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参印顺:《游心法海六十年》,见于杨惠南《当代佛教思想展望》,第121页。
[14] 释昭慧在《人间佛教的播种者》第93页写道:“太虚大师有大开大合的气象,毕生为振兴中国佛教而努力,甚至因提倡‘教制革命、教理革命、教产革命’,而引起传统佛教界强力的反弹,卒郁郁而终,不得竟其志业。印顺法师虽不将‘革命’放在口中,却以他深厚的学术功力,用支笔主导了那个时代掀天动地的思想革命,而在未来长远地影响着佛教,无形中挑战着许多传统观念,给老旧沉闷的华人佛教界,意外地注入了新生的力量——新生代的知识分子与学校青年,多半受到他思想的启发。”
[15] 参释昭慧:《人间佛教的播种者》,台湾东大图书公司,1997年,第53、56页。
[16] 参释昭慧:《人间佛教的播种者》,第54页。
[17] 参印顺:《契理契机之人间佛教》,见于《印顺集》,第117-118页。
[18] 参江灿腾:《人间净土的追寻——中国近世佛教思想研究》,台湾稻香出版社,1989年,第221页。
[19]参印顺:《契理契机之人间佛教》,见于《印顺集》,第91页 。
[20] 同上。
[21] 同上。
[22] 同上,第92页。
[23] 同上,第94页。
[24] 同上,第102页。
[25] 同上,第101-102页。
[26] 同上,第107、110页。印顺认为,“初期大乘”经,深(观)广(大菩萨行)而与通俗的方便相统一,入世而又有神秘化的倾向。到了“后期大乘”,……在理论上,达到了“天佛一如”,也就是“神佛不二”,这是与印度教的兴盛有关的。到了“秘密大乘”,念天的影响更深。……念天而演变到以“天(鬼神)教”方式为佛法主流,真是世俗所说的“方便出下流”了!重信仰,重秘密,重修行,“索隐行怪”的“秘密大乘法”,是“念佛”与“念天”的最高统一。
[27]同上,第116页。
[28]江灿腾:《人间净土的追寻——中国近世佛教思想研究》,第205页。杨惠南与江灿腾的观点稍有不同但基本同调,认为印顺的人间佛教建立于太虚的人生佛教基石之上;基本上,太虚的人生佛教,虽然打着佛教革命的旗号,但是由于太虚个人深具“融贯”的容忍性格,以及他对佛法所具有之传统式的体认,他的人生佛教毕竟还具有多分保守的特质。(《当代佛教思想展望》,第123页)
[29] 江灿腾:《人间净土的追寻——中国近世佛教思想研究》,附录《冰雪大地撒种的痴汉——(台湾当代净土思想的新动向)读后》,第222页。
[30] 江灿腾认为,印顺人间佛教思想是太虚人生佛教思想的断裂。江先生作出这个断言有两个预设:(一)太虚的中国佛教复兴运动,有一无法突破的瓶颈,即太虚所理解和宣扬的,依然是中国传统的佛学思想,有其先天性的限制,故即使太虚尽力研究佛学,而不从事僧伽教育的改革运动,仍然脱不出这个圈子;(二)印顺一生的治学态度,可以说皆由其返归印度佛教本义一念而发。此所以他对“真常唯心论”素发无好感;对中国的三教同源论,斥之为末流。江氏把太虚与印顺的这种差异,归结为中国佛教的本质与印度佛教的差异。在该文结论中,他又说:太虚大师的“人生佛教”与印顺法师的“人间佛教”,有着极大的差异。太虚从中国传统佛学出发,是中国式的,印顺则从印度的空观精义出发,而归依菩萨慈悲的本怀,使出世入世统一,而非暂时的妥协。
[31] 《太虚集》,第222页。
[32] 江灿腾:《人间净土的追寻——中国近世佛教思想研究》,第223页。
[33] 印顺针对一些学者认为他与太虚思想有分歧,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说了几点:一、大师是峰峦万状,而我只能孤峰独拔;二、大师长于融贯,而我却偏重辩异。(见于《冰雪大地撒种的痴汉》)
[34] 《印顺集》,第118页。
[35] 《印顺集》,第119页。
[36] 从1952年初秋由香港到台湾,至1964年初夏在妙云兰若掩关,将近十二年,印顺在台湾卷入了一场佛教界的风波,使他视公开宏法和世事应酬为畏途。掩关时,他有一首《举偈遥寄,以告谢海内外缁素同道》曰:离尘卅五载,来台满一纪。风雨怅栖其,岁月惊消逝。
[37] 《印顺集》,第155页。
[38] 《印顺集》,第165、166页。
[39] 同上。
[40] 《印顺集》,第128-9页。
[41] 印度佛教传人中土后,唐慧能提出“若欲修行,在家也得,不由在寺”。可谓中国佛教史上第一次打通出家与在家的界限,因此有“六祖革命”之称。近代太虚提出人生佛教,则是近代时势下的一种“教理革命”。与慧能禅宗强调“即心成佛”相比,太虚主张“即人成佛”,范围不局限于禅宗理论,依人生增进而成佛,重心在人格的培养和完成上,而前者则系于一心之迷悟。
[42] 印顺作为佛门弟子,体悟佛陀之觉源,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作为中国人,血液里还流淌着孔子的精神。这主要表现在他继承了孔子的“不语:怪、力、乱、神”,他的人间佛教最反对“索隐行怪”、“神佛不分”。所以,他曾在《冰雪大地撒种的痴汉》一文里,针对一些学者说他“返归印度”,而补充说,“我虽不为‘民族情感所拘蔽’,而对流行于印度或中国的‘怪力乱神’,‘索隐行怪’的佛教,与(太虚)大师同样的不会尊重他们,也许我还是个真正的中国人!”