。
     二
   禅功密法在宗教实践上的揉合是有其教义基础的,导致“神通”的产生是它们间的一大结合点。修禅是能得到神通的。且“禅用为显,属在神通”,正如慧皎所宣称:“禅也者,妙万物而为言。故能无法不缘,无境不察。……如是以禅定力,服智慧药。得其力己,还化众生。是以四等六通,由禅而起;八除十入,藉定方成。故知禅定为用大矣哉。”(注:《高僧传》卷十一《习禅传论》。)其中所谓六通即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等(注:菩提流支所译:《佛说法集经》卷三的说法略有不同:“何者是六通?所谓天眼、天耳、他心智、宿命智、如意通智、漏尽智,是名六通。”但实质是一样的。),也叫六神通。毫无疑问,持此六神通者,当是能为所欲为的奇人异人了。而修心陀罗尼密法咒术者,也被允诺得到种种神通成就。据说如有人受持诵善门陀罗尼者:“是善男子复得二十种功德:一者长命,二者老寿,三者名称,四者远闻,五者大富,六者大力……”(注:见《金刚秘密善门陀罗尼咒经》,该经失译,附东晋录。)其中“远闻”等,不就是“天耳通”吗?更有神奇者:“若有善男子善女子受持此陀罗尼章句,假使取干枯树结界,守护作法诵咒,尚能彼枯树生枝。”(注:见阇那崛多译:《东方最胜灯王如来经》。)诸如此类的说法在密宗经典里可说是不胜枚举,这就构成了以密法咒语变幻神奇的教义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