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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汉传密教复兴背景下悉昙典籍的撰述与刊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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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由华严字母异同表、华严字母表、华严字母音义三部分内容组成。华严字母异同表,依次列举实叉难陀、不空、佛陀跋陀罗、地婆诃罗、般若五家译本中四十二字母的汉字译音,不空译音下注悉昙体梵字。华严字母表横列四十二字母,纵列十四元音,声韵拼转所得字置于纵横交合处,无相应字音者用圈表示。华严字母音义,依次排列四十二字母音义。每一字后列此字声母类别、发音部位及清浊、例字(即前字母表中的例字)、字义。如第一字阿字门即为:
阿字门 影母、喉音、清音
阿 佒 鞅 翁 乌 爊 哀
医 因 安 音 谙 讴 阿
  义 阿,梵语具云阿提阿耨波陀,华言不生,谓一切法本来不生也。经云唱阿字时,入般若波罗蜜门,名菩萨威力入无差别境界。《疏》云:阿者,入无生义,无生之理,统该万法,菩萨得此无生之旨,则能达诸法空,断一切障也。
  汪氏此作关涉华严字母音义两方面的内容,颇合真言密教“声字实相”的基本教旨。本书问世的前后,亦有专论华严字元音读、供人唱诵之用的著作与篇什,如贝晋眉的《华严字元音谱》、萧蜕的《华严字母学音篇》等。贝晋眉其人及其书为沈家玉《华严字母音义序》提及,其详情待考。萧蜕,法名慧脱,常熟人,所著《华严字母学音篇》发表于《国学论衡》第4卷(1934.11)、5卷(1935.6)。前有例言云此表为研习华严字母而作,正文由华严字母发音表、华严字母三十六字母对照表、华严字母国音字母切音表三表组成,又附以北京音字母表,注音字母表。
  除上列由当时学者所撰著述之外,中土久佚的悉昙类典籍如《悉昙字记》、《景佑天竺字源》等也在这一时期自日本“倒流”回中土,并被刊刻流通。这些典籍能重新在中国流传,与近人杨守敬及罗振玉、罗福苌父子的多方搜求密不可分。
  杨守敬(1839-1915),字惺吾,号邻苏,同治举人。光绪六年至十年间(1880-1884)间,作为驻日使馆随员出使日本。时当日本维新改革之际,大批汉文古籍被弃掷,杨氏多方搜讨,获得大量国内失传的珍本秘籍十万余卷,运回国内庋藏。在杨氏所得古籍中,属于悉昙学著作的就有中国早已失传的《悉昙字记》及《景佑天竺字源》。后来,杨守敬将《悉昙字记》刊刻,分送友人,时罗振玉任职京师,亦得杨氏赠本。[6]另外,杨守敬在《日本访书志》中还对其所得《景佑天竺字源》作了记录:
  《景佑天竺字源》七卷,有图,影宋本。宋沙门惟净撰,盖为翻译天竺文字而作,明南北两藏皆不载。有宋仁宗景佑二年御制序,末有御书译经等衔名。迩来西洋文字颇有精者,而印度梵夹,虽释子亦多略之。窃惟数十百年后,印度亦必多交涉之事,则此书又何可听其若存若无哉?[7]
  据罗振玉后来推测,杨氏所藏《景佑天竺字源》或为略出本,其价值不是很高。[8]
  罗振玉、罗福苌父子对悉昙典籍的考订、刊印之功尤不可没。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罗振玉携家人避地日本京都,在整理研究所藏敦煌、甲骨文献的同时,又藉日本友人之力,搜求、影刻日本保存的汉文古籍,不少悉昙类典籍就是在这期间获得的。罗振玉对悉昙学典籍的访求与考订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子罗福苌。罗福苌(1896-1921),字君楚,罗振玉第三子,幼聪慧异常,十岁能诵罗氏著作。年未弱冠,即精通法、德、日等语言,后又从日本著名梵语学者家榊亮三郎(1872-1946)治梵文二年。凡日本所传中土古梵学书集,如梁代真谛的《翻梵语》、唐代义净的《梵唐千字文》等,罗福苌都作了叙录。其叙录奥博精审,受到王国维、沈增植等人的推许,谓“他日理董绝国方言,一如参事之理董国闻者,必君楚其人也”。[9] 1916年,罗氏父子根据所得善本,将《悉昙字记》、《景佑天竺字源》二书附以题跋之后影印流通。
  罗振玉在为《悉昙字记》所作的跋语中,除考订智广的事迹之外,也叙述了本书在日本的流传情况:
  此书中土无传本,不知何时流入海东,日本入唐八家目录中均不载。坊肆传刻有宽文(康熙时)、文政(嘉庆时)二本。其旧椠在四百余年前者有粘叶本(见森氏《经籍访古志》),此为宽治七年古钞(当宋元佑中),日本吉泽助教所藏,与通行本颇有异同。法隆寺有康治元年(当宋绍兴十二年)写本,则与此同是此本之在海东亦为最古之善本矣。
  由此可知,罗振玉所据以影印的本子是日本所传的古本,版本价值较高。罗福苌在他的跋语中则针对“梵语诸书”的具体内容,肯定《悉昙字记》的独特价值,并对传承这种《悉昙章》的般若菩提的行迹作了考证:
  梵语诸书,佚于我土,而存于海东者有梁真谛之《翻梵语》、唐全真之《唐梵文字》、义净之《梵唐千字文》、龟兹沙门利言之《梵语杂名》。诸书所载皆梵汉对译杂语,而不论梵字母及其书体。此书首述悉昙源流,次述摩多、体文及体文坿摩多法十八章,颇有叙伦,寔为习梵文者之宝筏。智广之学受自般若菩提,般若菩提,《宋高僧传》中有两传,一在卷二,称唐洛京智慧,一在卷三称唐醴泉寺般若,盖即一人而误析为二者。般若为梵名,此土称智慧,其事实又散见于《贞元释教录》及《宋高僧传》寂默莲华传中卷二。般若为北天竺罽宾国人,此书序称南天竺者,般若三藏曾诣南天竺乌荼王寺习瑜伽教,登灌顶坛五部真言,悉皆谘受。远闻曼殊大圣五髻童真住清凉之五峰,乃航海梯山,以建中末年至唐(《贞元录》卷七十)。盖般若学于南天,又遵南海入唐,致序称为南天竺,然非其实矣。
  在《景佑天竺字源》的跋语中,罗振玉主要就本书的流传情形作了考订,指出本书在日本的传本以东京博物馆所藏京都高山寺旧藏本为最早,但此本仅存前六卷,最末一卷,系以日本嘉禄二年(1226)僧喜海所书之《字源私钞》补。罗福苌在跋语中据《湘山野录》、《佛祖统纪》补充了惟净、法护等人的材料。
  1917年,罗振玉又将罗福苌于日本书肆所得的托名为鸠摩罗什作的《涅槃经悉谈章》影印,并与前二书合并成《悉昙三书》。罗振玉在《悉昙三书》序言中径以《涅槃经悉昙章》为鸠摩罗什所作,并且提出中土典籍中言梵文者“莫先于是”。[10]
  除了中土绝迹的悉昙学典籍回传之外,日本僧人的悉昙学著作也随着这股潮流传到了中国。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日本东密的创始人弘法大师空海所著的《声字实相义》、《吽字义》及《悉昙字母释义》。前二书涉及真言宗的音声文字观念与教理,为真言密教的重要典籍,后一种专论悉昙文字的音读与字义,是悉昙学的入门典籍。这三部著作传到中国后,曾在北京付梓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