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论》序,载《中华大藏经》第二十册《中论》卷首。)足见《中论》在佛教经典中所据有的地位。 从龙树到鸠摩罗什所讲包括《中论》在内的诸论,主要地在阐明“般若真空观”" />
《心是莲花》缘起
心是莲花是由居士自发组织建立的一个佛学平台。
《莲心论坛》交流
论坛事务区》 《莲心佛音区
莲心研修区》 《莲心红尘区
佛教人物
高僧|法师 大德|居士
信仰
菩萨信仰 诸佛信仰
您所在的当前位置:主页 >> 宗教比较 >> 佛儒比较 >>

儒家的中庸之道与佛家的中道义(3)

分享到:
《中论》序,载《中华大藏经》第二十册《中论》卷首。)足见《中论》在佛教经典中所据有的地位。
   从龙树到鸠摩罗什所讲包括《中论》在内的诸论,主要地在阐明“般若真空观”。汤用彤锡予师对这一学说曾作过扼要而精辟的论述,他指出:“三论之学,扫一切相,断言谓道。而扫相离言者,非言万有物之为顽空绝虚(原注:绝对空虚),言真体不可以象得也(原注:故般若无所得)”:“诸法不灭不生,而人乃计常计断,诸法非有非无,而有无之论纷起”;“由上所言,物无彼此,无定相”(注:《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第310—320页。)。上述这些见解,对了解“般若真空观”以及《中论》,都是极为重要的。
   (二)《中论》五百偈可以说是大乘论的方法论,龙树以真谤亦即第一义谤批驳俗谤(或世俗谤)来阐述“般若真空观”。佛家讲空、讲寂、讲定慧,总不免给人以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但,佛家的论辩,从形式到语言,则非常生动活泼,破与立紧密地结合起来,在宣扬佛法的同时,还推动了佛家因明学的发展。《中论》就是这样,它在《观破因缘品第一》里就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中”亦即“中道”来:
   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能说是因缘,善灭诸戏论,诸说中第一。(注:《中论》卷一《中华大藏经》28—835。)
   这些范畴和命题是针对俗谛有关生灭、常断等等而提出的。当然属于有无范畴中的“有色无色、有形无形、有漏无漏、有为无为”诸相,也包括在俗谛当中。从佛教大乘论的观点来看,所有人类世界中的万事万物,包括上述俗谛中提出的生灭、常断诸相在内,亦即所有的具体的东西,“入于法性,一切皆空”(注:《中论》卷一《中华大藏经》28—838。),这也就是前引锡予师所说的,“言真体不可以象得也”。大乘论虽然讲空,但绝不是说,“万有物为顽空绝虚”,亦即“绝对空虚”。如果充满了“万有物”的现实世界真的“绝对空虚”,“无人亦无处”,那么,佛家又向谁来宣传它的教义?——“佛亦无说处”(注:《中论》卷四,28—898。)。为了打破这一僵局,解决这一矛盾, “但为引导众生,故以假名说离有无二边,故名为中道。”(注:《中论》卷四,28—894。)
   (三)《中论》在事物的存在与否即有无等问题上反对俗谛,是唯心论的,绵薄无力的。因为没有任何办法——即使腾口利舌,可以把存在的东西称之为不存在。但《中论》则是以真谤中所具有的辩证法来反对俗谛的形而上学,故是有声有色的。一般俗谛对事物的认识,诸如生与灭、有与无、常与断等等,生即是生,灭即是灭,生与灭都是绝对孤立的、排斥的、互不关联的。对这种绝对化、片面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一点论,包括《中论》在内的佛教大乘则认为是属于“边见”之类,而予以反对的。在反对世俗谛的生灭、常断等范畴命题时,除不生不灭、不常不断这一形式外,还有其他形式。如:
   ……何有边无边?亦边亦无边,非边非无边。……何有常无常?亦常亦无常,非常非无常。(注:《中论》卷四,28—898。)
   这几种形式,把生灭、有无等对立的范畴,不仅给以密切的联系,而且对立范畴的互相包蕴和转化也清楚地展示出来。的确,《中论》极其强调对立双方的互相联系和相互依赖。《中论》是以其真谛即第一义谛批评俗谛(世俗谛)的,但《中论》则认为,没有世俗谛也就没有第一义谛,第一义谛是离不开世俗谛的:
   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不得第一义,则不得涅槃。
   第一义皆因言说,言说是世俗。是故不依世俗,第一义则不可说。若不得第一义,何得至涅槃?(注:《中论》卷一《中华大藏经》28—893。)
   值得提出的是,《中论》从事物自身的发展变化中去观察事物,如在解释“生灭不住无自性”,生物在变化中“无有定性”时说:
   如婴儿色,非匍匐时色:匍匐时色,非行时色;行时色,非童子时色;童子时色,非壮年时色;壮年时色,非老年时色。(注:《中论》卷四,28—861。)
   一个人从生到灭,要经过许多阶段和许多变化,因此只抓住生或灭,而看不见这些变化,这自然是不对的;但只看变化而不见生或灭,也是不对的;同时只拿来一生中某个阶段的变化,代替一生或其他阶段的变化,依然是不对的。因此,在这段文字的末尾,作出“为一为异,二俱有过”的结论。不论怎样说,佛家论说虽归之于空、寂,但它则是从事物的变动不居中观察事物的,由此来反对形而上学的一些论述。佛教大乘论的上述论述,在某些方面,同先秦名家、古希腊哲学中芝诺的某些定律,诸如“物方生方死,日方中方晲”、“飞鸟之影未尝动也”、“镞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时”,有类似或相通之处,都是从各自认识中达到辩证法的认识方法的。自然,这些认识方法依然处于素朴的阶段中,但即使如此,也已是难能可贵的。
   (四)龙树《中论》在反对世俗谛的极端化、绝对化中,巧妙地建立了自己的中道义,这就是前文引用过的“故以假定说离有无二边,故名为中道”。亦即中道义或中论。译《中论》的鸠摩罗什在《维摩经注》卷二中指出:“有无非中”。他的弟子昙影称:“不累于有,不滞于无,即中道也。”(注:锡予先生引用鸠摩罗什、昙影语, 见该书第139、155等页。)天台宗创始人智者大师所讲的“三体圆融”,也是这个意思:“不著于空,不执于假,即曰中道。”(注:汤用彤:《隋唐佛教史稿》,第168页,《现代佛学大系》。 )释智圆继承了前此大师们的传统,左右开弓地反对世俗谛的极端化、绝对化,坚持中道义:
   夫诸法云云,一心无变,心无状也,法岂有哉?亡之弥存,性本具也;存之弥亡,体非有也。非亡非存,中义著也。
   他对“荡空”和“胶有”这两个极端化进行了批判,称:“荡空”“迷因果,泥善恶;弃戒律,背礼义”;“胶有”则“拘缚于近教,杀丧于远礼”;并用孔夫子“过犹不及”的话,指明“荡空”为“过”,“胶有”为“不及”,唯中道为良(注:释智圆:《闲居编》卷一九《中庸子传》。)。在《盂兰盆经摭草钞序》中,智圆同样借用孔夫子的话,来说明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