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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海“十住心”的判教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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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严宗是唐法藏(643~712)创立的,以《华严经》为主要依据。法藏著有《华严五教章》、《华严经探玄记》、《华严经旨归》等,是此宗依据的重要教典。日本奈良时代传入此宗,是“奈良六宗”之一,以奈良东大寺为中心。空海在嵯峨天皇即位后,被任为东大寺别当(相当寺主),并在此建立真言宗道场,从此把真言宗扩展到奈良,东大寺成为真言宗传法中心之一。
  “极无自性心”原出自《大日经》,是指真如、心,空寂无自性,既无自性,便随缘而生起。空海在释文中引善无畏的话说:“此极无自性心一句,悉摄华严教尽”。华严宗以华藏世界(莲华藏世界)为报身卢舍那佛的净土,主张以真如法界为本体的缘起重重无尽。这就是空海说的“苞华藏以为家,笼法界以为国”;“真如法界,不守自性,随缘之义”。华严宗又主张时间的长短、修行的前后、理与事、万有现象之间,彼此圆融无碍。此即空海所说:“摄九世于刹那,舒一念于多劫,一多相入,理事相融”。因此,从圆融门来说,“初发心便成正觉”。空海在释文中对华严宗的基本教理——五教、十玄门、六相圆融等等,结合法藏的《华严金师子章》作了概要介绍。
  在本段后面以秘密之义作的解释中,说此心即“普贤菩萨所证三摩地门,亦是大毗卢遮那如来菩提心之一门”,也有真言表示,受持读诵此法门即同“普贤之门”,能得“佛境界庄严三昧自在之力”。  10、秘密庄严心,真言宗。
  空海将真言密教称为“庄严秘密住心”。他在介绍中说:“庄严秘密住心者,即是究竟觉知自心之源底,如实证悟自身之数量,所谓胎藏海会曼荼罗、金刚界会曼荼罗、金刚顶十八会曼荼罗是也。如是曼荼罗,各各有四种曼荼罗、四智印等。言四种者:摩诃三昧耶、达磨、羯磨是也。如是四种曼荼罗,其数无量,刹尘非喻,海滴何比。”
  对此稍加解释。真言密教认为法身佛大日如来是以“六大”(地水火风空识)为体的,表现为万事万物、一切众生。大日佛在宇宙万物中的表现有理德和智德两大方面,理德(真如、佛性、本觉)具足一切功德,称胎藏界;智德(智慧、果、始觉、自证)具有摧破烦恼的强有力的功能,称金刚界。从大日佛之体来说,“六大”中的地水火风空五大,属于胎藏界;识(心识)属于金刚界。从理事、色心彼此圆融来说,色心不二,金胎为一。至于空海所说的“金刚顶十八会曼荼罗”是指密教所传大本《金刚顶经》有十万偈十八会,现存不空译的《金刚顶经瑜伽十八会指归》[15]有介绍。金、胎二界代表大日如来之心体,显现为宇宙万有,此为“相”。“相”有四大“集聚”,也就是四大类,称四大曼荼罗(曼荼罗原意为祭祀供养佛菩萨的坛场,有集聚之义,可解释为种类)。它们包括:表现为佛、菩萨、众生等形象的“大(摩诃)曼荼罗”;表现象征佛、菩萨“本誓”的各种标志、象征物的“三昧耶曼荼罗”;代表佛、菩萨、鬼神的真言梵字(称“种子”)、文字、经论等的“法(达磨)曼荼罗”;表示佛、菩萨等的行仪动作以及各种造像的“羯磨(动作)曼荼罗”。从其代表的内容看,自然是数量无限的。以手的动作(印契)表示为四种曼荼罗,则是所谓“四智印”。
  以上所说都贯彻着一个思想:大日佛与世界,与众生是融通的,是息息相关的。据此提出修行的身、口、意“三密”法门,称“三密用大”。说修行者如果能够做到手结印契(身密),口诵真言密咒(口密),心观法界实相、大日本尊(意密),就可以与大日如来的“三密”相应,从而即身成佛。
  空海在《十住心论》、《秘藏宝钥》的释文及所著《即身成佛义》等中,对此有详细论证。
  这样,空海以判教这种形式将日本流行的佛教各宗排了一个顺序:真言宗第一,华严宗第二,天台宗第三,三论宗第四,法相宗第五。  三、空海判教论的时代意义和历史特色  空海在日本平城天皇大同元年(806)回国,将密教传入日本,创立日本真言宗。历经平城、嵯峨、淳和、仁明天皇,在朝廷的支持下先后确立京都东寺、纪伊的高野山为传法中心,又在奈良东大寺建立真言宗传法道场,使使具有神秘特色的供养灌顶仪式和真言密咒的真言宗在皇室、贵族中产生了很大影响。然而奈良佛教中的三论宗、华严宗、法相宗仍是有相当影响的。其中法相宗最有势力,此外,最澄刚成立的日本天台宗也富有朝气,是与真言宗相抗衡的新宗派。空海要争取到天皇、贵族和社会其他阶层的理解、支持,使真言宗得到顺利传播,必须向人们进一步说明真言宗具有什么特色,与诸宗相比有什么优越之处。同样,在彼此竞争的形势下,其他宗派也以自己的传法和宗教活动,或通过与反对者的辩论,向社会表明自己存在的宗教价值。
  淳和天皇天长七年(830)敕三论、法相、律、华严、天台、真言各撰本宗要旨上奏。空海为此撰写《十住心论》,此后又奉敕将此简化为《秘藏宝钥》。他在这两种著作中以较详地介绍并比较各宗教义的判教方式,将真言宗置于第一地位,强调此宗是法身大日佛所说,比已有各宗深奥,表示如果信奉此宗,通过修持“三密”可以即身成佛,所谓:“父母所生身,速证大觉位”。后来,真言宗在日本得到迅速传播,影响所及,甚至带动其他各宗也吸收密教的成份,以至出现密教化倾向。这不仅与空海及其弟子的出色活动能力有关,应当说与空海通过判教著作和其他著作的宣传也是有密切关系的。
  空海的判教著作及其判教论,现在读起来还可以发现是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的。
  (一)适应日本佛教尚未深入传播于社会的情况,将判教论写成涉及内容广泛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中国隋唐时期佛教宗派的判教学说一般置于论释某一部经论的著作之中,例如天台宗的判教论主要载智顗《法华玄义》卷一、卷十及六卷《四教义》;三论宗判教论载于吉藏《法华游意》卷一;法相宗的载于窥基《成唯识论述记》卷一、《大乘法苑义林章》卷一等,篇幅较短。然而《十住心论》长达十卷,按十门(十心)详细地对佛教的世界构成、人类社会的形成学说和大小乘佛教的各个主要流派的代表人物、著作、教义,甚至特色作了介绍,对与佛教有关的外道也作了概要介绍。因此,可以把《十住心论》看作是一部全面介绍佛教的百科全书。从这里也可以看到空海对佛教具有广博、深入、系统的知识。
  (二)日本佛教是中国佛教的移植并适应日本社会作了新的发展。空海到中国留学,传入真言密教。在他在判教著作中,可以看到他对佛教的某些概念和思想的描述中,与中国的佛教著述一样,也带有与儒家会通的痕迹。例如《十住心论》卷二论述“愚童持斋住心”的部分对五戒解释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