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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佛教密宗的仪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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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大元年六月十日
  上五行汉字下面,模刻梵字二行。
  背面上段,亦凿一小方龛,内雕一结跏趺坐,毗卢佛像, 龛外下部阴刻线刻莲花须弥座,下刻汉字《佛说减罪经》,字为:
     佛说减罪经
   南无十方佛减罪观世
   音转障陀罗尼减罪虚
   空藏大慈大悲门救护
   诸众生愿减一切罪(以下蔕糊不清)
  上录刻的经句下面,亦横刻梵字两行。
余外六面皆刻梵文,每面计二十行,行皆四字,为“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惟向南面第十五行梵字后,刻汉字“连果神道”四字。
  第三层为幢盖,椭圆形,八角上翘如莲花状,每角尖雕一金刚杵,余外满刻精致的缠枝花饰,盖顶罩面八弧弯上各刻一个梵字。
  第四层,系幢顶的座,也是精圆束腰须弥式,高14厘米,下部作覆莲,束腰系素面,上为朵莲花样。
  第五层,即宝顶,作一扁圆莲化蕾,高20厘米,正、背两面各刻一梵字。
  此幢为元至大元年,为公元1308年,
  我们通观昆明大理的这些经幢都有这样一个共同点。都有“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反映了当时的白密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的信仰与其仪轨。
  到了明代立幢之风渐息,代之以墓碑,据我们实地考察,明碑的正面一般是碑额上写五字、六字、八字或十一字不等的梵文字母,而碑阴多数刻写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
  如,明洪武二十五年(公元1394年)剑川《赵药师保神道碑》。碑原存剑川县城北的中科山赵姓墓地,不知何时倒扑于地。1982年8月县文化馆将它收归保存。碑石系灰绿色的“喜山期”粗面岩,碑面有残损。通高124厘米,身宽46厘米,厚14.5厘米。
  碑额为半圆形,正面弧缘刻精美的缠枝图案,内列八圆,圆内刻梵文《八字真言》,额中部雕一道辫式小龛,龛下刻云纹,龛中雕一尊四臂菩萨,结跏趺坐于莲台上。
  碑身正面中心刻为幡幢,上头刻宝相华盖,下接长方框,内书刻汉字名衔一行“谥曰志平继美于义亡者赵药师宗神道(最下二字分列于框外左、右)”框下刻宝相流云饰纹。碑身左、右过缘各刻一列缠枝宝相花,两列图案纹中各刻四圆圈,内刻佛家人物。左方自上而下;一为胜业陀罗尼,二为法螺,三为法铃,四为金刚锥,右方自上而下;一为宝鼎,二为金鱼(三只),三为弥猴,四为吉祥海云(一称“万”字)。
  碑阴额弧缘刻流云纹,中列五圆圈,上刻梵文《五字真言》,额中部阴线刻一毗卢佛像,结跏趺坐于流云托莲座上。碑身刻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
  碑右侧刻汉字一行“洪武二十五年十二月”(下已不可辨)。
  又如,明宣德六年(公元1431年)《土官百户赵坚墓碑》碑额阴面,当心凿一小龛,内雕一躯六臂日月神像,碑身的阴面刻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
  明正统元年(1426年)《土官千户赵海墓碑》,碑额正面弧缘,浮雕精美的缠枝宝相图案纹饰,间列五圆饼,上刻梵文《五字真言》,额中心榜内刻篆文“武略将军,赵公之墓”两行八个大字,碑身正面刻志铭。额阴弧缘亦浮雕缠枝饰纹,间列八圆饼,内刻梵文《八字真言》,额中心凿一小龛,中浮雕六臂日月神像一躯,相好庄严,碑阴刻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
  明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昭信校尉土官杨惠墓碑》,碑在沙溪沙登村后,金鸡楼山半腰亦火葬墓碑,是一块大理石的丰碑,高169厘米,宽97厘米,厚16厘米。雕刻艺术甚精美,列为州级文物保护。碑上的墓石,系清乾隆时沙登村杨姓所筑,左、右壁两面列子孙世系,俨然一部宗谱。
  碑额正面弧缘浮雕精美的缠枝宝相,间刻深凹五圆龛,内浮雕五尊如来佛像,庄严肃穆,内层额框作夹线联珠饰。额当心刻一竼牌,形式古雅,上刻篆文“昭信校尉  杨候之墓”八大字,竼牌左右平浮雕两像跽跪的天女,手捧香花而相向,各旁刻流云八宝,既庄严而雅观,艺术造诣甚高。
  明天顺四年(公元1460年)《阿吒力僧李久成墓碑》碑额正面弧缘刻缠枝宝相,间列八圆,内刻梵文《八字真言》,额当心小龛内雕六臂日月神像一躯,碑身刻志文。额阴的雕刻与正面全,碑阴刻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
  1942曾来大理作过碑刻考古的石钟先生在《大理喜洲访记》中说:他收录的150多通明碑所见:“每一块碑的碑头上都有梵咒,没有例外,最少是六个字,其次是七八个字,最多是十一个字,顺序的排列在碑头上。每一个梵咒都加一个圆圈,很少有例外,在碑的背面有整段的梵咒,横行书写。最上一行是中文‘佛顶尊胜大陀罗尼神咒’十个字自左至右,全段差不多是二十一行。我曾经请教过李华德先生据他说这些梵文都是秘家的咒语,每一个字都有它特殊的意义正象曼荼罗秘密的符号一样,他的真意我们是不知道的。我因此才明白这些梵咒是与密教有极密切的关系,在碑铭上还时常看到某某‘书梵’,这是说在密教盛行的时期(明代中叶以前)密教师专办理人民宗教上的事务。人死以后都请他们书写梵咒刻在碑上,那么死的人就或者可以得到解脱,梵咒就是大理密教的表征。这是无可疑义的。”石先生说得是十分正确的。
  现在据我们大理地区的文物工作者亲眼所见,并亲手所拓的这样正面碑额刻梵文真言,下面为汉文行述,背后的碑阴刻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明代碑刻在百件以上。可见这在明代已蔚然成风。这是白密盛行“佛顶尊胜陀罗尼”信仰和遵行“佛顶尊胜陀罗尼”仪轨的实证。
  为亡人设五斋、镇幢、书碑这是汉地密宗的一种仪轨。
  尤其是在经幢上或墓碑上刻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更是学汉地密宗的。只不过汉地刻梵文《佛顶尊胜陀罗尼神咒》的风气比白族地区来得早,结束也早。
据研究,佛顶信仰兴起于初唐的两京和川北一带。盛唐之后仍然流行。在佛顶信仰中最为流行的是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咒的信仰。据《佛顶尊胜陀罗尼经》中主要说的是佛为善住天子解除七返恶道之苦而说陀罗尼的故事。说诵持佛顶尊胜陀罗尼,可净除过去一切恶道之苦,净除过去一切罪业。不再转生六道畜生道之身。沧落地狱畜生界的众生可以得到解脱,得生佛土诸天。也有说与佛陀波利的故事有关。武彻《灵验记》中说,“昔仪凤年中佛陀波利所传之本,遍天下幡刹,持诵者多矣。”在敦煌遗存的写经中,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咒、序、启请文共116种,其中大都是唐代写本,波利本最多。从遗存的石刻经幢也可以看出,波利本最流行。尊胜陀罗尼流行全国,也是大唐帝国用国家行政手段推行的结果。唐大历十一年(公元776年)初,代宗敕令不空俗弟子功德使李元琮,令天下僧尼一月之内诵佛顶尊胜陀罗尼精熟。每日诵持二十一遍,每年正月初一日遣贺使具进所诵持数遍,唐代宗将他作一件重大的功德活动。像这样皇帝下令举国讽诵陀罗尼的事情在历史上还是少见的。因为佛顶尊胜信仰,出现了一种特殊的的崇祀形式,就是刻制经幢,唐代尊胜石幢,见于著录的就有七、八十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