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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净合流与明代禅宗美学思想的走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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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来(1575—1630年),又名大舣,字无异,俗姓沙,舒城(今安徽舒城县)人,系曹洞宗禅师无明慧经(1548—1618年)的法嗣。他也主张看话禅,除了对学人“唯勉以真实参究,深戒知解”(注:元贤《博山无异大师衣钵塔铭》。)外,还提倡禅教一致,竭力融通教宗,反对“以宗抑教,以教抑宗”,因为“宗教殊途,皆归一致”(注:元来《宗教答响三》答刘心城大参问、答刘心诚问。)。他为此撰写了《宗教答响》五卷,着重阐发禅教“合一之旨”,他说:“宗乃教之纲,教乃宗之目”,“得其旨,则一言一字皆最上之机;如不识其旨,泥于文字,则宗亦教矣”(注:《宗教答响一•参悟品第一》。)。他在提倡禅教一致的同时,又特别强调禅净合一及其归趋净土的思想,指出:“禅净无二也,而机自二。初进者,似不可会通,当求一门深入。”(注:《宗教答响一•净土品第二》。)这就是说,禅宗与净土本身并无区别,由于学人的根机不同,禅和净土各为一条路径,都可通向解脱之门;初学者,似不可将二者会通为一,则参禅者可专心参话头,求西方净土者,可专心于念佛,但绝不能把二者对立起来。元来教诲他的学人在修行实践上,或参禅,或念佛,都遵照了这一原则。元来与同时代的大多数禅师一样,也主张通过持念阿弥陀佛名号而往生西方净土:“此净土一门,仗果位中佛,发大弘誓,广摄念佛行人,比于诸法门中,似省力也。如单提一句弥陀,当以信、行、愿为资粮。信者,信自心有成佛底种子,信有弥陀可见,信有净土可生,信我念佛将来毕竟见佛,毕竟成佛,更无疑虑也。行者,念念无间,如人行路,直到家乃可。愿者,愿生净土,将我念佛功德,发愿回向大地众生,同生净土,同成佛道”(注:《宗教答响一•净土品第二》。)。
   元贤(1587—1657年),字永觉,俗姓蔡,原名懋德,字闇修,建阳(今福建建阳县)人。系博山元来的同门师弟,是继元来之后曹洞宗最有影响的禅师。他承继了慧经、元来的思想,认为参禅不应排斥教理:“宗教一理,岂不相通,明宗而背教,即同魔说,演教而迷宗,止成戏论”(注:元贤《呓言》。)。他又倡导净土归向,他说:“盖禅净二门,应机不同而功用无别。宜净土者,则净土胜于参禅;宜参禅者,则参禅胜于净土。”(注:元贤《呓言》。)又说:“若实证之,决无优劣。参祥要悟自心,念佛亦是要悟自心,入门虽异,到家是同。”(注:元贤《呓言》。)
   在社会的大变动中,从明万历(1573—1620年)起,禅宗又重新活跃起来,形成了它在中国封建社会历史上最后一个兴盛期。在晚明,知名度最高,提倡禅净合一和净土归向最为有力而且影响最大的是“四大高僧”——云栖袾宏、紫柏真可、憨山德清和蕅商智旭。清初曹洞宗僧人觉浪道盛指出:“憨山与云栖、达观称三大师,相为鼎立,以悟宗门人,不据宗门之位,是预知宗门将振,故为大防,独虚此位,而尊此宗。”(注:道盛《憨山大师全集序》。)
   袾宏(1535—1615年),字佛慧,别号莲池,俗姓沈,仁和(今浙江杭州)人。他大力提倡禅净合一,说:“禅宗净土,殊途同归。”(注:袾宏《净土疑辨》。)他以净土念佛法门为归,以“持名”为中心。他说:“持名念佛之功,最为往生净土之要。”(注:袾宏《普示持名念佛三昧》。)他认为念佛是求得解脱的最好途径与方式:“若人持律,律是佛制,正好念佛;若人看经,经是佛说,正好念佛;若人参禅,禅是佛心,正好念佛。”(注:《云栖遗稿•普劝念佛往生净土》。)他提倡禅教一致,参禅必须以经论为依据:“学佛者必以三藏十二部为楷模”,不能“藉口教外别传”,因为“不知离教而参是邪因也,离教而悟是邪解也。饶汝参而得悟,必须以教印证,不与教合,悉邪也”(注:袾宏《竹窗随笑•经教》。)。他提出“学悟兼济,定慧交通”(注:袾宏《杂问一章》。)的命题,以强调禅教的一致性。袾宏全力提倡净土念佛,受到了智旭的称赞:“云栖大师,极力主张净土,赞戒赞教赞禅,痛斥口头三昧,真救世菩萨也。”(注:智旭《儒释宗传窃议》。)
   真可(1543—1603年),字达观,晚号紫柏,门人称为紫柏尊者,俗姓沈,江苏吴江人。他一生参叩诸方尊宿,并没有专一的师承。他虽立志复兴禅宗,但对于佛教禅教各派,乃至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均采取调和的态度。在禅净关系上,他虽然批评那种“以为念佛求生净土易而不难,比之参禅看教,唯此着子最为稳当”(注:真可《法语》。)的种种看法,但他对净土法门却有很高的评价,认为净土往生比参禅得悟难度更大,需要花费更大的气力,若果“到家果能打屏人事,专力净业,乃第一义”(注:真可《法语》。)。真可在晚明是一位很有影响的人物,他与李贽被称为当时的“两大教主”。他的好友憨山德清称他的宗风足以“远追临济,上接大慧”(注:德清《达观大师塔铭》。),可见其在明末佛教界的身望。
   德清(1546—1623年),字澄印,号憨山,俗姓蔡,全椒(今安徽全椒)人。他是临济宗系统下的禅师,但他竭力提倡禅净合一,特别是他晚年更为突出。他指出:“禅净二行,原无二法”;“念佛参禅兼修之行,极为稳当法门”(注:德清《法语•示沈大浩》、《法语•示刘存赤》。)又说:“今所念之佛,即自性弥陀;所求净土,即唯心极乐。诸人苟能念念不忘,心心弥陀出现,步步极乐家乡,又何必远企于十万亿国之外,别有净土可归耶!”(注:德清《示优婆塞给念佛社》。)他也十分重视禅教结合,他指出:“教乃佛眼,禅为佛心,二非两般,岂有彼此。”(注:德清《示黄惟恒》。)德清身体力行,至“晚年掩关念佛,昼夜课六万声”(注:智旭《儒释宗传窃议》。),可见其热衷于净土的情景。
   智旭(1599—1655年),号蕅益,别号八不道人,俗姓钟,名际明,又名声,字振之,江苏吴县木渎人。他的思想是对袾宏、真可、德清三人的综合与集成。他声称要以这三人为榜样,调和禅教,归于净土:“思乐土可归,羡莲池而私淑;纲宗急辨,每怀紫柏之风;护法忘身,愿续匡山之派”(注:智旭《灵峰宗论》卷六、卷五。)。他提倡的主要是持名念佛法门,即所谓“以执持名号为正行,不必更涉参究”,他把参禅、念佛、天台教观融和为一,而且归于净土之一念:“究此现前一念心性,名为参禅;达此现前一念心性,名为止观;思维忆持现前一念心性,名为念佛”(注:智旭《灵峰宗论》卷六、卷五。)。“若律、若教、若禅,无不从净土法门流出,无不归于净土法门”(注:《灵峰宗论》卷六,《刻净土忏序》。)。“变极诸宗,并会归于净土”(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