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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阿里古格壁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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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传佛教壁画艺术中,阿里古格壁画以她独特的艺术魅力和美学情调,有别于其它藏区的壁画风格,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艺术流派,并呈现出多元文化的特点。在藏族艺术史乃至中国艺术史上,古格壁画都具有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和宗教文化研究价值。现存的古格壁画为我们认识和研究古代阿里同周边克什米尔、西域、尼泊尔、印度等国家和地区的宗教文化关系史,提供了极其重要的材料。古格壁画所蕴涵的丰富的文化信息,证明古格艺术是域外多民族佛教文化艺术融合创新的典范。

一、古格王朝的建立

古格都城遗址位于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扎达县18公里外的郎钦藏布江南岸的山坡上,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远在吐蕃雅砻部落兴起时,阿里地区已存在着具有数千年历史的象雄苯教文明。公元九世纪吐蕃王朝崩溃,国王后裔吉德尼玛衮逃亡藏西阿里,其后逐步建立起一个新的地方政权——古格王朝。

自公元九世纪末直至公元1630年覆灭止,在漫长的古格王朝统治时期里,古格地区的佛教文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据史料统计,阿里地区这段时期兴建的寺庙有数百座,绘制的壁画作品难以数计,藏传佛教艺术得到了新的发展。阿里佛教壁画主要分布在普兰、改则、噶尔、日土等地70多座寺庙内,其中以古格古城壁画和陀林寺、科迦寺、东噶壁画最为精美,最具阿里佛教壁画艺术的代表性。

古格都城遗址是宫殿建筑与寺院建筑结合为一体的多功能建筑,遗址中保存较完好的壁画主要分布在白殿、红殿、卓玛拉康、吉生拉康和曼陀罗佛殿之中。壁画内容异常丰富,几乎全面反映了古格王朝僧俗生活的各个方面。重要的历史人物、宗教人物和现实生活场景均有生动的描绘,上自国王、宗教大师、官吏使臣、王妃、僧侣,下至百姓、将士、商人、游人,甚至耕种、收获、打猎、挤奶等世俗生活内容也得到维妙维肖的反映。因而,这些壁画就成为我们了解古格王朝兴衰变迁的形象的历史纪录。

二、曼陀罗殿壁画

曼陀罗殿(坛城殿)位于古格王城的山顶上。整个建筑面积大约有25平方米左右,内部建筑布局和结构非常独特,殿内四壁壁画保存完好。殿门南侧东边墙壁上绘有密宗题材的大量壁画,以金刚六臂群像为多,另有三面六臂忿怒形金刚、四面八臂金刚以及双身金刚像。这些金刚像有半蹲式,也有结跏趺坐式。前者作忿怒怖畏状,威严勇猛;后者寂静安祥。同一画面由于金刚的设色、神态、装饰等不同,往往形成鲜明的形象对比,给人以不同的宗教体验和审美感受。

曼陀罗殿壁画依内容大体可分为五个部分:最上一层壁画是以兽面衔铃铛垂帐纹为主的装饰图案。第二层主要绘有高僧、译师、修行者等92尊人物群像,壁画中的高僧、尊者形象大都裸上身、着短裤,每位各有莲花座、背光、头光,莲花座下一般都有藏文题记尊像名称,其中就有古格国师高僧喇嘛伊喜沃和绛曲沃,此外还有耕地、纺纱、修行的生活场景。壁画既反映了出家人的修行生活,同时也展现了世俗生活的场景。第三层壁画有礼佛图、说法图等大型造像,画面为五方佛、十大空行母和四臂护法神、六臂护法神等护法造像。第四层壁画绘一圈小型造像,大多为佛、菩萨、度母、供养天女和金刚,约有74尊。其中以二十一供养天女造型最为精湛优美。天女全身裸露、体型修长、神态怡然,头戴花冠,颈饰璎珞,四臂分执铃、杵、华盖、海螺,其色彩、动作、神情富于变化,各不相同。十分引人注目的是天女的腰、双乳和修长的四臂双腿,线描格外精练明快。脚、手、小臂的装饰项圈也显得光彩夺目,流露出一种纯净极乐的宗教气氛。曼陀罗殿第五层壁画也是最下层的壁画,即是地狱变相图。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残忍、痛苦和罪恶的现实世界,其画面恰与上面的美好世界形成强烈的反差。四壁下层均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画像——躺着的骷髅,被吊的罪人,残腿断臂者,尸横遍地,鹰食死尸,兽吞人肉,火烤罪人等地狱界的狰狞惨状。这无形中给那些心怀罪孽的人一种强大的心理威慑力量,使众生心生恐惧而弃恶从善。

曼陀罗殿内壁画上中下三层布局也反映了古代藏族人所理解的天界、人界和三恶道的业果关系。

三、古格白殿壁画艺术

白殿是建筑在古格遗址半山坡上的一座寺庙,因其寺院外墙以白色为主,故称为白殿。白殿坐北向南,殿内用三十六根柱支撑。其内部建筑布局和结构与红殿大体相同,四壁都绘有不同题材的壁画。北壁主要绘有吐蕃赞普和古格历代国王画像。壁画人物旁都有藏文题名,画中最后一位是古格第五代国王孜德的题名。由此学者们一般认为,白殿兴建的年代是在第六代国王执政时期,大约是中原北宋中期。古格王的形象与装束、服饰均有别于其它藏区,从壁画中的服饰款式、色彩、风格来看,明显地受到了来自克什米尔、西域甚至伊朗、中亚服饰的影响。例如古格王头戴白色缠巾、身着长袍、披披肩的装束习俗,都与近邻的克什米尔、于阗等中亚民族的装饰习惯相近。新疆于阗壁画的佛、菩萨都披有白色的披肩,着长袍的僧人和供养天人的装饰风格与古格壁画的某些绘画技法颇为相近。因而,我们认为古格壁画的绘画技法亦受到西域于阗画派的影响。正如德国东方学家克林凯特在《中亚佛教艺术》中所说:“和阗的佛教艺术家们长途跋涉到西藏,把自己的风格和肖像画法灌输给当地的艺术家们。在西藏还有来自中亚斯瓦特、克什米尔和中原的艺术家,有些碑文还提到了来自于阗里维兹(Liviz)的画家们,李域(Lilus)艺术就是一个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