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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密研究:日僧圆仁入唐求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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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校注》一书的出版,必将对今后学术研究提供更多的便利。仅以五台山佛教研究来说,如圆仁原著中有关五台山的部分,跨卷二及卷三,总计一万三千余字,对于五台山佛教史的深入研究和探讨,尤为珍贵。
  另外,此书的出版从精神意义上亦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原著者圆仁参加遣唐史团,首次出航,因风暴,四艘船就坏三艘,毁一艘,其中第三号船遇海难,全船140人中仅20余人生还,许多人畏缩退却。圆仁却毅然再次出航,又遇逆风,所乘般只被吹坏,日本使节丧失信心,副使甚至称病不再上船。为求法,圆仁义无反顾,又参加第三次出航,中途相互照应的船只失散,艰苦备尝,九死一生,终于到达中国。阅此,常与鉴真大师六次东渡日本,颠沛流离,屡经艰辛,以至双目失明,以及东晋法显西行求法,途中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的情景相比照,时时造成撼人心魂的效应。这种为法忘身、勇猛精进的精神,足以激励后人为追求理想、探索真理而献身。原著者是如此,校注者同样如此,此校注本着手于1978年,1987 年始告初成,1992年方出版面世。诚如白化文先生于后记中所言:“本书自着手,几次转移、修订至定稿,前后十一年;至出版,前后十六年。壮年从事,中经忧患,有非常人所能堪者,晚幸粗成,慨何能已。”言语间透着一份悲壮,一份辛酸,一份无奈。也许正是因了这一份悲壮与辛酸,才更引发了对现今这个物欲横流、文化荒芜的时代的超越,才给予那些在重塑民魂、追求精神家园历程中仍孜孜以求的人们以道义上的声援和激励。我们感谢白化文等先生的精神导引,也感谢花山文艺出版社诸同仁的无私奉献,使我们的精神世界中再添一份财富,在前进的征途上,又多一份坚定。正是:
  十年磨一剑,一剑倚天寒。

 

寻访圆仁法师的足迹——阿南史代女士访谈
  桑吉扎西 《法音》2004 年第 10 期


圆仁——中国的玄奘

  我想日本的僧人都十分崇敬玄奘法师、鉴真和尚,也都受过玄奘法师西行求法和鉴真和尚东渡弘法精神的感召。可以说,日本的圆仁与中国的玄奘、鉴真一样伟大。虽然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和时代背景,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舍身求法的精神。至于说到他们对中日佛教文化的影响,毕竟玄奘大师、鉴真和尚的名气太大了。比如玄奘,无论在中国,还是在日本、韩国,由于有了小说《西游记》的广泛流传,日本、韩国甚至越南的孩子都知道《西游记》的主人公唐僧,也就是大唐三藏玄奘法师。相比之下,在日本传统文化观念中,佛教徒还是习惯上把圆仁的老师最澄放在第一位,把圆仁放在他老师最澄的后面。
  在日本,圆仁虽说不上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在佛教界,特别是在天台宗,圆仁有一个伟大的称号,他被天皇赐封为“慈觉大师”,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重要历史人物。日本佛教界几乎无人不晓他巡礼大唐名寺古刹的种种事迹,以及他对中日佛教文化交流产生的深远影响。

  圆仁的时代,唐朝已是整个东方佛教文化的中心,也是日本和韩国僧人们向往的文化大国。那时候,去唐朝的长安学修佛法就够了,并不需要去更遥远的印度,所以许多日本僧人渴望来中国学习。比如,圆仁的老师最澄来到唐朝的天台山,随天台宗九祖湛然门徒道邃、行满学修天台教义。但他在唐朝只有6个月,时间太短了,因此许多天台教义的疑难问题尚未能及时咨问。那么,圆仁当初来大唐求法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其实就是要弄明白老师最澄还没有理解的天台教义,请求唐朝高僧给予解答。此外,在当时日本佛教界,一个僧人若想成为有影响的高僧,似乎须到中国深造后才会被承认,所以去唐朝留学也就成了一种风气。
  公元838年6月13日,圆仁随同日本的两艘使船从博多湾出发,乘风西行,航行半个多月,原想前往中国的扬州。胜利在望的时候,没想到船只在山东陷入海边的泥潭当中,幸亏得到当地渔民的帮助,才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叫东梁丰的村子。这个时候已经是7月2日了。
  我在圩岸村找到了一条小水渠,猜想圆仁当年很可能就是顺着它驶入内陆的。当我寻访这段路途时,我惊奇地发现当地人非常熟悉这位日本使者的故事,并且还在城外重修了天台宗的国清寺。
  圆仁随日本使团于7月25日抵达扬州,并在这里停留了7个月。这段时间他是在著名的开元寺度过的。839年1月19日,圆仁向当地官员提出到天台山求法的请求,但因为他当时已是日本身份比较高的“请益僧”,所以唐朝没有同意发给他去天台山国清寺学修的签证。他只好把自己有关天台义理的疑难问题写成书面文字,委托其他日本留学僧带给天台山的高僧大德们请求解答,然后怀着非常无奈的心情准备回国。大约在3月29日,圆仁从扬州出发,通过运河,沿着山东海岸线,从今天的海州湾向乳山港湾驶去。
  4月25日,日本船队抵达乳山港口。圆仁法师到达这里的时候,正赶上天降大雨,乳山和码头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当我站在这里,望着停泊在乳山港的船只并向远处眺望时,大雨滂沱,浓雾弥漫,与圆仁法师当年看到的情景几乎一样。不过圆仁要去的是更北的石岛湾一个叫赤山的地方。在那里,圆仁法师住在由新罗人出资修建的法华寺里,在这里生活了8个月。新罗僧人经常讲起从这里去五台山朝圣的经历,圆仁发现从这里去五台山比去天台山更近,于是决定不随日本使团的船只回国,而要改去五台山巡礼朝圣。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当时圆仁在中国停留是非法的,所以他必须尽快申请到唐朝颁发的证件,以证明他和他的两个弟子在中国留学的合法性。840年2月27日,圆仁和他的弟子去了登州,也就是今天的山东蓬莱。当我追寻到这个地方,驱车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牟平出口的标志时,不禁激动起来。对我而言,圆仁日记中记载的地方比起地图上的名字,意义更为重大。
  蓬莱阁是黄海和渤海的分界点,这个地方也是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地方。那里有重新修建的唐朝时期的龙王庙,我坐在龙王庙院子里的千年古槐树下,听着知了在轻声哀泣,就仿佛是来自久远的过去的声音。不知圆仁当年是否看到了闻名遐迩的海市蜃楼呢?不知他是否听说过八仙过海?可惜他的日记里对这些事情毫无提及。
  圆仁日记里记述了3月3日拜见登州长官的生动故事。比如,他向登州长官申请去五台山巡礼的通行证时,长官对他非常友好,邀请他们在上厅喝茶。临别时,长官还赠他米面油醋柴,一头毛驴,以及一张临时公文,而正式的通行证须由当时的青州节度使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