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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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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益数品新言,反脱日照所补。文既乖绪,续(读)者懵焉。藏以宋唐两翻,对勘梵本,经资线义,雅协结鬘。持日照之补文,缀喜学之漏处,遂得泉始细而增广,月暂亏而还圆。今之所传,第四本是。清凉山钲国沙门澄观疏玄义云:其第三本,先已流行。故今代上之经,犹多脱者。愿诸达识,见缺而续之。照这样说,实叉难陀译本,虽然增添了九千偈,倒反把日照所补的脱文漏掉了。法藏于是又做了一番补漏工作,成为第四本(晋译本、日照补遗本、唐译本、法藏校补本)。按理,翻译是依照原文一字一句地迻译,译时又有传语、笔受、缀文、证义等一套人马,不应该出现脱文,况且多达两处。现在再译本又出现脱文,所脱的又恰是日照所补的两处,未免太巧了。这很可能原本就是有两个不同的传本。从法藏参与一系列的译事活动看,他对《华严经》这一根本经典,花的功夫是不少的。
   除《华严》外,法藏还与日照及道成、薄尘、大乘基等,共同译出过《密严》等经,《显识》等论十有余部,二十四卷。慧智度语,复礼润文。
   久视元年(公元700年),于东都三阳宫与实叉难陀译出《入楞伽经》。
   长安二年(公元702年),于西京清禅寺与实叉难陀译出《文殊师利授记经》。三年,与义净等共译《金光明最胜王经》第二十一部,一百十五卷。法藏为证义。
   神龙元年(公元705年),奉诏与弥陀山译《无垢净光陀罗尼经》。二年,奉诏与菩提流支于西崇福寺译出《宝积经》,法藏为证义。
   景龙二年(公元708年),同义净译出《药师琉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经》等。
   据以上资料,法藏在调露元年参与译事起,至景龙二年的十二年间,参加的翻经活动是相当多的。崔《传》称他“本资西胤,雅善梵言,生寓东华,精详汉字。”由于原笈康居,就懂得梵语,在中国生长受教育,又精通汉文,这在当时确是一位难得的翻译人才。
   賛宁在《续高僧传•法藏传》中,有下列一段话:
   (法藏)薄游长安,弥露锋颖,寻应名僧义学之选。属奘师译经,始预其间。后因笔受、证义、润文、见识不同,而出译场。就史实考查,賛宁这段话是很成问题的。因为玄奘死时(公元664年),法藏才二十二岁,说玄奘开译场,法藏“始预其间”,始预于何年虽无记载,但据情推,应在玄奘死前数年,法藏可能只有十多岁。一个十多岁尚未出家的青年,怎能应“名僧义学之选”?再说,玄奘译场的笔受、证义、润文等人选,都是来自全国“谙解大小乘经论,为时辈所推”的名僧大德,经过朝廷批准的(注:《慈恩传》卷六,“将事翻译,(玄奘)乃条疏所须证义、缀文、笔受、书手等数,以申留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玄龄遣所司具状发使定州启奏。”证义十二人,缀文九人,字学一人,证梵语梵文一人,《传》中都有具体的名字。)。法藏在当时有什么资格能应其选?在译场中,笔受、证义、润文都是各有专职的,法藏究竟参与何项专职,何以能和各项专职人员都发生“见识不同”的问题呢?退出译场,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吧。据有关史实,玄奘的译场,组织是很严密的,难道不经朝廷任命,可以自由参与,不经朝廷批准,可以自由退出?这些都属常识问题。贤首宗人所编造的这套不经之谈,崔《传》即不见记载,连续法的《略记》也未采用。不知賛宁何以竟见不及此。
   “华严和尚”法藏对《华严》是深有研究的。例如,他第一次见智俨时,别人对智俨介绍:“是居士云栖术食,久玩《杂华》。”(按:《杂华》即《华严》)智俨将死,把法藏嘱托给道成、薄尘两人时也说:“此贤者注意于《华严》,盖无师自悟。”又如,总章元年(公元668年)他去找一位婆罗门释迦弥陀罗,请授菩萨戒。有人对这位婆罗门说:“是行者诵《华严》、兼善讲《梵网》。”(崔《传》)这些都是法藏出家以前的事。而研究《华严》的名声,已誉满道路。出家后,前后参与几位译师对《华严》的再译、补遗、勘校等工作,用力至勤。在法藏一生中,据崔《传》的记载,他“前后讲新旧两经,三十余遍。”宣讲的次数也不少。他的宣讲具有诱惑听众的力量。当时的信徒们对法藏的宣讲《华严》,是十分崇拜的。法藏关于《华严》的撰著也多,下文再作介绍。他在晚年,还奏请唐王朝“于两都及吴越清凉山五处起寺,均牓‘华严’之号”。这样一个以毕生精力从事《华严》研究和宏宣的和尚,无怪人们都不称其法名而尊之为“华严和尚”了。后来,中宗、睿宗给法藏的《诏》、《诰》一类文件,也总是以“勅华严师”云云开头。可见他以《华严》名家,创立“华严宗”,信非偶然。
   由于武则天、中宗、睿宗都信仰佛教,再加上法藏在当时有一定的号召力可资利用,因此他受到了唐王朝的特殊礼遇。不妨先看看武则天对法藏的崇礼吧。法藏的披度,原是武则天为纪念死去的母亲,舍宅为寺,广树福田而得到批准的。披度后,又允许他住在舍宅为寺的太原寺内,成了武则天的家庙和尚。法藏又是一位有学问的和尚,自然更会受到武则天的另眼相看。例如,出家不久,尚未受戒,就“承旨于所配寺讲《百千经》(即《华严》)”(注:这是崔《传》的记载。《略记》则说是受戒后,武则天于端午节遣人送衣等。又法藏《华严经旨归》“……六下本经者,谓彼(龙树)所见下本有十万偈,现传天竺。梁《摄论》中名《百千经》,即十万也。”)。当时正当端午,则天派人送去衣裳五事,信中还说:“今送衣裳五事,用符端午之数。愿师承兹采艾之序,更茂如松之龄,永耀传灯,常为导首。”可谓颂扬之至。武则天即帝位,更是随时请法藏入内道场讲经。长安四年(公元704年)冬杪,武则天“寝疾,居长生院”(《资治通鉴》),还“勅众僧于内道场,建华严法会”。法藏著名的《金师子章》,答武则天问,就是这次的讲述。《略记》云:“时天后召师于长生殿(即长生院),问六相、十玄之旨。师指殿隅金师子为喻,晓之。至一一毛头各有金师子,一一毛头师子同时顿入一毛中,一一毛中皆有无边师子,如是重重无尽。后乃豁然。随贡《金师子章》一篇。”这或许是法藏与武则天最后的一次见面了。因为第二年的正月,武则天即被废,十一月就死了。
   武则天死,昏庸腐朽的中宗复位,对法藏仍是褒奖有加。崔《传》记载:“属神龙初,张柬之叛逆(注:这是唐皇朝内部一次争权斗争。拥护李唐的张柬之等人,趁则天病重,诛了拥护武周的张昌之兄弟,逼则天交出了政权。后来又有反复,武三思杀了张柬之等。每一次厮杀,成功的一方,照例要封赏一番,以收买奴才。所谓“策勋”就是玩弄的这套把戏。),藏乃内弦法力,外赞皇猷。妖?既歼,策勋斯及。赏以三品,固辞固授。遂请回与弟,俾谐荣养。”当权的统治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欲与之赏,自然也有借口。他们在庆功之余,必须有所奖赏,以示恩惠。所谓“内弘”、“外赞”云云,只是例行文字。沙门原以静处山林,不拜王侯为贵,自唐武后一朝开始,赐紫,封爵之风滥及比丘,僧伽制度,因而破坏。汤用彤谓“武后一朝,对于佛法,实大种恶因。”前此啸傲王侯(如慧远)、坚守所志(如太宗请玄奘为官不从)之风渐灭,僧徒人格,渐至卑落矣。”(《隋唐佛教史稿》(一),见《中国哲学》第三辑)赐紫封爵之类,不仅导致僧制腐化,且给国政带来了祸害。宗教徒仅在山林、民间影响范围尚小,一旦立足朝堂,危害就不堪设想了。法藏对中宗的“赏以三品”“固辞”不受,在“固授”不得已的情况下,“请回与弟”,愿意遵守僧伽不慕荣利的本分。中宗对法藏也很尊敬,既礼为菩萨戒师。赐号国一,又“勅令写师真仪,御制赞四章。”(注:崔《传》具载赞文。)睿宗即位,也“诏华严和尚为菩萨戒师”。所谓“五门帝师”云云。这些材料可以说明法藏在唐王朝的地位与受到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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