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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长安的佛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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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寺院与士人、官僚的生活关系甚为密切。在科举中,“长安举子,自六月以后,落第者不出京,谓之过夏。多借静坊庙院及闲宅居住,作新文章,谓之‘夏课’”[51]。这就是所谓“习业”寺院的风气[52]。又“神龙已来,(进士)杏园宴后,皆于慈恩寺塔下题名。同年中推一善书者纪之。它时为将相,则朱书之。及第后知闻,或遇未及第时题名处,则为添‘前’字”[53]。这样,在慈恩寺的庆宴、题名,游赏赋诗,成为每年举子的一时盛会。这种宴会也在别的寺院举行。如在崇圣寺佛牙阁上举行的进士樱桃宴[54]。长安寺院同样也是一般的交际场所。如文学史上著名的杜甫、高适、岑参、薛据同登慈恩寺塔,各自赋诗。这样的活动对诗人们的生活和创作都有一定的意义。再如萧颖士有时名,李林甫欲见之,时萧正居丧,“请于萧君所居侧僧舍一见”[55]。这是官僚和文人间的交往。又大历四年,握有朔方重兵的“郭子仪入朝,鱼朝恩邀之游章敬寺”。时章敬寺刚刚建成,鱼邀请郭参观自有炫耀之意,但也是为了加深二者的关系,所以宰相“元载恐其相结”[56]。甚至情人也利用寺院来传递信息[57]。又如“姜皎常游禅定寺,京兆办局甚盛。及饮酒,座上一妓绝色”[58];而小说《任氏传》中的韦崟说到“昨者寒食,于二三子游于千福寺,见刁将军缅张乐于殿庭,有善吹笙者,年二八”[59]⒂云云,则寺院中也是歌酒饮宴的地方。
  有的寺院还有特殊的功用。如在尼寺安置被绌罚的官员眷属;又像位于大明宫丹凤门前光宅坊的光宅寺,在元和年间置待漏院以前,曾是百官上朝是“待漏”的地方。至于寺院僧侣与世俗结交也有些曖昧以至悖乱之事,在资料中也可以见到。
  总之,繁荣的长安寺院除了作为佛教活动中心之外,更发挥出一般的社会文化功能。本来佛教就带有浓厚的泛文化性质,这一点在中国高度发达的文化环境里更得到了突出的发展。而在繁荣昌盛的唐代,在作为其文化中心的首都长安的众多寺院,更发展出丰富多彩的寺院文化,点缀着这里的繁华兴盛的文化生活。寺院成了城市中重要的文化活动场所。正因此,长安寺院在当时的社会文化领域起到巨大的积极作用,从而也得到社会各阶层的更广泛的参与和支持,这样反过来又大大开阔了寺院的活动范围,增加了活动的生命力。
  这些方面的历史经验,今天是值得认真研究和借鉴的。
  [1] 宋敏求《长安志》卷七,《丛书集成初编》本,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3209册。
  [2] 参阅塚本善隆《中国净土教史研究》,《塚本善隆著作集》第四卷,东京,1976年,
第234页插页。书中列出一百零五所,但其中资圣寺误重出,善果寺为隋废寺,实为一○三所。
  [3] 《唐长安寺院考》,《唐研究》第一卷,第1—49页。
  [4] 《入唐求法巡礼行记》,顾成福等点校,第178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
  [5] 参阅张弓《唐代的内道场与内道场僧团》,北京,《世界宗教研究》1993年第3期81--89页。
  [6]
参阅《唐长安城地基初步探测》,北京,《考古学报》1958年第3期;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西安唐城发掘队《唐代长安城考古纪略》,《考古》1963年11期,595--611页;安金槐主编《中国考古》,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618页。
  [7] 参阅宿白《隋唐长安城与洛阳城》,北京,《考古》1978年第6期;王亚荣编著《大兴善寺》,西安三秦出版社,1986年,15页。
  [8] 参阅畅耀编著《大兴善寺》,西安三秦出版社,1988年,4页。
  [9] 慧立、彦悰撰《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七、一○,孙毓棠等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149、21页。
  [10] 宣宗《重建总持寺敕》,《全唐文》卷八一,849页。
  [11] 《续高僧传》卷三○《慧曾传》。
  [12] 《资治通鉴》卷二二四《唐纪四○?大历二年》,7195页。
  [13]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西安工作队《唐青龙寺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74年第5期,322--327/321页。
  [14] 柏明主编《唐长安太平坊与实际寺》,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1994年,36页。
  [15] 《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七、一○,155、215页。
  [16] 《宋高僧传》卷一五《乘如传》。
  [17] 《资治通鉴》卷二二四《唐纪四○?大历三年》,7198页。
  [18] 《旧唐书》卷一四《顺宗本纪》。
  [19] 《旧唐书》卷八九《狄仁杰传》。
  [20]
平冈武夫估计长安的宗教人口数为五万,这包括道教和其它所谓“夷教”的人数。但道教人数远较佛教的为少,《唐六典》卷四《尚书礼部》记载天下道士、女道士计一六八七人,而僧、尼计五三五八人,即僧、尼占总数的四分之三。参阅《长安与洛阳》,杨砺三译,陕西人民出版社,1957年,29--30页。又从圆仁《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中所记会昌沙汰僧尼数,可对长安寺院人数做出推测:会昌三年正月一次条流僧尼左街一二三二人,右街二二五九人;到五年涉及人数更多,从四月一日起,四十岁以下还俗,每天三百人,到十五日完了,估计总数四千五百人;十六日开始五十以下,到五月十日,未讲人数,大致和以前一样每天三百人,应在七八千人之谱;十一日开始,五十以上无祠部牒者还俗,只所在资圣一寺即有三十九人,整个长安也应有数千人,卷三、四,158、184--5页。
  [21] 《唐代佛教史の研究》,京都法藏馆,1957年,204页。
  [22] 参阅汤用彤《隋唐佛教史稿》,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78--104页。
  [23] 《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七,156页。
  [24] 《南部新书》壬卷。
  [25] 《续高僧传》卷三○《慧曾传》。
  [26] Schafer,Richard H.:The Golden Peaches of Samarkand,A study of Tang
Exotics,University of Califonia Press
1963,p.21;吴玉贵中译本,谢弗《唐代的外来文明》,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36页。
  [27] 《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七,160页。
  [28] 《河洛上都龙门之阳大卢舍那龛记》,《金石萃编》卷七五。
  [29] 朱景玄《唐朝名画录》。
  [30] 小林市太郎《小林市太郎著作集》第七卷,东京淡交社,1974年,104页。
  [31] 参阅陈允吉《论唐代寺庙壁画对韩愈诗歌的影响》,《唐音佛教辨思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
130-146页。沈曾植《海日楼札丛》卷五《成就剑法》:“唐小说所记剑侠诸事,大抵在肃、代、德、宪之世。其时密教方昌,颇疑是其支别。”
  [32] 吴景玄《唐代名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