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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大师传(第一章 艰难玉成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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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师的指固点然重要,挚友的帮助也不可缺少。正是与挚友义结金兰的盟誓中,少年太虚便立下了终生不渝的以佛法救世度人的大志宏愿。

  阅经之余,太虚还买了《佩文诗韵》,跟善写诗文的歧昌学写诗文,也认识了歧昌的一些诗友。中国历来讲求“以文会友”。擅长传统的诗文对太虚对交僧界精英以及与社会名流沟通帮助极大。歧昌法师的诗友中一位30岁左右的年轻僧人引起了太虚的注意,一问果然以前见过面的,名叫圆瑛。当初太虚受戒时,他曾在职天童寺任纠察师,因而给太虚留下了较深印象。圆瑛,俗姓吴,名亨春,法名宏悟。1878年生于福建古田,幼年习儒。甲午战争败后,对儒学失望与南向受挫一起,使他顿觉人生如梦,亟思舍俗出家,1895年在大病一场后,遂到福州涌泉寺剃度。次年受具足戒,此后学律仪,修苦行,四处参学。由于他颖慧好学,转承多师,得以贯通天台、华严宗教义,尤于禅宗修持,造诣精深,曾作偈云:“山穷水尽转身来,迫得金刚正眼开,始悉到家无一事,涅盘生死绝安排。”圆瑛自26岁起,师从敬安参学,长达6年之久,后来成为敬安在宁波开创的近代佛教事业的主要继承者。太虚出家时,圆瑛正在天童寺。圆瑛当时也颇好诗文,在宁波僧界亦渐以擅长文字见称,因而时常拿了诗文到永丰寺与歧昌切磋,因此结识了太虚。圆瑛得知太虚也正在学写诗文,便经常与之晤谈,两人因此结下了友谊。这年夏天,道阶法量央天童寺开讲《法华经》。太虚因在阅读经文及禅宗语录过程中,领悟与怀疑交织心中,许多地方不甚明了,而以善做法会著称的歧昌在佛理解析方面很难给太虚更多的帮助,于是太虚向歧昌法师请假,入天童寺听经。太虚起初住在禅堂,也因此熟悉了住禅堂的禅和子团体生活,诸如坐香、跪香以及吃放参、敲叫香、当值、出坡等等。当时讲经大抵是《法华》、《楞严》、《弥陀疏钞》,不是依“天台四教仪”讲,便是依“贤首五教仪”讲,因此学讲经的必须先学会天台四教或贤首五教的架式。太虚起初因口音差异,加上又没看过注解,因此听经时大半听不懂。过了五六天后,口音渐渐熟悉了,又看了几种注解,加上他超出常人的记忆力,因此几乎或以把听的经全部记下来,为此颇受法师称誉。有一次,由于几个老听经者在道阶面前交口称赞太虚,道阶就故意抽太虚复讲最难讲的《法华经》“十如是”章。该章经文没几句话,因而有些人仅讲两三分钟便草草收场,而太虚升座开讲时,则将他看到的、听到的、记住的有关内容触类旁通,大讲特讲,一口气讲了近两小时,使听经者无不感到惊异。
  听经期间,太虚也常听禅师讲开示,而修行高深的敬安所讲的开示往往最为精警,有时他在路上碰到太虚,也常常提起话头让太虚参究。有一天夜里,太虚进入方丈室:“是谁?”太虚赶紧摆脱了,礼拜而退。这使太虚领教了禅门的棒喝。又有一次,道阶法师讲经时在法座上说:“《法华经》本文没有带来,哪一个把本文送上来看?”便有一人送了上去,道阶说:“你这是注解,不是本文。”这时太虚空着手走上前去,对法师拜了一拜。法师说:“你却将本文拿上来。”说完便离座走了。这事在听经者中传开,大家都认为太虚已经参禅有省,少年有成。其实这不过是他学着禅宗语录的样子弄些花头而已。由于太虚非同寻常的表现,深受道阶器重,没多久,便让太虚住到法师寮中,专职检核查对经书。太虚借此机会阅读了法师携带的各种图书,尤其是《弘明集》、《广弘明集》、《法琳传》等,这些都是佛教为弘扬佛法而与儒道辩论的护教文字,给太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使他深深感到,作为一个佛教徒,在宣扬佛法的同时,还有责任护持佛法,对诬谤佛教的言论,应不给任何面子予以坚决批驳。
  此时圆瑛也正住在书记寮听经,因彼此早就相识,因而听经之暇,便与太虚常常聚一起,谈诗论经。时间一久,越发觉得两个情志若一,意气相投。有天两人又谈及佛门是事,深感世风日下,殃及佛门。一时间意气奋发,豪情顿生,发愿要为佛国栋梁,宏法利生。圆瑛于是提议:“你我本是世外之人,四大皆空然则虽是身居方外,却也系相尘中。弟虽年少,却聪敏过人,况且有志精进,弘扬佛法。我投身法苑,访友甚多,唯感与弟情投志合,气求声应。你我何不结为兄弟,同参佛法,共济苍生。”太虚一听之下,立即响应:“我也正有此意,我虽年幼,然近年所见所闻,多不如意,世道坎坷,民生艰难,法门败坏,佛道衰微,如今你我如为兄弟,誓当互爱互助,同证菩提,作法门砥柱,以振光佛法,普度众生。”1906年9月3日(农历七月十五日),这天正是佛教“自恣日”,按规定,僧众应集结一堂,互相检举或自报一切所犯轻重不合戒律之事,从而忏悔。就是这天,时年29岁的圆瑛法师与年仅18岁的太虚在宁波天童寺御书楼订盟为兄弟,发愿彼此同亲同骨肉,同参佛法,同成正觉,弘法利生,救国救世。太虚深藏心中的因己之苦,念及他人之苦的同情心,就此升华为无缘大悲。这颗菩提树苗,就此渐近成材。
  1907年的夏天,太虚再次去天童寺听道阶法师讲《楞严经》。一同听经的一个和尚带有多种注解,太虚便借了看,对其中的《楞严蒙钞》、《楞严宗通》更是爱不释手,因为它们证实了自己先前对经文的理解。闲时,他还听道阶讲“相宗八要”及“贤首五教仪”等,然而太虚并不满足。在听经时,太虚听道阶谈起,要想了知佛法,精通教义,必须阅遍藏经。这使太虚很想试着阅藏,尽管他已知道大藏之浩瀚。然而寺院藏经楼所藏佛典被僧侣视同法物,均束之高阁,顶礼膜拜,一般不对外开放,对内也很少开放,因而不易阅览。谁知当太虚将此心愿告圆瑛时,圆瑛当即表示:“这有何难?我与汶溪西方寺净果和尚相熟,可介绍你前往那儿藏经楼阅藏。”“这可太好了!”太虚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事不宜迟,待此处事了,你我一并前往。”等天童寺经期结束,太虚回永丰寺取出衣单,便拜别了歧昌法师。
  告别歧昌后,太虚由圆瑛亲自陪同前往汶溪西方寺拜见净果和尚,并住在藏经楼阅藏。当时与太虚一同阅藏的尚有多人,其中不少是民国佛教中坚人物,如后来成为镇江金山寺方丈的净宽,成为沙市章华寺方丈的本一等,而让太虚日后终生难忘的则是昱山。昱山,法名慧月,别署懒石,原籍常州,早年曾在官府衙门办事,年近三十的时候,偶然听人宣讲佛法,心有所动。他深感宦海险恶,人世多罪多苦,因而前往普陀出家,并在天童寺与太虚一同受戒,不久便到西方寺阅藏经。太虚刚到西方寺时,昱山便热情地迎接他并帮着他铺设寮房,使太虚深感亲切。在西方寺,太虚上殿、过堂、经忏之类都不用去,只是一心阅藏。《大藏经》是由印度和西域传译到中国的大、小乘经、律、论及高僧史传等汇编而成的一大丛书,因经文卷帙浩繁,集成所有经籍,故要吃饭一切经,为佛教佛、法、僧三宝之一。一般认为,佛在世时,以佛为师。佛涅盘后,以法为师,即“见法即见佛”,因而在佛门弟子心目中,《大藏经》是“法有所依,教有所据”的法宝,神圣异常。大藏典籍可分经、律、论三种,故又称三藏经,其中经是释迦牟尼的说法、开法和讲说,律是释尊所制定的戒律和僧众生活的规章制度,论则是释尊的弟子诠释经文,论述义理的典籍。太虚初阅藏经,面对煌煌巨著,一时无从下手,因而最初一二个月中,只是从《大藏经》中随意抽出《梦游集》、《紫柏集》等没系统地乱看。有一天,一起看经的一位70多岁的老法师为他叹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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