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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物冥一中的庄、禅精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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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归园田居》之二)。“日入相与归,壶浆劳近邻。长吟掩柴门,聊为陇亩民”
(《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之二)。因而,王维诗中也就喋喋不休地“掩扉”起来:“不枉故人驾,平生多掩
扉”(《喜祖三留宿》);“静者亦何者,荆扉乘昼关”(《淇上即事田园》);“闲门寂已闭,落日照秋草
”(《赠祖三咏》);“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归嵩山作》);……深谙“空诸一切”禅理的王维,
其“心隐”素质和程度远胜陶潜,事实上,他之“柴扉”不需要去关掩,便照样可到达心无挂碍的境界。因而
,他不需要象陶潜那样遗世归田,而是身居魏阙却心远山林,边吟“虽与人境接,闭门成隐居”(《济州过赵
叟家宴》),却又不屑自掩,于柴扉之外,照样渊泊得“不定不乱”;“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辋川
闲居赠裴秀才迪》);“时倚檐前树,远看原上村”(《辋川闲居》)。于王维观来,“无行作以为大依,无
守默以为绝尘,以不动以为出世也”(《与魏居士书》)。如此体味人世人生,佛性触处即是,何须泯迹杜交
,真可谓:“胸中已得山林气,门外何妨市井喧。”于此,我们也可见出陶王差别了:陶潜深潜于道家精神,
主要是在逻辑思辩中得其虚静世界;而王维则得益于禅宗旨趣,讲究在对外物的静观默识的直觉中归返虚静。
因而,同是虚静,陶潜只是心静物静,而王维则是心空物空了。
    其二是“得意忘言”的思辩方式。道家对自然大美的把握方式,是以神遇而不以目遇,“天地有大美而不
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庄子·知北游》)。陶潜《饮酒》诗云:“此中有真意,欲
辩已忘言”,便是直接化用庄子语“大辩不言”、“得意而忘言”(庄子《齐物论》、《外物》)。这种感知
、观照、思辩方式与禅宗也是息息相通的。王维在《谒璇上人》诗序中说:“外人内天,不定不乱,舍法而渊
泊,无心而云动。色空无碍,不物物也;默语无际,不言言之。”王维此论,诗焉禅焉,莫可分辨,自然启发
了“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司空图《诗品》),“但见性情,不睹文字”(皎然《诗式》的以禅论诗之风气
,弥补了“缘情”、“言志”的伦理型诗说之不足,而将诗引入一种新的艺术殿堂。王维自佛禅而获得的“胜
义”,移植于诗的审美创造活动中,化育了山水田园诗。“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
深”(《酬张少府》)。无心无言,独往独来,不物物也,不答为答。王维诗,多是这样任花开花落,风起风
闲,一切都没有目的、没有挂碍,也没有言说。陶潜却不然,虽欲不言,而却言之,反反复复地津津乐道田园
是如何如何美好,守默是如何如何快慰,看上去是“静念园林好,人间良可辞”(《庚子岁五月中从都还阻风
于规林》之二))的超脱,可恰恰是“密网裁而鱼骇,宏罗制而鸟惊”(《感士不遇赋》)的无奈,依然未能
挣脱儒学现世精神的干预。因此,陶潜与外物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作“欲辩忘言”的体验,在追求物我界
限的泯灭中来领略“此中真意”。而禅悟的绝言诠、超思维、智与理冥、境与神会的运思方式,使王维极重在
对具体物象的澄神静虑中作生命本体的冥会,而到达无我超我非我的境地,我即物,物即我,空即我,我即空

    庄禅及庄禅致生的美学思想上的息息相通,导致王维很自然地走向了陶潜,而又很自觉地在诗美形态上差
异出来。
    陶潜在躬耕中直接体验和领略大自然美的本身,以素朴无为的自然人性去洽应大自然的天性,密切了人与
自然的关系,加速了物我共构共融秩序建立的进程,表现出对儒家美学“比德”“比兴”的致用伦理型文化的
逆反,使中国人的美感走向了一个崭新的方面。陶潜在《归园田居》中写道:“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相
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桑麻日已长,我志日已广。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又云:“种豆南山下,草盛
豆苗稀。晨兴理荒移,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zhān@②我衣。衣zhān@②不足惜,但使愿无
违。”诗人虚己以应物,在田园中觅得了协和其情志的最佳附显“意”的群“象”,枯燥艰辛的耕作,亦便弥
漫了风神摇曳的田家气象。但是,陶诗并未从根本上摆脱致用伦理文化的束缚,即使是做了农民,也始终超脱
不起来,一直对社会形态投以莫大的热情,其感触最多的也是生计问题。“衣食当须纪,力耕不吾欺”(《移
居》);“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陶潜
默守静观着的永远是他脚下的那一片土地,其情感心性全维系其上。田园丰饶,他便“欢然有喜”,“此事真
复乐,聊用忘华簪。遥遥望白云,怀古一何深”(《和郭主簿》之一):田园凋敝,他便凭吊吁嘘,“一世异
朝市,此语真不虚。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归园田居》之四)。他的情绪随田园兴敝而起落,罗宗强
先生说得好:“他没有专门去描写山川的美,也没有专门叙述他从山川的美中得到的感受。山水田园,就在他
的生活之中,自然而然地存在于他的喜怒哀乐里。他并不对山川作纯粹的审美欣赏。他是写山川在他生活里,
在他心中的位置,而你却可体味到他在其中的美的感受。……山间景色,是他心中的景色。”〔8  〕“久在樊
笼里”的陶潜,在“复得返自然”之后,很快便寻找到了农民的感觉,寻找到了一种和谐的人际关系,或者披
草往来,但话桑麻;或者荆薪代烛,彻夜围饮;或者共穑南亩,戮力东林;……使人以纯朴诚挚的情感体验着
实践着他的“桃源”理想,儒家以拯救社会为己任而通过调整人际关系来维持群体和谐的生存智慧,在其田园
诗中得以实验性的施展。其作品中所展示出来的田园画图,虽然没有张扬却隐含着儒家的用世精神。他自己也
成为“寄情自然却未忘怀世事,猛志常在但又悠然南山”〔9〕的矛盾体,因而,  其田园牧歌往往赋予了“兴
寄”的意味,未能殆尽“比德”的气息。因而,他无意于模山范水,即使在山水诗开始时髦之时,而且一生主
要活动又尽在以庐山为中心的奇秀绝胜之地域,却只写得一首尚有些勉强的山水诗《游斜川》,乔亿《剑x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